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按理说今日是他有理,将林江堵在了高秀芬的院子里,结果最后没有让林江被他压住,反而让林江反将一军。
“这事...我也不好说,毕竟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只是我看红梅确实不像那样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夫妻最好静下心来好好谈谈。”于大海仍旧一副老好人的劝着,眼睛却不敢往林江那边看,做样子打量屋子,起身在屋子里打量着,“秀芬知知道你要离婚的事吗?她没有劝你?”
其实于大海想问高秀芬是在哪里弄的钱买的房子,但是只要一问出口,就会让林江知道他和高秀芬并不亲近。
话到嘴边,他立马就又改了。
而且也不会显得心虚脱离刚刚的话题。
林江,“不知道。”
于大海噢了一声,甚至有些高兴,“秀芬要是知道你要离婚,我猜她定不会收留你,如果你没地方住,也就回家去了。”
林江笑了笑,“明早就去离婚,回不回去也不重要。”
他又说起刚刚的事,“看样子你那里也是没有什么线索。”
于大海的身子又是一僵,他强做镇定的回过身,语重心常道,“林江,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劝,但我还是那句话,离婚不是小事,你要好好考虑。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属院?”
于大海呆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被林江这么一直逼问,会露出马脚来,但是放林江一个人在这里住,于大海心里又不想,所以问完后,他眼睛盯着林江。
林江毫不压力的拒绝道,“不回去了,在这住一晚,明天上午去离婚。”
于大海笑容僵硬了两分,“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最后,明明是过来捉、奸的,灰遛遛走的竟然是自己。
从院里出来,于大海回身往院里眺望,能看到屋子里的灯光了,想到林江已经躺下休息了,他还要走回去,而且离开的还是他,于大海两条腿似有千金重,待回天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了。
见东屋关着灯,以为人早就休息了,于大海回了西屋,却不知东屋里赵红梅躺在床上一直也没有睡,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高秀芬知道于大海过来的事,还是早上吃饭的时候,林江在外面买的早餐,包子和豆浆,听的时候高秀芬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
“他往院子里扔砖头?不会吧?”高秀芬并不是高看于大海,见林江挑眉看她,她解释道,“我了解于大海,他好面子,这种事情确实不像他做的出来的,但是你又说他确实做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看到我在这住,怕对你影响不好,还说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你,等你消气就接你回去。”林江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高秀芬呵呵两声,“该说的我都和他说清楚了,我和他不可能,至于他怕你在这住影我名声,我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哪里用得着他操心?”
心里却担心林江住在这里被看到了,于大海会不会搞别的事情。
于大海可不是什么正派人,高秀芬有些担心,林江已经吃好,起身说回大院,高秀芬心下担心,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只能目送他离开。
林江虽说于大海昨晚来过的事,却没有说他当时是怎么和于大海相处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于大海是被他怂走的,至于高秀芬面上露出来的担心,林江也没过多解释。
大院这边,赵红梅今天早早去请了假,便一直在家里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门锁响动,林江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晚赵红梅没有睡过,她脸色沉沉,一双眼睛也因为熬夜变的通红,林江大步走进来时,看到她的状态,心中便有了计较,他不动声色的淡淡开口。
“走吧。”
赵红梅没有动,眼睛似一把利剑瞪着林江,“我还奇怪为什么发现我出轨你不生气,原来你也不简单啊。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和高秀芬搞到一起。林江,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心里是不是在笑我是个傻子?”
林江蹙眉,“于大海和你说的?你们什么关系?”
赵红梅呆滞的看着他,被问愣住了。
林江紧接着又问,“到是你和于大海是什么关系?于大海昨晚往院子时扔砖,只有他知道我借住在高秀芬那里,于大海为何能将这么隐蜜的事情告诉你?我现在很怀疑你们俩的关系。”
“至于我和高秀芬,我们俩个光明正大,我就是借住在那里,昨晚我就和于大海说过,而且当时于大海的话也提醒了我,他说你平时不出去,那么和你搞到一起的人定是咱们家属院的,现在看来,难不成是于大海?”
赵红梅原本是打算和林江闹的,没想到一句话,反而让林江抓住了小辫子,现在看到咄咄逼进的林江,赵红梅慌乱的哪里还想着算帐,只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
是她大意了,只顾着生气,到是忘记了这样一问,林江自然会把她和于大海往一起联系的事。
她磕巴道,“林江,你别欺负人,于大海是于大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白天去故里那边过,听人说你和故里的老板同进同出,外人都以为高秀芬是故里的老板,说的同进同出,指的自然是你们。我原本还有些不信,刚刚才诈了你一句,不想你真在高秀芬那里住,还被于大海撞到了,你要和我算帐?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算算,你和高秀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借住在她那里?你们什么关系?孤男寡女,你说借住谁会相信?谁知道不被人看到的时候你们俩在搞什么。”
赵红梅双手掐腰,“你们被于大海撞到了,现在反而还反咬一口说我和于大海关系不正当,林江你的心被狗吃了?你还是人吗?”
“你可以现喊大点声,让大家都听听。”林江并不在乎她闹,仍旧声音平淡。
赵红梅心虚,到底不敢闹的太大,这时强找理由把自己和于大海的关系摘开,哪里还敢得寸进尺,低头假意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