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现在看起来可精神多了。”林慕安惊喜的说。
小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谢谢老板娘……我去找经理过来。”
林慕安还没从“老板娘”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小虎就一溜烟跑了，她扭头问顾景衍：“我什么时候成老板娘了？”
顾景衍但笑不语。
“林小姐！”张垚一路小跑过来，他的变化更大，西装三件套，皮鞋锃亮，还细心捯饬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跟个白领似的。
“张垚，还忙得过来吗？”
“新招了几个人。”张垚笑着说：“对了，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你说。”
“最近新招了一批员工，福利制度这方面我想完善一下，之前都是包吃不包住，现在人数到了一定规模，我想改成包吃包住，需要租个地方做员工宿舍，方便统一管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
林慕安觉得张垚很有想法，顾景衍直接问：“需要多少钱？”
“我在周边几栋出租的群楼里打听过了，大概需要二十万。”
顾景衍皱眉，显然是觉得这个数目有点大了。
张垚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这笔支出算是纯福利，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留住优质员工……”
顾景衍打断他的话：“你招进来的人都靠谱吗？”
张垚神色微微一变：“顾先生……”
顾景衍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但人是你招进来的，他们以前干了什么你最清楚，我不介意每个月多花一笔钱提供给他们更好的条件，但你要让我觉得这笔钱花的值，而不是给你做人情，懂吗？”
“……懂，我一定会好好管束他们，不会给你惹麻烦。”
“最好是这样。”
被顾景衍说了几句，张垚接下来说话的态度谨慎了不少，他花了十多分钟报告这段时间的营业状况，“上头有人”罩着，加上张垚本身就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小混混，以至于营业这么长时间，虽然生意火爆，居然没有人敢来捣乱。
林慕安不得不佩服顾景衍目光的远瞻性，听完张垚报告，她正想夸顾景衍几句，扭头却发现人不见了。
她找了好一阵子，最后在娃娃机那边找到他，顾景衍正在摆弄那几台娃娃机。
想起顾景衍盘下游戏馆的初衷是为了保住娃娃机，林慕安就哭笑不得。
“你刚才跟张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林慕安问，她不是听不出来顾景衍在变相的敲打张垚，当时出于给顾景衍面子，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发问。
顾景衍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条毛巾在擦娃娃机上的灰尘，他淡淡的说：“张垚招进来的人都是些小混混，他想给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我理解，但这些人本身就是不稳定因素，人数一多，我担心迟早会出事。”
林慕安了然，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低声问顾景衍：“你信不过张垚？”
“他能力是有，但人品我不敢保证。”顾景衍擦完娃娃机，直起腰：“他肯在我手底下做事是为了钱，哪天他有钱了，还会不会听我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