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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芦苇丛中响起一个充满狂喜的声音。“他就是周澈,杀死他,杀死他!!!”

“哗啦啦”一阵乱响,几个矫健的身影冲出芦苇丛,有的挥舞着刀剑,有的举着弓箭,向周澈奔了过来。

周澈一动不动,视若未见。

楼上的部下们一看,大惊失色,纷纷从藏身处冲了出去,拉弓便射,全力阻击。他们还没射出两箭,“嗖嗖嗖”几枝利箭从芦苇丛中飞驰而出,正中那几个身影后心。那些刺客游侠儿们根本没有准备,扑倒在地。

剩下的游侠儿大惊失色,顾不下再伤周澈,连忙停住脚步,举起剑盾,转身面对暗箭飞来的方向。他们一直不知道这位箭术高明的射手是谁,都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只是深藏不露而已。正暗自欣喜,没想到对方却突然反目,对自已人下手,顿时乱了阵脚。

接着一个身影提着弓,从六七十步外的芦苇丛中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几个椎发纹身的壮汉紧紧跟随。他们走到游侠儿等人的身边,突然举起手中的武器,像一群狼围住了猎物,呼啸而上,大砍大杀,片刻之间将胆战心惊的游侠儿砍倒在地,只剩下两股战战、冷汗淋漓的之前那个虬髯大汉说的姓顾的向导。

壮汉们上前,将尸体拉到一旁,一脚踹倒姓顾,清理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道路。桓玄沿着这条路,一步步的走到周澈面前,在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面带喜色的打量着周澈。

周澈躬身施礼:“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名讳。”

“小子,你竟然学的我师兄五层箭术,射艺相当有造诣。”桓玄指指自己血迹斑斑的肩膀。“师侄你这个见面礼很不错,我收下了。”

“呃”周澈莫名尴尬:“啊呀!前辈小子无礼了,伤安否?敢问前辈师兄何人?”

“皮肉伤,死不了。”桓玄淡淡的说道:“吾姓桓名玄,木亘桓,不是草头黄。南阳黄忠吾兄也。”

“哦?竟是汉升兄的故人。哎!前辈有所不知,我与汉升虽有师徒之实,但汉升不愿有师徒之名。不过怎么说,俺喊前辈一声‘师叔’,也是应该的。师侄见过师叔。”周澈执礼道。

“客气话说完了,咱谈谈正事。”桓玄伸手拦住了周澈。“你想说什么,我大致有数。你想活命,只有一个选择:跟我走一趟,去听听我们的要求。你敢去吗”

周澈怔了片刻,反问道:“桓君管饭不?你管饭,我去。”

桓玄愣住了,忍俊不禁,伸手给了周澈一个后脑瓜。“你到是个妙人啊。”

“好。我和部下们说下。”周澈转身进了亭舍。

桓玄站在亭舍前,暴露在士兵们的弓箭下,却面色平静。士兵们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人是周澈的师叔,有着一手比周澈还要高明数倍的箭术,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即使桓玄现在不设防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周澈和周仓、朱治交代:“我跟他走一趟,看看闽越和叛匪的虚实。”

周仓听了后,立刻说道:“我保护三叔前往。”

“我也去。”小肃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瞪了虬髯大汉一眼:“我还想和那汉子光明正大的比试一番。”

“随时奉陪。”虬髯大汉不屑的撇了撇嘴:“走吧。周君!”

周澈起身,刚要出门,朱治伸手拦住了他,给其使了个眼色。“别部,你为朝廷分忧,不顾安危,以身犯险,前去与叛贼谈判,诚为可敬,却不能不做好安排。万一叛贼言而无信”

虬髯汉子脸色一沉,上前便要动粗。小肃大怒,拔剑上前,周澈伸手拦住,冲着虬髯汉子拱拱手:“壮士!俺既然答应跟你们走,必然会去,你不必担心。何况你等也不像是无信之人。”

虬髯汉子扫了一眼小肃,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最好如此。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宰了你们三个小竖子。”

虬髯汉子年近四十五六,周澈等人都在二十三四上下,被他骂小竖子也只得捏鼻子认了。近战能力最强的小肃受了重伤,周澈毕竟是主公类型的指挥者,近战能力略渣,周仓比他强一点,可是在这汉子的面前,他也是个渣。要想从他手中救出周澈,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周澈叫来朱治,让他转告会稽太守和都尉,他去和闽越以及许氏叛贼谈判,如果十天之后没有消息传回来,请会稽太守向朝廷汇报,请天子派大兵征讨。

