孙氏被众村民看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怕回家了。不过回到家中便得到了丈夫的一个大嘴巴子。“你打我?”孙氏委屈了。
苏三石恶狠狠地瞪着孙氏:“你要是再敢打鬼屋的主意,我就打死你。”
因为成功分家,苏家三兄弟原本对父母的不满小了许多,还升起了愧疚,再加上村里其他人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三兄弟觉得丢脸的同时也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了。
这时候孙氏竟然还想肖想他们亲爹的住处,这不是扯后腿吗?这让村里人更加看不起他苏三石了。
分家那天,村长离开时可是特意给他们讲了一下朝廷对孝道的重视。如果他们做得太过,他们的爹完全可以去衙门告他们不孝,他们将会被打板子,且处以流放之刑。
“我还不是我们我们这个家。老大都要娶媳妇了,有个大房子说亲也容易一些。”孙氏委屈地道。
“你哪里是我们我们家,你是想害死劳资。你想劳资被流放,你再改嫁重新找个男人是吧?”
这话说得不可为不恶毒,将孙氏都说懵了。苏三石还不解气,大拳头直接往孙氏身上招呼,打得孙氏嗷嗷叫,凄惨不已。
赵氏和钱氏看到妯娌的惨状,又看到自家男人阴沉的脸,不敢再打鬼屋的主意了。
倒是冬雪觉得苏老爷挺有意思,她是知道鬼屋是没有鬼的,那道士肯定是苏老汉找来的托儿,还什么没有护身符就不能进鬼屋?!
呵呵,之前鬼屋可是她的地盘,她想进就进,怎么没有被所谓的阴气伤身?
这个爷爷比爹娘要聪明。
冬雪觉得分家后,说不得爷爷还能够带着四叔过得比大伯家和三叔家都要好。当然肯定比不上自己家。
看来不能小看土着啊!老农民也有老农民的生活智慧。
冬雪心中感叹,却是将之前高高在上看不起土着们的心态放低了一些。
苏青霓走出村子一里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下道袍,换上苏老汉原本的衣服,又恢复了容貌。她挖了个坑将道袍埋进坑中,掩上土消灭证据。
做完这一切,苏青霓才迈动“老胳膊老腿”慢悠悠地回村子。
进入村子就被村民们拉住了,兴奋地给她讲她“请”的高人是如何驱鬼的,然后就羡慕地看着苏青霓。
“还是苏老三你脑子转得快,竟然想到请道士驱鬼。这下子可就白赚了一座大屋子啊。”
苏青霓连忙摆手:“哪里是白赚?请高人不要钱啊?钱给的少了,能请到有真本事的道长?”
众村民想想也对,那样的高人哪里是容易请来的。苏老汉肯定花了不少钱,说不得那些钱比修一座新房子还要多。苏老汉肯定也是被儿子们给气到了,想要尽快搬出祖屋,才会花大价钱请人驱鬼。
众人这么想着,对苏大山三人更加看不起了,包括他们的媳妇儿。
苏青霓回到苏家祖屋便叫上苏四海和苏青梅,让他们带着行李跟自己去鬼屋。
“爹,你还没有给我们护身符。”苏四海道。
苏青霓笑了笑:“没有护身符。”
苏青梅闻言不由担心:“没有护身符,那我们住进去不是会影响身体吗?爹,我们暂时不要搬进去吧。”
苏四海脑子转得快,一下子笑了:“爹啊,那道士是你找来演戏的是不是?鬼屋里面没有鬼是不是?”
苏青霓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看破不说破。”
苏四海忙闭紧了嘴巴,脸上全是笑意。
苏青梅听了弟弟的话也明白了,但还是担心:“爹,鬼屋中万一真的有鬼怎么办?”
“放心,里面没有鬼。”苏青霓少少地给他们透露了一些事情,“是有人装鬼。”
“有人装鬼?谁啊?”苏四海和苏青梅都很好奇。
“是一个外地来的人,被官府通缉,就躲在鬼屋中。他装鬼吓人,让村里人不敢接近鬼屋,也就没有人发现他了。”苏青霓道。
“那人呢?”苏四海问。
苏青霓道:“前段日子死了。”
苏四海和苏青梅闻言放下心来。
三个人说话间已经爱到了鬼屋,嗯现在不能叫鬼屋了,是他们的新家了。
这房子全是石头砌成的,便是院子的围墙也是石头,而且比普通农家院子的围墙都要高上三分,让普通人很难爬上去。
不过木头大门已经在大火中给烧毁了,还有屋子里面的家具之类,全部在火中付之一旦。三个人要住进来,要置办的东西还要很多。
房间里面积满了灰尘,墙壁上被火烧得黑乎乎的,看空间宽敞,采光也好,院子中还有一口打好的井,用水方便,这让两个孩子很满意。
要知道苏家祖屋都没有井,苏家一家子要用水,还得自己去担水。原本苏青梅还担心自家一家三口亲爹年纪大了、自己是女孩子、弟弟身体不好,吃水是个问题。没想到鬼屋中自带水井,以后再不用为吃水的事情犯愁了。
苏青梅挽起袖子就开始打扫屋子,苏青霓和苏四海自然帮忙。苏四海经过一晚上的修炼,身体好了一些,可以做一些轻松的活了。苏青梅便将扫地的事情交给了苏四海。
父子三人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将屋子打扫干净了。只不过墙上被火烧出来的痕迹无法消除,看着有些磕碜。苏青霓想着去县城买一些油漆回来,将墙壁给漆一遍。
古代油漆是用漆树的汁做的,纯天然,没毒,还常常经常用来做食具。因此不用担心油漆挥发性对身体的影响问题。
除了油漆,还要买家具,再买一些厨房用具。分家时,厨房中的用具,好的都被三个儿媳妇抢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了一把生锈的菜刀和一个断了只耳朵的陶锅。
还要买……
苏青霓计算着要买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
苏青梅也想到了家里添置东西的问题:“爹,明天你去找柱子哥,让他帮咱们做家具啊。”
柱子是苏二伯的儿子,从小跟着木匠做学徒,前几年已经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