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委员长,王大汉奸,新桂系以及晋绥军,山东军迅速结成了军事联盟,驻守河南的刘峙、胡宗南所部中央军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加强黄河以北,新乡、焦作、濮阳等地防御力量。
韩复渠也从山东各地抽调精锐部署在黄河、泰山天险一线,准备全力抗击张兴汉渡河。
阎锡山得到了蒋委员长的援助,也开始将晋中,晋南的部队悉数北调,增援正太与雁门关前线。
当天下午,张兴汉所部偏师两个步兵团在空军的援助下分别攻下了德州西南与东南的黄河北岸要地聊城与滨州。
彻底肃清山东军在黄河以北的势力,事实上上述两地也各有一个山东军保安团驻扎,战力虽然不能与东北边防军的一个主力团相比,但如果要是他们竭力死守的话,东北边防军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二地攻陷。
主要是因为德州的丢失,山东军在河北已经处于被动地位,韩复渠为了保存实力,主动命令两地保安团南撤。
攻下了滨城与聊城县城后,张兴汉留下一个坦克团、一个步兵团分别驻守上述两县城与德州后,于当晚同刘建国亲率一个坦克装甲师,又两个步兵团和喀秋莎火箭炮团及一个辎重团、一个防空团,加上自己的警卫营,共计三万多人,经聊城,连夜向西进军。
(注,东北军一个师共计三个步兵团,一个坦克团,一个防空团,一个炮兵团外加一个辎重团和直属侦察营,警卫营。合计七个团又两营,满编近三万余人。)
随张兴汉出征的步兵师为第一集团军第1师,是黄显声的老部队,也是第一集团军的精锐王牌甲种师,师长是由第一集团军副总司令刘建国兼任的。
张兴汉与刘建国指挥部队连夜行军,一路遇到城市就绕行,阳谷县,台前县因为地处山东与河南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
两座县城内只有不到千余人的地方保安队驻守。如何敢抵挡声势浩大的数万东北军大军。
所以当东北边防军入境时,两座县城均关门闭户,佯装不知,放任东北边防军绕城而过。
自聊城至濮阳约为三百多里,如果以张兴汉他们的行军速度,路上不出差错的话,六七个小时就能快速奔袭至濮阳郊区。趁着天亮之前发起攻击,一举袭占濮阳,尔后趁势西进新乡,晋城。
但当张兴汉与刘建国率部行进到距离聊城两百多里的范县时,却遭遇到了顽强的阻击。
而范县距离濮阳已经不足七十公里了。
范县位于河南东北部,黄河中下游北岸,西望太行,东瞻岱岳,可以说是濮阳的东边门户。
是从山东沿黄河北岸。通往濮阳最便捷的必经之路,如果绕行的话,最少得多走上一半的路程,这对于张兴汉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
而且,范县枪声一响,奇袭濮阳的机会就意味着已经消失,现在就看是驰援濮阳的援军与东北军谁先赶到了。
张兴汉到现在还不知道。之所以会在范县遇到竭力抵抗,完全是因为小诸葛已经分析出了他的作战意图,提前命令濮阳守军加强东边门户要地范县的防御,命令守军拼死抵抗,为新乡已经郑州等地的援军赶到濮阳争取时间。
范县城外,东北边防军的火箭炮群与坦克炮群正在进行大规模齐射炮击,密集的火炮几乎将整座范县城给淹没。
在剧烈不断的爆炸声中,范县县城就像是海水中的一艘木船一样不住的来回飘荡,虽然可能被那冲天的火光吞噬。
张兴汉急于通过,所以在前锋部队攻击失利后。立即命令第1师直属喀秋莎火箭炮群与坦克师联合向范县发起了前所未有过的猛烈炮击。
钢铁炮弹成吨成吨的砸落而下,无数剧烈的爆炸接连不断的响起,整个范县城放眼望去一片火海。
为了不耽搁时间,炮击只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张兴汉就命令第1师的两个营趁机发起攻击,准备夺城。
然而当炮火停歇后。火海一片的范县城头上又幽灵般涌出了一群中央军士兵。
大片的弹雨呼啸而下,
正在蜂拥冲锋的东北边防军官兵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下。
不过前面有人倒下,后面立马就会有更多的东北军将士踏过战友的遗体,高喊着口号继续奋勇先前冲去。
望着己方士兵前赴后继,伤亡很大,但进展却很小,后方督战的张兴汉不由得眉头紧蹙,没想到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县城还碰到了如此顽强的抵抗,看来城内的指挥官不是个善茬啊。
”总座,这城内的守军指挥官不简单啊。“刘建国也深有感触的道。
张兴汉点了点头,刘建国继续道:“这样下去,天亮之前我军都未必能够抵达濮阳啊。”
