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才好心放过了她。
主卧黑白『色』调的大床上满是凌『乱』,空气里弥漫的情欲味道挥之不去。
霍靖廷从床上下来,然后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清晨的风仍然冰凉,吹进室内,淡了房间里的旖旎。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凉风将他利落的短发吹『乱』,男人抬头看向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眸中隐约有碎光在闪耀。
那晚,他所有的欣喜被傅家的一个电话砸碎,她中途离场,他心里愤怒交加,过了好久后才回包厢,也没怎么说话,一个人默默无声的在角落里喝酒。
陆闫赫的心情似乎也不好,成心给他找不痛快,走过去问他,“你不是说今晚顾南乔会来吗?我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她是不是不来了?”
一说这事他就来气,不想搭理他,便索『性』没回应。
可陆闫赫却越发得寸进尺,落井下石,“我就说这女人狠心寡情吧,你还偏不信,单恋纯粹就是一件受虐的事,不管你付出多少,人家也都觉得多余,看都不看一眼。”????霍靖廷冷眸看过去,眼底泛出寒光,“滚!”
他心情本就不好,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一再的刺激。
可那晚陆闫赫似乎喝了不少酒,脑子根本不清醒,也没在乎他冷了脸。
“你朝我发火能怎样?你有种去朝你心上那位发火。”陆闫赫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仰首喝了一大口,又侧头看向他,“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她给睡了?”
他话尾一落腔,霍靖廷就陡的站了起来,长臂一伸,狠狠揪住了他的衬衫衣领。
两人这边闹的动静不小,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了这边,霍靖廷没说一句话,将他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然后就转了身直接离开,也没管其他人。
第二天他去公司,心情不好,开会的时候发了一顿火,然后让自己整个人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里,不去再想别的。
但,即便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可脑子里,还是难免浮现出她的脸。
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就拿起手机看一下,想看看她有没有给他打电话,哪怕发个短信也好,他也不至于委屈成那样。
对……委屈。
尽管他不想承认自己会有这种情绪,可面对她的忽然离场,以及事后一句解释没有,他心里是真的委屈。
从那晚,直到金爵召开董事会,一连好几天的时间,她对他不闻不问,他也忍住了没有找她,都冷淡的要命。
可与她的对峙,他从不是赢的那一方,忍了这么多天,最终丢盔弃甲的人,还是他。
昨晚他实在忍不住了,去找了她,没想到她会说出那番话,他说让她陪他一夜,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下来。
她都答应了,他为什么还要拒绝?
他生气她的态度,但也按捺不住欣喜,想起这一夜发生的事,男人眼角轻挑上扬,眸光中,似有几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