然后,他又派一个士兵去后山通知孙信,他要亲赴闽越,让孙信赶回历阳、吴郡,请扬州刺史陈温、吴郡司马孙坚调兵遣将,筹备粮草,随时准备出兵配合朝廷的大军征讨。

周澈的脸色虽然镇定,但声音也有些沙哑,额头有点渗汗。他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除了周澈亲随,其他人都在楼下,根本看不到房中的情况,只知道有敌人潜到了姚功曹身边,情况危急。在这种情况下,周澈还能镇定自若的安排,总算让慌乱的众人松了口气。

做好了安排之后,周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朱治等人敬畏的目光中,昂首阔步的走出了亭舍大门,跟着桓玄登上了藏在芦苇丛中的船上。周仓、小肃二人紧紧跟随,形影不离。

朝阳跳出了地平线,江面浮动着金色的光影,折腾了一夜的周澈站在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看着渐渐远去的虎山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在亭舍前的空地上,那个姓顾的阉宦刺客向导瘫软在地。他带来的游侠儿已经全部阵亡,只剩下他一个人,将被孙信带往山阴城,面见会稽太守。他不知道任务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清楚,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那个箭术究竟是谁,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那些一看是蛮子的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顾向导百思不得其解。

水声潺潺,桨影悠悠,蒙冲船在浩渺的甬江上快速前进。

主舱里亮着灯,周澈和桓玄相对而坐,正在弈棋。两人谁也不说话,一副心思全在弈局中,厮杀得正惨烈。桓玄布局严整,攻守兼备,稳扎稳打,周澈却棋风诡异,屡次剑走偏锋,想险中求胜,都被桓玄一一破解。此刻后继乏力,已经露出了颓相。

小肃扶剑站在周澈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钟--就是那虬髯汉子,上船后大家互通了姓名。李钟却倚坐在舱门口,举着一只葫芦,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对小肃利剑般的目光视而不见。

周澈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桓玄的对手,连输七局,输得鼻青眼肿。第八局刚下了几手,眼看着又要输了。

“桓君啊,你从哪儿学来的棋艺,简直是杀手啊。”

“在洛阳太学学的。”桓玄笑笑。

“桓君竟然是太学生出身!”周澈惊讶。

桓玄落下一子:“我出仕很早,不过因为出身卑微,一直被人轻视,只能做小吏。当下出仕都是喜欢那些出身世家的子弟。我这样的卑贱之人,哪有机会侍从天子。”

“桓君,英雄不问出身,你无须总为自己的出身所累。将来”周澈指了指星光灿烂的夜空:“你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让世人瞩目。”

桓玄看了周澈一眼,轻轻的笑了一声:“周君,谢谢你的好言。你这招降之语太突然了吧。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望什么。人苦不知足,却不知道过犹不及。”

周澈沉吟片刻,抬头问道:“桓君,你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太好。跟着叛贼没前途的。我听老人说,富不过三代,王朝也是如此。为什么就是因为第一代人身经创业之难,第二代人耳闻目睹,他们都会兢兢业业,不敢大意。第三代人从小就锦衣玉食,不知创业之难,只知挥霍奢靡,以为家大业大,万年不竭,却不知道富贵之下掩藏的危机。如果不能励精图治,转眼间就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桓玄停住了,仰起头思索片刻:“你这些话,似乎有些耳熟,我好像听谁说过。啊呀!周君你也读过贾君书么?”

“贾君书?”

“前汉故长沙太傅,洛阳贾谊。”

周澈摇了摇头。他知道贾谊这个人,也对他的事迹略有所知,但没认真读过他的文章,印象深刻的只有那篇过秦论。

“某不过是随口一说,还请桓君指教。”周澈下棋输得没面子了,不愿意再被虐,顺着贾谊这个话题,论起了天下大势。

桓玄的言语,倒是是出乎周澈的意外,说是进过洛阳太学,但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儒家的影子。他的学问很杂,一定要归于一家的话,更像兵家、纵横家。

不知不觉的,周澈说起了大一统。周澈的目的很简单,与其说是提出一种理念,不如说是给桓玄洗脑,强调他平叛的正当性,为朝廷的政策张目,桓玄他们的武装割据,是没有前途的。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汉的吴楚之乱:“桓君,许氏叛贼和前汉吴王刘濞比,如何?”

