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已经忘情，谁想到，竟然在与石之轩一战过后，丧失大部分精神力，又被吸入空间隧道，这才会丧失大部分记忆。
如今故地重游，才能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杨过见慧心痴痴的看着终南山放心，疑惑的看了一眼小龙女，道“大师，你还好吧？”
“没什么，贫僧只是想起曾经辜负过的女人，如今再也不会见到她，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原来大师也是性情中人，想必你们一定是非常恩爱，就像我和龙儿？”
慧心嘴角向上扯动，露出一个比酷还难看的笑容道“是贫僧辜负了她，没想到本以为会忘情，谁想到不知不觉中，贫僧已经爱上她，可是已经晚了，这两个世界如同天河阻断我和她见面，想要再续情缘难比登天。”
杨过恍然，以为慧心所讲的女人已经死去，带着伤感看向小龙女道“怪不得大师这么哀伤，也为了我和龙儿的事情奔波，不惜跟郭靖断绝关系。”
若没有那样绝情，慧心如今也不会如此感伤，想要再见到东方不败的几率，怕是再无可能。
想想她嘶声力竭抱住自己哭喊的最后画面，慧心的心如同绞痛一般。
沉浸在回忆中，有甜蜜，也有伤感，最终画面定格，破碎，全都是由他一手造成。
“大师！”
杨过走到慧心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慧心长叹一口气，站起身道“走吧，还不是缅怀的时候，王重阳对我有恩，这次贫僧怕是不能助你灭派，不管怎样，还是尽可能给全真教留下一丝香火吧。”
杨过攥起拳头，又放下，又攥起。
脸上青筋暴起，脸色有些难看。
“过儿，就按大师说的去做吧！”
小龙女在杨过身边，拉住他的手，低着头看着地面轻声低诉。
慧心同样有些难受，但毕竟是王重阳留给他九阴真解，才会精神力暴涨，这才挽救了笑傲世界的悲剧。
这份情，如今也是该他偿还的时刻。
“就看在大师的面上，饶全真教，但是赵志敬和尹志平必须死！”
杨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算勉强答应慧心的要求。
“好，贫僧会擒住这两人，亲手送到你身边，由你处决他们两人！”
慧心点点头，看了一眼小龙女，觉得她非常可怜，那尹志平的确该死，不管如何，慧心都不会放任不管。
天色渐晚，只能呆在路边，暂过一夜。
慧心牵着马匹，找到一片野草，把缰绳拴在树上。
杨过燃起篝火，顺道打了一只野鸡。
“大师，给我们讲讲，你以前的事迹吧，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过你的大名。”
杨过一变烤野鸡，一边看向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件行军帐的慧心，更带着探究的目光。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身边，同样对慧心非常好奇。
“贫僧，严格说起来，并不算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也是一个意外，不过这件事还请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慧心抱来一些枯枝，加在篝火中，一挥手，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水果，递给小龙女。
“别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话长！”
闲着也是闲着，就算跟人说起过去的事情，怕杨过和小龙女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如今的情况，如同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几个时辰，慧心总算说完来历，倒是把杨过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真的？”
“过儿，我相信大师没必要骗我们，可怜的东方姐姐，大师你真的很过分。”
小龙女却给东方不败打抱不平。
慧心无奈道“贫僧本来就许不了未来，只可惜等后来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已经太迟了。”
杨过沉默了。
此情此景，跟他本来想的完全就不一样。
“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大师你的不对，你已经有妻子，怎么可以抛弃他们！还招惹别的姑娘，这点杨过无法理会。”
看杨过气愤的样子，慧心翻了翻白眼道“你还不如我呢，照你这样就，那你那些红颜知己又怎么算，据贫僧所知，陆无双，程英，郭芙，公孙绿萼，还有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对你的感情可都不一般，别说你不知道，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招惹了他们，还有脸说贫僧不对。”
杨过一愣，苦涩道“可我至始至终，都是把心交给龙儿，又如何能把心抛成两半，分给别人？”
慧心还想继续数落杨过，却被小龙女拦住笑道“那些姑娘对过儿的好，我都能够理会，只是缘分没到。”
“一遇杨过误终身，这句话真是没错！”
慧心呢喃一句话后，顿时闭口不言。
感情的事，又怎么能分得清对错呢。
以前总想着普度众生，飞登佛界，可现在，慧心已然熄灭这个心思，有些事有些时候都只能按着本心行事，可这些都真的是慧心想要的吗？
也不见得，只不过在错误的时候做出错误的决定罢了。
“有缘无分终难免，无情绝义怎怪他。”
三人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只剩火堆还传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休息吧，贫僧守夜！”
慧心转过身，背对着两人，看向天空。
夜空中挂着的月亮，上面是否住着嫦娥，他不知道，但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却为何这么难熬。
或许有些事情，或许今生注定无法改变，但有些事他也从未后悔。
.........
次日清晨，慧心叫起还在休息的两人，道“该出发了，杨过你的情花毒虽然还剩一段时间，但尽量不要在近期动情，否则若贫僧不在，你们还需防备李莫愁。”
“这点我知道，有龙儿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也是。”
看着两人日渐增深的感情，慧心笑了一下。
虽然还无法放下，但慧心已经可以正视面对，不再哀叹。
终南山留给慧心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而且不必遭受精神力反噬的伤害，根本不需要在动用马车，只要被江山社稷图录过的地点，慧心都可以瞬间而至。
哪怕在隐秘的地点，对他来讲都不是秘密。
“抓住我的胳膊！”
慧心微笑着对两人说道。
杨过搂住小龙女，右手抓住慧心的胳膊，只感觉一阵晕眩后，两边的景象就立刻出现变化。
“什么人，竟敢擅闯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