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儿平静地推开车门下车,立在几个大男人中间,面色清冷:“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想知道是谁请我去,还有…”
她转身指了站在黑色轿车被控制地吴正山:“我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他只是司机,让他走。”
其中穿着大花色衣服的男子已经露出了不耐烦:“小姐,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趁着我们哥几个还能好好说话,赶紧走!”
对方推搡了秦追儿一把,一个将她押到了黑色的轿车上。
吴正山也被人用枪顶着回到了原来的车子:“好好开,跟上黑色的轿车,你若是还想要你的脑袋就别耍滑头。”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一直往成平的郊外开了过去。
大概开了快半个小时,看着路线好像是进了一个村子。
最后在一处构建考究的大院子前停了下来。
秦追儿被带下了车子,身后的吴正山被人捆着丢进了一旁的小屋子里去了。
方中凯这会才赶回了秦追儿的公司,问了一下前台说是秦追儿没有回来。
可他给秦追儿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张玉燕却要告诉他,秦追儿跟她们分别后要回公司的。
他不安地在门口来回地等着,手中的香烟一根又一根。
眼看着天色昏暗了下来,方中凯彻底坐不住了,他踩灭手中的香烟,转身上了车子,一路赶去了交通局,在看到秦追儿的车子因为堵车调头进了另外一条小道。
之后就没再看到她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里。
方中凯又赶着找到了秦追儿车子开进去地那条小道,这条路一直往前开,分岔路太多,又没有监控可以调查。
以至于他根本就找不到秦追儿到底消失在了哪个方向。
越是没有消息,方中凯就愈是心急如焚。
最为关键的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摸清楚把秦追儿带走的人会是谁。
眼下最大的嫌疑是高创园,可从昨晚他跟高创园地谈话中来看,不应该是他。
没有能怀疑地对象,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找秦追儿。
赶回到了检察院,正碰上了准备下班地曹进度:“中凯,车子借我啊,我想去一趟巧巧那。”
“不借,你跟我加班。”方中凯面色俊冷,浑身地寒意和暴躁让曹进度一时愣了片刻。
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方中凯今天早上好像说下午要把他爸送回去的,东圃一趟来回,他不可能这么快又赶回来的啊。
曹进度回头走到他对面坐下:“中凯,出什么事了?”
“追儿被劫持了!”方中凯语气清冷,手中不断地翻阅着之前他调过来的关于高创园的一切资料。
“什么?!”曹进度地惊愕程度也不亚于他:“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你接到电话了吗?”
方中凯看案卷,一声不吭,但曹进度也猜到了答案:“说不定她只是去哪里没来得及联系你而已,你也不要太紧张了。”
如果不是有高创园突然爽约在先,方中凯也不会多想。
一个突然不见的高创园,再加上找不到消息的秦追儿,他根本就没办法乐观起来。
“我这几天让你盯着张东林,他那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跟以往一样正常地交易应酬,上下班。”
其实方中凯心里清楚的,不管是张东林还是那孙小姐,都不是那么好盯着的人物。
他从笔筒把笔拿了出来,列出了会对秦追儿有威胁的人物,张东林,高创园,还有一个就是林霞了。
因为在家具城秦追儿可是让林霞丢了大脸,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是善罢甘休的人。
方中凯这边在整理资料,座机响了,是交通局来的:“副处,你让今天四点左右在后大桥前面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我查了,双方争执不下,后面又突然和解了。”
“因为没有出现伤亡,所以也没登记立案。”
意思就是,谁在那撞地车并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一起撞车很蹊跷。
方中凯挂了电话,翻出了路线图,仔细一研究,心里有数了,这起交通事故明明就是蓄意为之的。
为的就是把秦追儿逼从那条小路进去。
手中的资料啪地合上,方中凯把曹进度拽了起来:“走,找人去。”
“上,上哪走人去?”
方中凯把手中的那份成平市地图塞到了曹进度怀里:“你沿着这条路进去,一路开,一路找。”
于其坐以待毙,不如他主动出击。
方中凯拿了院里的车钥匙,自己的车丢给了曹进度,两人上了车子分别开除了检察院。
一路来回,此时已经是快八点了。
张信庭依然坐在办公室那盯着座机发呆,他跟吴正山约好的,每天八点之前来电话,汇报秦追儿的情况。
今天才第二天,他竟然一直拖延到这个时候?
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张信庭先坐不住了,他拿起了座机先打到了高巧巧的店里。
听到是张信庭的声音,高巧巧也急:“哥,你知道正山哥哪去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
吴正山还没下班?张信庭凝眉,握着听筒的手青筋暴突:“应该是有事耽搁了。”他挂了电话。
又拿了起来,拨通的是秦追儿家里的电话,得到的回答是秦追儿加班。
加班?可若是加班,吴正山应该就在公司候着,他也不可能不会给他来电的。
张信庭翻出了公司的最新通讯录,打了秦追儿办公室的电话,压根就没人接。
听筒放下,他一把扫掉了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
当初以为把身手姣好的吴正山安排在秦追儿身边,至少能在短时间内不让张东林下面的人动到她。
因为以他对张东林的了解,他做事一向讲究快很准,从来不会去考虑后果。
所有他想动秦追儿,用的手法估计也会跟之前弄死甘进财差不多,可是这一次却出户他的意料。
张信庭烦闷地捏着眉心,整个身子在椅子上来回转悠着,猛然又站了起来,他抓过身上的外套,大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