“总座,咱们是不是动用坦克师集中火力轰击城墙,这是一座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肯定不怎么结实,只要轰开了城墙,咱们就能攻入城区,拿下这座县城应该就不是问题了。”一旁的郭忠想起了以前张兴汉所采用过的办法,便提议道。
不料张兴汉却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的目标不是范县,而是濮阳,就算我们能够轰塔城墙攻入城内,一时半会也无法结束战斗,而且敌人既然早有准备,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恐怕城内的那名指挥官就等着我们攻入城内用巷战,混战抵消我军的炮火优势,以便更好的牵制我军,拖延时间呢。”
“总座说的没错,我认为我们应该想办法绕过范县,先拿下濮阳再说,只要我们拿下了濮阳,范县也就不攻自破了。”刘建国深以为然道。
“那我们能怎么绕过去?这通往濮阳的大路就紧挨着范县城北,往南是黄河,再往北就得绕行很远了。如果我们强行通过,城内守军一定会开火阻击的,那样我军的伤亡代价也太大了。”郭忠忧心忡忡的道。
“是啊,由于范县过于接近黄河,导致这里土质松软,离开官道的话,我们的汽车轮子就会陷入两边水田,难以动弹啊。这的确是个难题啊!”刘建国也紧蹙眉头道。
张兴汉没有说话,而是凝望着还在激战的范县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张兴汉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言讫,张兴汉不等刘建国发问,便吩咐道:“建国,马上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坦克师全部运动到城北与城东北,以机枪与坦克炮对城头实施不间断的火力齐射,把城头守军给我死死压制住,其余部队立即沿着官道绕过范县,向濮阳前进。”
刘建国一听,顿时击节赞道:“妙啊,这样正好发挥出了我军的火力优势,守军必然不敌,且有我坦克部队在外,敌人亦不敢出城逆袭,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顺利通过范县了。”
“哼哼,守军再怎么顽强,他们的指挥官再怎么善于守城,但是双方武器装备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他们是无法弥补的。”张兴汉冷哼道。
很快,张兴汉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两个正在进攻的步兵营结束了这种损失极重的攻击,坦克师三百多辆四号坦克与装甲车上前,行驶到距离城墙五百米左右时沿着范县城东北至城北方向一字排开了来。
随着张兴汉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达至每一名坦克车车长耳中,三百多辆坦克与装甲车上的通用机枪纷纷开火。
一时间数以千计的机枪纷纷发出怒吼,密集如雨的子弹顷刻间笼罩到了城头,城墙上面不断有人中弹摔落城下。
更多的守军则是迅速低下头躲在了垛墙后面,不过仍然更感受的到外面的墙体被密集的弹雨打的泥块碎石唰唰直掉。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击打枪毙的声音沉闷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
一时间,城头的守军被东北军强大的机枪火力死死压制,偶尔还有东北军坦克炮手不甘寂寞开上几炮。
城头上的守军死伤惨重,感受着嗖嗖自头顶飞过的弹雨,没人敢轻易露头。
就在这时,城外的各步兵团以及火箭团。辎重团等部队纷纷开始绕过城东北角,顺着城北外的大路大摇大摆的朝濮阳方向快速驶去。
守军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上报给了范县的指挥官张灵甫中校。
黄埔四期出身的张灵甫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带着卫兵冒着密集的弹雨登上了城头,只见城外的东北军正在大摇大摆的自城北通过。
见到这一幕,张灵甫不禁有些悔恨的拳砸地面,道:“张兴汉真是狡猾之辈,无耻之极,早知道如此就该在公路上多埋设雷区。”
不过此时的张灵甫虽然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中校营长,却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人素养与沉稳。
他迅速下了城头,对身边的副官道:“马上给濮阳发电,敌已过范县,我部伤亡较大,无力抵抗,望请加强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