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真的不是射月神教的女使,因为,射月神教的女使当真出现在江湖各处,如今,江湖上的男男女女是人人自危,射月神教这个诡异的教派,出来的女使个个都精通易容术。
不精易容术的男使都不曾一个个被逮被正法,更遑论是会易容术的女使,难度就更加的高了。
古画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射月神教的女使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易容能冷翠的模样,抱着玄儿威胁着将她带离了白秀山庄,她知道怎么避开石修和夜追命,更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白秀山庄不会被人发现。
那人易容成了冷翠的模样,她现在担心的是冷翠是否还活着的问题。
射月神教的人会好心的放过冷翠一条命吗?
她和玄儿被带上马车,逛奔了两日之后,在一处偏郊停下,她们被带下了马车,偏郊的小木屋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架起来的。
一路上,不管她开口问什么,对方都不肯告诉她为什么要绑她和玄儿。
她倒是并不焦急,她相信白寅会很快找到他们母子的,既然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射月神教的女使,如今让她遇上了,她跟着一道去,也好摸摸他们的底。
射月神教如今可是江湖的公敌。
下了车,眼上绑的带子解开了,点的穴也解开了,他们甚至连玄儿身上也点了穴,若不是确定玄儿安好,她还真的一刻也呆不住。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古画冷静的问,当她看到冷翠的脸,实在是硬不下心肠来。
“进去就知道了。”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是与冷翠一样的。
若不是对冷翠相当的熟悉,一定会被她给骗了的。
她被人连拉带拽的扯进了小木屋里,小木屋中早就有人在了,那人一转身,露脸立刻让古画怔了一阵,心中暗叫一声糟,她万万没有想到,万凤楼的楼主尽与射月神教的人有勾搭。
“叶楼主,你要的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假冷翠双手环胸,立在一旁。
叶天啸转身盯着古画,眼神要吃人一般的,他看起来还好,一点也不像是要毒发的样子,依她推估,三重天的药效在叶楼主的身上应该已经发作过的,可,他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
莫不是,她的三重天失效了。
不可能的——,古画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三重天都失效了,她所制的其他毒药就更不可能有效,三重天是她最下心血的一味毒,下在了楼主的身上。
“楼主,”
“怎么?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本座吧,”叶天啸眯着眼盯着古画,神情阴森,“当初你在本座身上下的三重天,如今,本座要让你亲自体会体会。”
这么说来,他的三重天是已经发作了。
看来,他的耐力已经超乎常人了,她并没有看出来他身上有三重天发作的痕迹,他掩藏得很好。
“楼主,三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可是我花了好几年的功夫才研制成功的,专门为了楼主调制而成,”她抱紧怀中的玄儿,护着儿子,才是首要之重,她本身受点伤痛,倒是无所谓,“楼主可以找我讨要解药,可以这样的方式并不妥。”
“有何不妥?”叶天啸的神情,依旧是莫测高深。
“你以这样的方式将我带来,怎么就能确保,我把解药带在身上呢,”她叹息一声,“这位一定是射月神教的女使吧,易容之术的确是让人佩服,可,如此莽撞的将我带来,可是害了楼主,原本我已经备好了解药,只等着楼主来取,偏偏楼主一直没有出现,反而让射月神教的人出面。”
叶天啸岂是好唬弄的,这番话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
“若肯给解药,你早就给了,何必等到此时。”
“楼主说得没错。”话都挑明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当初没有立刻给楼主解药,无非是想让楼主高抬贵手,放了楼主几位相熟的姐妹一条生路,凤七死了,十三也没了,现在我只要凤五和十一,和十五的命,若是楼主肯放了她们三人,我就把解药交给你。”她说到做到。
“区区三条賎命,你尽敢拿来与本座相抵,”叶天啸心头恼怒至极,“你们生是万凤楼的人,死了也是万凤楼的鬼,本座是一个也不会放的,你若识趣,便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
叶天啸冷哼一声,立刻,有其他人进了小木屋。
是三个男人。
这三个男人的长相不一,但是,他们身上有同样一种气息,这种气息,与当初出现在白秀山庄的野道是一样的,古画的心登时掉到了谷底,眼前这三名的男人莫非就是江湖上正在追辑的江,风,别三道,就算不是他们三个,也必定是与他们一样出自射月神教的其他人。
“此三人,你一定听说过。”叶天啸唇角一勾,阴阴的笑着。
古画只觉心底一颤。
“你与射月神教到底有什么关系?”她瞪着叶天啸,为何她在万凤楼生活那么久尽不知道他们向来尊敬的楼主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什么蒙敝了她们的眼。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本座也不妨告诉你,本座正是射月神教副教主。”
什么——
他就是射月神教的副教主,这么多年人,万凤楼主无人知,连整个江湖也没有半个人知道万凤楼主就是射月神教的副楼主,所以——,“这些年,陆陆续续失踪的姐妹都是你搞得鬼。”
仰头,叶天啸大笑。
“万凤楼中的丫头个个都是本座养着用的,本座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所以,才有姐妹时不时的失了踪,没有一个说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全都被楼主拿去练功了吧,每年都要少那么多的姐妹,是她们太过冷情,才一直没有追究这桩事。
到头来,她们成了楼主手中的棋子,一颗颗的被利用。
“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亏得楼主姐妹视你为毕生恩人,将一生都奉献给了万凤楼。”古画眼中泛着红,心头更是泛着痛,为自己曾经的付也不值,“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