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林慕安换了衣服和江浸月一起走出来，顾景衍已经从站改为蹲，他脚下还有几根烟头。
“拍完了？”
“嗯。”
“回家。”
林慕安帮着江浸月一起收拾箱子，三人离开烂尾楼时，江浸月故意落后林慕安几步，低声对走在后面的顾景衍说：“小帅哥，加个微信。”
“不加。”
“加一个嘛，我给你发原片，特别好看。”
顾景衍：“……”
“真的不加？你不想看看照片？”江浸月拖长了声音：“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顾景衍沉默了几秒钟，掏出手机。
两人刚加上好友，林慕安就回头：“你们干嘛呢，走这么慢。”
江浸月立刻说：“小帅哥说要请我们吃饭，慕安，你想吃什么？”
顾景衍：“……”
找了一家餐厅吃饭，江浸月兴致勃勃的跟林慕安讨论下一次的拍摄计划，今天和江浸月的拍摄很愉快，林慕安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江浸月撑着下巴问她：“慕安，你有没有考虑做网红？”
林慕安指了指自己：“我？”
“对。”
“我哪有那本事，又没什么特长。”
她知道网红营销的套路，砸钱买流量是一回事，自身还得实力过硬才能吸引眼球，别的网红小姐姐要么会唱歌跳舞，要么身材颜值能打，她什么都没有，何德何能成为网红。
“你气质真的特别好。”江浸月说：“干净，温柔。”
她话音刚落，顾景衍嗤笑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瞪了他一眼。
江浸月继续说：“其实做模特颜值不是最重要的，照片风格分很多种，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就能闯出一条路，我做摄影师快五年了，一直在找气质干净的模特，现在整容脸实在太多了，不否认好看，但没有辨识率，一眼看过去长得都一样，观众看了就忘，你不一样，你的气质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服务员送菜上来，顾景衍拆了一双筷子往林慕安跟前一放：“她的意思是说，你丑得很有特色。”
林慕安：“……”
江浸月哭笑不得：“小帅哥，你不用这么护着吧，女孩子都爱美，让人欣赏自己的美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还能藏她一辈子不成？”
顾景衍冷哼，并不接话。
“你要是担心她出名就冷落你，不如考虑跟我合作，我能把你捧红。”江浸月给他抛诱饵：“给你们弄个网红情侣的人设，既能红了流量变现，又不担心别人觊觎她，还能三天两头秀恩爱，亮瞎别人的狗眼，怎么样？”
顾景衍还没答应，林慕安就无奈的说：“短时间内不行，他跟一家游戏公司签了约，合约期间不能接别的拍摄，特别是盈利性的商业拍摄。”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江浸月说：“等你合约期满再说吧，反正你年纪不大，来日方长。”
吃完饭，江浸月提着东西走了，林慕安和顾景衍则回家。
“你不会真打算跟那个摄影师长期合作吧？”顾景衍问。
“也不是不行，跟她相处挺有意思的。”林慕安说：“而且她拍照真的专业。”
“啧。”顾景衍不耐烦道：“你不是不想做网红吗，拍那么多照片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