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被弄得很不适应，等那些人散了，她扯了扯顾景衍的袖子，小声问：“干嘛特意跟我介绍他们？”
顾景衍瞟了她一眼：“第一次当老板，找你炫耀一下不行啊？”
林慕安：“……”
这人好无聊哦。
顾景衍拉着她回休息室：“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都行。”
顾景衍掏出手机：“那我点个外卖。”
他刚点好外卖，大志来敲门：“衍哥，那人又来了。”
顾景衍头也不抬：“别理她。”
“可是……”大志看了林慕安一眼，欲言又止。
林慕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问：“谁来了？”
“卢思琪。”顾景衍倒是没隐瞒：“可是什么？”
后面那句话是在问大志。
大志小声说：“她在保安那里闹，闹大了影响不好。”
顾景衍眯了眯眼睛，刚想说点什么，林慕安问：“她找你干嘛？”
“你觉得呢？”
林慕安摇头，她本来想猜卢思琪是来骂顾景衍的，毕竟她为了报复顾景衍都能做出联合营销号来黑他的事，但是转念一想，卢思琪对顾景衍又敬又畏，平时见了他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她未必敢骂他。
顾景衍叹了口气，收起手机：“我下去处理，你在这儿待着。”
“好。”
顾景衍下楼，果然看到卢思琪正站在大楼下，接近零度的傍晚，她只穿了一件毛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身形单薄得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顾景衍走过去，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停下，冷淡的问：“有事？”
卢思琪紧紧地盯着他看，眼神晦暗不明，好一会儿才说：“我爸被抓了，我妈的公司被查，我表哥的事也被重新翻出来，他现在面临牢狱之灾……你满意了吗？”
“嗯，满意了。”
卢思琪：“……顾景衍，你混蛋！”
“要骂一次性骂完，以后别来了，我不一定每天都在工作室，就算在工作室也不一定会下来见你。”顾景衍说。
卢思琪气得眼圈都红了：“把我家害成这样，你就没有半点内疚？”
顾景衍眯起眼睛，表情有了些许波动，他刻薄的说：“你要是不招惹我，我不会动你。”
“可是你先伤害我的！你要是不对我说那些话，我怎么会……”
“伤害？拒绝你也算伤害的话，我奉劝你好好待在象牙塔别出来，心理素质这么差，学别人倒追什么男人。”
卢思琪：“……”
“而且按照你这个思路，被你倒追，我能不能也说自己受到伤害？”
卢思琪气得浑身发抖，她憋了一会儿，眼泪滚了下来：“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
“行了，别在这里卖惨，天冷，回去吧。”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顾景衍！”卢思琪叫住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她连说话都在颤抖：“你给我道歉。”
顾景衍没回头，嗤笑了一声。
“不然我就爬到天台，跳下来给你看！”
顾景衍脚步猛地一顿，他立刻回头，快步走到卢思琪跟前，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卢思琪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哪栋楼？”
卢思琪一愣：“什么？”
“你要跳哪栋楼？”
卢思琪：“……”
顾景衍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拍在她身上：“没有卡进不了大楼，更上不了天台，为了这种理由找死，我成全你，祝往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