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外,慧心站在一座废弃破庙外侧。
“大师,这是黄帮主交待的,我们已经找到赵道长他们的行踪,似乎和蒙古人搅合在一块,其余的我们也无法靠近。”
几名乞丐呆在破庙里煮着一锅狗肉,一名穿着还算干净的丐帮弟子,偷偷把一张纸递给慧心说道。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丐帮,告辞!”
“大师稍等,我等留在蒙古管辖区域,就是为了打探蒙古消息,刺探军情,根据我丐帮情报,洛阳守将格萨利过于残暴,每天竟然要吞食小儿心肝,求大师助洛阳百姓除恶。”
慧心一愣,脸色出现怒意道“竟有这种事,这家伙在什么地方,顺便除了去。”
那丐帮弟子道“就跟全真教道士在一块,经常呆在春香楼。”
“春香楼是何地?”
“是本地的清倌人馆,今晚会在那里召开对蒙古王爷宴请。”
慧心沉吟片刻,点头说道“贫僧知晓!”
“大师还请多加小心,蒙古人残暴,动辄屠城,还请让他死安静一些,否则百姓还会继续遭殃。”
“唔,你说的有些道理,贫僧自有办法!”
离开破庙,慧心按着纸上所写地址,前往洛阳城,想不到赵志敬果然跟蒙古人搞到一起,这家伙生来反骨,更觊觎全真教掌教之位,这些本来与慧心并无关系。
不过要给杨过和小龙女出气,他们的生死又何须慧心在意。
军营,府衙与驿馆,是蒙古高官暂居之地,只是那清倌人馆,位置倒是有些偏僻,慧心没有打草惊蛇,先是在城中开了一间客房,等待夜幕降临。
借着还有些时间,慧心在洛阳城里,打探蒙古将军,是不是按丐帮弟子所讲那样残暴,可得到的消息,全都是负面消息,果然不出意料,而全城蒙古人,都不把汉人当成人看,还分出三六九等,如同奴隶一般奴役。
如此悲哀,许多百姓都不堪受辱,但想要离开城池,都不容易,蒙古对此方面看管的很严格,尤其是在几个城门附近,没有路引根本难得逃离。
而慧心想要给百姓们做点事,都有心无力,不知从何着手。
江湖就是个大染缸,若不能够从根子上根治,就算能就一城百姓,可万一以后大宋沦陷了呢?
这些虽然不是慧心应该去操心的事情,但毕竟降临在此,不忍百姓受苦,慧心凝重的看了一眼夕阳,暗自下定决心。
傍晚,慧心悄悄的离开客栈,提前一个时辰前往春香楼所在位置。
根据丐帮弟子的刺探,今晚是蒙古一个王爷纳妾的日子,而被纳的女人,就是春香楼的一个清倌人。
而赵志敬为何选择结交蒙古高官,慧心并不清楚。
想不惹人注意,对于慧心来讲并不难,难得是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杀死蒙古将领,带走两名道士,那就要引起骚动。
借着夜色,慧心隐蔽在春香楼房梁上,尽量屏住呼吸,等待宴会开始。
没过多久,一队蒙古士兵,把春香楼团团围住,包场。
慧心凝神望去,那赵尹两人,倒是意气风发,似乎非常满意蒙古人的优待,频频引经据典,倒是糊弄的蒙古人一愣一愣的。
在场人数,倒是不多,只听尹志平眉宇间带着一丝忿气,也不讲话,只是一杯一杯喝着精酿,赵志敬长袖善舞,与蒙古人打成一片,身边竟然还有姑娘作陪。
“哎哟,姑娘们还不出来招待蒙古大爷!”
一老鸨费力的捧着一坛老酒,磨磨蹭蹭的进入主厅道。
莺莺燕燕,燕瘦环肥,带着轻纱的一群女子,不情愿的推开门。
在场,所有蒙古人的眼睛里都冒出火焰,仿佛立时就像要把她们吞噬。
酒过三巡,赵志敬醉眼朦胧举起酒杯道“王爷,那就按着我们的约定,回全真时,尊大汗之令,鄙人自会跟长辈说清,只不过王爷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尹志平愤恨的拍了下桌子,引得赵志敬皱眉,但却也不在意,似乎两人做了什么交易一般。
“哈哈,赵道长从现在起,就是自己认,我们蒙古对自己可是很优待的,希望长春真人能够前往大都,为大汗庆生,若赵道长能做到,我们就免去全真教所有赋税,并且加封全真教为蒙古国教!”
蒙古王爷左拥右抱,身旁竖立着两名高大威猛,身材魁梧,脸上还带着刀疤伤痕的将领,应该就是目标人物。
“恭祝王爷,收了第三十七房小妾,咱们举杯,先敬大汗一杯,在恭祝王爷天天有美伴,夜夜做新郎!”
“格萨利,还是你懂我,哈哈,只不过你不要老吃小孩的心肝,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学学本王,没事纳妾,快活啊!”
慧心坐在房梁上,愤恨之气几乎都要掩盖不住,本以为是坊间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该死啊。
悄然,在屋里布下精神幻境,操控他人按着慧心的目的,让那些无辜女子先行离开,而后专门指挥格萨利持刀杀向蒙古王爷,引得众人惊呼。
“放肆,格萨利,你要做什么?”
“桀桀,你这小孩看起来白嫩白嫩的,心肝吃起来一定非常美味,不要逃嘛。”
尹志平和赵志敬纷纷拔出武器,门外的蒙古士兵一拥而入,看到的却是格萨利挖出蒙古王爷的心肝,放在嘴里砸吧。
“呕,他是疯了吧,快勤住他!”
“上,杀了格萨利为王爷报仇啊!”
一些不明所以的王爷亲卫,刺目欲裂的看着这一幕,拔刀杀向格萨利,慧心此时看准时机,把幻境接触,格萨利瞬间清醒,但却晚了,刀刃直接砍在格萨利身上,几乎砍成肉泥状。
“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格萨利为啥会吞食王爷心肝!”
“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然后他就拿着刀要挖出王爷心脏,随后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啊。”
“这件事怎么都隐瞒不了,还是赶紧给大汗发一封密保,如今王爷身死,他可是大汗的亲叔叔啊,这下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那些在场蒙古高官怎么想,赵志敬和尹志平早已趁乱离开此地。
慧心身形一转,早已跟在他们身后。
“赵师兄,你骗我!”
尹志平拦住出城后的赵志敬,几乎想要拔剑相向。
赵志敬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这个犯了戒律的弟子,如今还不明白?那杨过如何能够放过我们,若你执意要回全真,我也不拦你,到时候事情说开了,必然会给师门带来灾祸,这点你对得起师门对你的教诲么?”
尹志平一愣,宝剑落在地上,惨笑道“是了,师父师伯自然不会饶过我,但却也同样会给他们带来畏难,可我也不想投靠蒙古人。”
“我并没有说投靠他们,只是全真毕竟在蒙古辖区,若是不停他们的话,到时候还不是依然还有灭派之危,这点你有想过如何解决?”
慧心冷哼一声,心道两人都不是啥好东西,尤其是这个赵志敬,简直卖国求荣,若不是和杨过有约定,慧心真想把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