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高兴、只要不让她受到伤害,就算是要了陆闫赫的命,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奉上。
“陆闫赫,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为她付出的时候,对我的伤害又有多深?”
陆闫赫沉默半晌,始终没出声。
他本就是个冷漠的人,不会怜香惜玉。
何况所有的爱还全部倾注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又怎么可能还会留给别人?
“对不起……”陆闫赫握拢手掌,“文夕,我骗不了我自己,我放不下她。”
任何人他都可以做到舍弃,但唯独苏佳不可以。
那是他的命。
“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去满足你。网”他眉目沉定,说话的语气很淡,“但心只有一颗,这辈子我给不了第二个人。”
文夕鼻尖酸涩难耐,忽然觉得他这话说的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他说,他给不了她自己的心。
那他又知不知道,她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他的心。
文夕沉默片刻,忽然抬眸定定的望向他,“除了你的心,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
“嗯。”陆闫赫点点头,“尽我所能。”
“好。”她冷笑着,喉间轻哽出声,“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公司呢?”
陆闫赫闻言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
半晌沉默,这才继续道,“可以。”
刚刚的犹豫,不是不舍得,而是没想到文夕会突然提出这个条件。
如果这样真的能够补偿她,那么,他可以给。
文夕靠在墙角,凝视着他的方向,那是她到不了的地方。
她抬起头想要将泪逼回去,可仍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陆闫赫,你一直觉得苏佳狠心,可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
毕竟苏佳一定不会这样对唐御舟,可陆闫赫却会这样对待她。
文夕自嘲地摇摇头,“我一直都想着要给你所有,却忘了你需要的根本不是我。”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再多逗留一秒钟。
陆闫赫站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就是这一点骄傲,和苏佳真的很像。
……
“陆闫赫果然没有食言,这才几天的功夫,陈光远就腹背受敌了。”唐御舟慵懒的倒在苏佳刚刚空运回来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时不时的轻啜两口。
苏佳朝他看眼,“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唐总裁不吝啬的夸赞,我是不是该为陆闫赫感到庆幸?”
唐御舟没说话,暗暗思忖着,她说这话到底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
想不通便也不想了,放下酒杯摸出烟盒,抽出根烟点上。
烟灰掉落,苏佳瞧见后连忙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唐御舟,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准在我沙发上抽烟了,你是聋了吗?”
唐御舟睨了她眼,将手中的烟掐熄,“不就是个破沙发吗,你鬼吼鬼叫什么?”
苏佳眼色微沉,“这是我刚刚让人从法国空运回来的。”
唐御舟搭起长腿,“放心,就算给你烧出个洞来,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你要真敢给我在沙发上烧出个洞,那我就在你身上烧出个洞。”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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