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自己了!
听到这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副错愕的样子,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蒙喆的神色亦是如此,待反应过来之后,他不由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情似乎与他心中所想的不太一致,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位年轻进士到底想打的是什么主意。
“噢,这位大人,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认为昨天的那场考试,我本人是绝对达不到合格线的,那张考卷上我是有很多不会的”,李安逸连续使用三个真的说道,就差一点就直接言这位大人,求求你了,快点把我踢出翰林院吧。
如此匪夷所思、反正常人类思维的话语,让在场的人的神色几乎皆是古怪无比,他们下意识地怀疑这人是不是这里有毛病(脑海中指了指脑门)……别人都是巴不得进入翰林院,而他语气听起来却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翰林院!
安逸兄这是.......
看着李安逸的神色,回想起前不久李安逸某一次在跟他们聚会中无意吐槽出的某一句话,以及结合其平时的表现,张子枫与何敞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颇为默契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苦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周明眉头在不经意间却是深深的皱起,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安逸此举究竟是意欲为何,像这种完全与他所能想到的原因而完全不相符的情况是让人内心很是不舒服的,尤其他还是一个骄傲之人,那人又是他遐想中的最大敌人。
那张考卷上有我很多不会的......这一句话倒是让蒙喆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李安逸,因为那六张考卷之中,只有李安逸的那一张考卷是符合这一句话的,其余五张几乎都是全部满分,并不符合这一句话。
想到此处,蒙喆不禁问道:“你姓甚名谁?”
之前他对李安逸虽然有一定的了解,但到底是没有见过的……
“回大人的话,我叫李安逸”,李安逸很是干脆的道。
果然是如此.......蒙喆内心暗道着。
紧接而来的还有那浓浓的困惑与不解,在来之前,他已经设想过李安逸的种种反应,但就是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子的场面,如此的措不及防,让他原本早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打算顿时全部都给打乱了,他本来是想打算好好说教李安逸,让他认清自我,不要骄傲自满……
与此同时,他亦是意识到了此事情不对劲,似乎与他之前所想的并不一致,起码现在的这李安逸看起来并没有骄傲自满的样子。
现在细细一想,昨天傍晚时分,在养身殿之中,当得知是李安逸之后,陛下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陛下他……
“大人,请问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见蒙喆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李安逸便忍不住开口了。
“咳咳……”
蒙喆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然后看向李安逸,轻笑着道:“李修撰,你可真爱开玩笑,昨天你的那考卷本官已经仔细地看过了,虽然是有较多出错的地方,但所幸的还是勉强达到了及格。”
“好了,昨天的考试便到此结束了,以后翰林院的未来还是需要靠在场的各位的,希望各位不燥不骄,继续努力,本官还有事情,先行离去了!”
说罢,蒙喆便就这样直接离去了,根本没有再给李安逸出口质疑的机会。
那些老的官员皆是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蒙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
他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他们刚才不仅看见了蒙学士在笑,笑得还一副和蔼的样子,而且还说出这番鼓励的话语来,这是以往都不曾出现过的情景啊!要不是刚才那人确实是与蒙学士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差点以为那人不是蒙学士了!
转过头再看向那李安逸,发现他却是满脸失望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满,不满蒙学士就这般离去,还没有把他驱逐出翰林院……
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了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
……
作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最高掌权者,齐皇要是想查明某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这不,昨天傍晚时分刚吩咐下去,今天下午便有了消息。
“是那家的闺女?”,齐皇看向一旁的海公公。
海公公微微弓着腰,答道:“陛下,那女子叫云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之前的身份是清倌人,在前两年已经为自己赎了身子,现在经营一个全是由女子组成、名叫紫竹社的社团,她本人无论是在做清倌人之前还是清倌人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闻言,齐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而后问道:“齐儿是与她怎么认识的?”
已经陪伴在齐皇身边多年的海公公自然是知晓齐皇担忧的是什么,便继续恭敬地道:“陛下,她不是在刻意地接近仁王殿下,也并不知晓仁王殿下的具体身份,仁王殿下之所以认识这位女子,是因为某一次仁王殿下不小心落水了,得益于此女的相助才得以从水里爬上来。”
“什么!朕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一件事情!那些隐密卫是干什么吃的!”,齐皇的语气明显是带着愤怒的声音在养身殿中响起,而隐秘卫从它的名字中便可看出来一二,是直属于齐皇的。
海公公的腰不禁弯得更甚了:“陛下,据老奴的了解,其实是这样子的,在仁王殿下即将要落水的刹那,暗处跟随在仁王殿下身后的那几名隐密卫就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了,便连忙想出来救仁王殿下,不过刚好是被那路过的云竹姑娘给抢先了一步救了上来,而从河里爬上来的仁王殿下除了弄湿衣服之外,并无大碍。”
“仁王殿下似乎也是知晓有隐密卫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于是便在隐蔽的地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告诉陛下您,仁王殿下此举恐怕是怕陛下您担心。”
听到这里的齐皇脸色才有些缓和,但脸色依旧是微微沉着的:“哼!虽然情有可原,但该罚还是得罚,等会儿吩咐下去,那几位隐密卫因保护不力以及不及时上报,责罚十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