桓玄沉默了良久。“不如。”

“闽越和吴国比,如何”

桓玄轻声叹息:“相去甚远。”

“那我可以告诉你,当今天子比孝桓皇帝强几倍,他的魄力,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桓玄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要学纵横家,卖弄起口舌来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你最近射艺修炼得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师叔可以指点一二。”

周澈无奈的挠了挠头:“似乎遇到了瓶颈,已经有两三月了,不管怎么练习,除了命中率提高了一些之外,一直无法在射程上再有突破。”

“耳力呢”

“热流到了耳后之后,似乎也停滞了。桓君,下一步该怎么做”

桓玄嘿嘿笑了两声。“想学么跟着我吧。三年之内,我能让你成为真正的箭术大家,我的部属,包括李钟在内,以后都是你的。你也知道的,我一瘸一拐的这样子,很难再统兵作战。”

“哈哈,师叔,你还说我学纵横家,你不也是学纵横家。”周澈哈哈一笑,打断了桓玄:“你想劝降我去闽越,我这不是去了吗,你就不用再劝了。”

“周君,你知道...”

“桓君,我知道,洛阳太学打死过陈番,长安狱里饿死过周亚夫。当今阉宦秉政,朝廷混乱。”周澈弓着身子,用胳膊肘撑在自己腿上,看着月光上如烂银般涌动的江水。“可是,闽越就安全吗?造反就是出路么?造反就真能解决问题么?桓君啊!我本以为你在指挥作战,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怎么受那位许氏太子器重。”

“谁说的若太子不信任我,怎么能让我来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这样的任务,只要一个合格的斥候就可以完成,何须桓君亲自动手。是那位太子麾下人才太多,还是他有眼无珠,不会用人?”

“放肆。”一个年轻的山越人从旁边闪了出来,厉声大喝,画满纹身的脸显然特别狰狞:“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怎敢诽谤殿下。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桓将军,你如此纵容,是何居心?”

周澈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桓玄。这个越人的口音很重,他几乎是一句没听懂。不过。看他这副神情,想必不是什么好话:“这谁啊叽哩咕噜的说什么,像狗叫似的。”

“他叫叶英,能入水潜行,许太子看中的年轻俊杰。”桓玄淡淡的说道:“曾经挨过你一箭。”

看到桓玄这副表情,周澈明白了。他沉默了片刻,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声:“小肃!”

“主公什么事?”小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一百钱,帮忙宰条狗。”

“这种癞皮狗,五十钱足矣。”小肃说着,纵身从舱中跃出。叶英大惊失色,抽身急退,想要跳进水中逃生,脚步刚动,小肃已经飞身赶到,一剑洞穿了他的脖子,又闪电般的抽回了长剑。

叶英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肃,翻身落水。溅起一片水花,又慢慢沉了下去。血水汩汩的冒了出来,又被远远的甩在船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头至尾,桓玄都没有看他一眼,向来不离桓玄左右的李钟也没有露面,船上的越人看着这一幕,有的惊骇,有的暗喜,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桓君,我身上没钱,能先借点不?”周澈嘻嘻笑道:“回头还你十倍,不会赖你账的。你要是愿意跟我去汝南,我养着你都没问题。汉升的儿子也在汝南。”

桓玄侧过头,盯着嬉皮笑脸的周澈。脸颊抽了抽,他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对着周澈,打开看了一眼,连连摇头:“桓君,你也太穷了吧,这荷包里有一百钱吗?”

“你什么眼神连几个钱都数不清,还想做射声箭士?”桓玄没好气的说道:“小心点,别掉水里去。能潜水的人被你杀了,掉下去就找不到了。”

“这么点小钱,看你紧张的。”周澈将荷包扔给小肃。小肃接在手中,数了五十钱,将荷包还给周澈,在掌心掂了掂钱,低头钻进船舱去了。周澈嘻嘻一笑,将荷包塞进了自己怀里:“算一千,到时候还你一万。”

桓玄歪了歪嘴角,看起来像是想骂人,却只是动了几下嘴,最终还是没骂出声来。

周澈拱了拱他:“行了,狗没了,咱们继续说修炼的事。”

桓玄笑笑。

“我听汉升说,这射声箭术除了口诀,还有一篇导引诀,叫《惊羽诀》。”

“哪来的导引诀?哪来的?”桓玄大怒:“当年师父征伐匈奴,死的早,兵法、剑法、射法,留给我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四千余字。”

“等等,桓君,你这也不是完璧吧?”

桓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是啊。汉升有惊羽诀?”

“汉升说在什么你们师父的手札里见过只言片语,好像在一个巴郡一个姓唐的什么人手里。”

“切!”桓玄转过头,一脸不屑,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有机会的话,你想办法将那篇惊羽诀弄到手。我和汉升筋骨已成,我又残废了,有没有惊羽诀都没什么区别。你还年轻,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射声箭士,恐怕少不了这篇导引诀。不过过了三十三就不要奢望了。”

周澈听完伤感不已。

船在甬江里行了两天两夜,到达一个小岛。

小岛被大大小小的战船包围了,数里外便有士卒上前询问,看到桓玄,士卒们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口称“将军”,掉头引导桓玄的座船向前。

靠了岸,桓玄领着周澈等人,沿着长长的小径,向小岛的最高处走去。小岛上遍布营栅,随处可见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的越人武士。不过他们的装备都很差,有的拿着戟,有的拿着竹弓,有的干脆拿着棍子,只是面目都比较凶狠,眼神如狼,盯着周澈等人,就像盯着美味的猎物。

越到小岛中心,披甲的甲士渐渐多了起来,军容也变得严整了许多。

最后,在一座半旧的大帐前,周澈看到了一杆大纛。大纛下,有一个身材臃肿,面皮黝黑,眼袋如鱼泡的中年人。一看他那副尊容,周澈就知道他是谁了。

逃亡了几年的许生的幼子许驹。

“桓将军,叶英在哪儿?”许驹翻着鱼泡眼,扫视了一圈,慢吞吞的说道。

他身边的甲士横眉竖目,杀气腾腾,其中一人手按长剑,向前走了一步,似乎只要许驹一声令下,就要当场斩杀桓玄等人。

不等桓玄说话,小肃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他出言不逊,辱及使者,被我杀了。”

“你又是谁?”许驹面色微红,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什么使者,敢杀我的勇士。”

“自然是朝廷的使者。”周澈手持汉节,缓步上前,昂首挺胸的站在许驹面前,腰杆挺得笔直。“汝南周澈,奉大汉皇帝陛下诏,调停闽越东瓯纠纷,并劝降许氏叛逆。”

许驹的眼神微闪,转而冷笑道:“没想到堂堂的皇帝陛下还记得我这叛逆。”

“君挑动闽越东瓯相攻,祸乱江东,百姓涂炭,皇帝陛下就算不‘关心’许君你,也要关心闽越王。这么几年了,他也没向朝廷汇报你在此,不知道是何居心。”

许驹的脸抽了抽,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语气明显弱了几分,却不肯就此罢休:“那我的部下又怎么辱及使者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周澈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又不会说官话,我哪知道他说什么蛮语。不过,他对我的侍从部曲礼貌不周,就足以致死。”

许驹的眼睛瞪了起来。“礼貌不周,就罪及致死那你现在对我不敬。我是不是也可以杀死你?”

“如果你是诸侯王,当然可以以不敬之罪杀我。可惜...”周澈微微一笑:“许氏叛乱三年而灭,你如今寄人篱下。不过是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杀我你若杀我。闽越就等着为我陪葬吧。闽越王呢,他为什么不出来迎接,难道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朝廷了吗?”

说到最后,周澈已经是声色俱厉,气势凛然。

许驹被他镇住了,黑脸泛紫,肥胖的手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却不敢抬起下令。

“许君,丧家之犬的日子不好过吧”周澈放缓了口气,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你这处境,恐怕不仅谈不上所谓太子的威仪,就连一个富家翁都不如吧。你这件玉带用了几年了该换条新的了,带钩都断了。”

许驹尴尬不已,心虚的捂住了自己的带钩。

周澈几句话就掌握了主动权,将许驹窘得无地自容,许驹被周澈面折,气势受挫,只得派人先领周澈等人去休息,他单独留下了桓玄。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朝廷的使者引到这里来”在桓玄的面前,许驹又恢复了威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叶英是我的亲信。我信任将军,才让他去辅助将军。将军却坐视他被杀?”

“叶英被杀,臣的确有责任。不过。他冲撞使者,必须死。”

“为何?”许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粗短的手指在剑柄上缓缓叩击着。

桓玄躬身施礼,恳切的说道:“主公,你想占据会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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