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诗月,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等一会,你就知道,我给他一千块钱,是一点也不亏。给他一千块钱,也是有道理的。”
高阳很有主见,他这么做,决不是同情胡三。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道理,怕是林诗月所不能够理解的。
“哼,我看你有什么道理,一件破损了玉如意,怎么还能比好的玉如意,还值钱不成。”林诗月不相信,高阳的话。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不明白,高阳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两人现在一边聊着这个玉如意的事,一边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们俩就看到从前面过来,两个很不一般的人。这两个人走过之后,都会引来路人的好奇的目光。
因为,这两个人走在一起,那服饰实在是有些太不相称了。
这两个人,都是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也差不多高。只是他们俩的穿戴,反差可就太大了。
其中一个皮肤稍白一些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兰西装,那西装一看就是名牌,质地很好,在阳光下,都能闪耀着一些光芒。
西装的熨烫线也是笔直的,一看就是刚刚新买的,可能是第一天穿在身上呢!
这人的形象,一看就是一个大老板,手里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手指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钻石戒指。
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上面应该还喷洒了发胶,看上去是油光体面的。
而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样子可就很古怪了。因为,他是一个道士。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色道袍,头发上也有一个高高的抓髻。一看。就象是从某一个影视基地,刚刚拍完古装电视走到大街上逛街的演员一样。
这两人的衣着站在一起,那反差真的是很大。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兰西装和黑道袍。则非常着急的样子,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他们从一个摊位走到另一个摊位。不停地拿着一些古玩或者是玉器,看来看去。
当然,都是那个道士看。兰西装也看,只不过,他拿起来之后,总是要先给道士看了。看那道士不停地摇头,他只好又带着那道士,向别的摊位走去。
虽然这大街上有一个道士看上去有些稀奇。可这是风水街。说来也不算是稀奇了。因为一些道士或者是和尚,那都有可能是风水师。这样,他们自然会到这个风水街来了。
可不管怎么样,道士和和尚,在这个现代社会,还是有些扎眼,他们不管走到那里,总是会引来一些人好奇的目光的。
“高阳,你看,前面有一个道士呀!他在这里干吗呢!”林诗月眼尖。也看到了那年黑道袍,于是就指了指,给高阳看呢!
高阳其实也看到了。只不过,他不在意罢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在风水街上看到道士和和尚,那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你是少见多怪呀!”高阳倒是没有在意,还把林诗月给嘲笑了一番。
“哼,就你见多识广。”林诗月不在搭理高阳,自己继续向前走了。
高阳看着林诗月的背影,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也跟了过去。也就在这时,那一个道士和那个大老板模样的兰西装。也从一个摊位前,走了过来。
林诗月和高阳向他们走了过去。
兰西装先看到林诗月。他好象一下子,让林诗月的美貌给吸引住了。禁不住就放慢了脚步。
而那个黑道袍,似乎也注意到了林诗月。先也是吃了一惊。再看,他身边的兰西装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就对这兰西装说道:“陈老板,我们的正事还没有办完呢!你还有心思赏花悦草呀!”
兰西装听了,就赶紧把目光从林诗月的脸上收了回来。
“道长,我那赏花悦草了。我只是在看看,那里有好的风水法器呢!”兰西装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花心思。
“哈哈,好了,陈老板,就当我错怪你了。我们再到前面看看吧!”两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走。
只是当兰西装在走过林诗月身边时,不是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在过林诗月身边后,又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道长,只是瞥了兰西装一眼。心里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呀!男人有钱就变坏呀!
高阳现在手里拿着那两块半截的玉如意,就想要追上林诗月呢!可当他和这个道长走碰面时,就感觉,那道长的眼睛一下子就盯在了自己手中的玉如意上了。
可高阳并不在意,他只是匆匆地从这个道长身边走过。想要过去追上林诗月呢!
而这个黑道袍,在看着高阳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突然就停了下来。他马上转过身来,向高阳的背影就叫了一声。
“小兄弟,能停一下吗!”
高阳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心想,可能就是刚才那个道长。因为,他注意到,那道长刚才和他走碰面时,他在看自己手中的玉如意呢!
既然有人叫他,他只好停了下来。
黑道袍看高阳停了下来。就赶紧走到了高阳面前。
而兰西装还不知道道长为什么要叫住一个陌生小伙子呢!他只好也跟着走了过来。
“道长是叫我吗!”高阳看着这位道长,有些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是呀!小兄弟,能让我看看你手里的玉如意吗!”黑道袍用眼睛盯着高阳手里的玉如意。
“这个,已经破了呀!有什么好看的呀!”高阳并没有把玉如意,给老道。只是拿着,在道长面前晃了一下。
兰西装现在可有些愣了。他想,这明明就是一个破损的玉如意吗,这不有什么好看的,一定是一个废品玉器了。
再说,刚才林诗月一直往前走。等她走了一会,回头一看,高阳并没有跟上来。就有些奇怪了。于是就又折了回来。
当她又走到高阳面前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因为。刚才,她已经感觉兰西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色。现在一看,高阳似乎是在和兰西装还有那个老道在谈生意呢!她自然就显得有些不高兴。
可是,她也不能说什么呢!只好无奈地站在高阳面前。
而那兰西装,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看中的小美女,竟然是和这小伙子是朋友。她披小伙子,没有追上她。她就又折回来了。
兰西装一看小美女又回来了,他可就有说话的机会了。
“姑娘!你和这位小兄弟是朋友吗!”兰西装走到林诗月的面前,用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林诗月身上扫描着。
林诗月低着头,没有看这个兰西装,她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这个老板的话了。
高阳并没有注意林诗月和这个兰西装的对话,他正在和这个老道谈生意呢!
老道看了看高阳手里的玉如意,眉宇间,有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小兄弟。你这玉如意虽然已经破了,可还算是一件不错的玉器呀!不知道,小兄弟。想不想转手呀!”
道长露出一副可爱的笑容看着高阳。
“道长,这玉如意已经摔成两半了,你怎么还想要买它呢!”高阳知道,自己已经碰到识货的了。可自己也要问问,他是怎么知道,我这玉如意是好东西的。
“哈哈,小兄弟,虽然我是一个出家人,可我对玉石之类的东西是很喜欢的。这玉如意。虽然摔坏了。可质地很好。一看就是名贵的和田白玉。所以,我想把这玉如意给收藏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割爱呀!”
老道只是说,高阳手里的玉器是件名贵的和田白玉。想要买下来收藏呢!
“道长,这仅仅是一件玉器吗!我看这玉器可不是一般的玉器,应该还是一件风水法器呢!”高阳直接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高阳这样一说,那老道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似乎是对高阳的话,万分吃惊一样。
“哈哈,小兄弟,你说你这玉如意是风水法器,我看不大可能。就算是真的风水法器,那它已经破损了,怕是也没有法器的作用了呀!”
老道似乎不想承认这玉器是一件风水法器。
“哈哈,好,既然道长觉得我这玉器不是风水法器,那就算了。货卖有缘人。既然,你不识货,那对不起,我就不卖给你了。”
高阳一听老道不承认他这玉器是风水法器,于是就想要走人呢!“等等!”老道突然拉住了高阳的衣服。
高阳没有想到,老道会这么着急,竟然敢拉他的衣服。
“道长,你想干吗呢!”高阳回过头,狠狠地瞪了老道一眼。
“不好意思,我,我一时着急呀!”老道赶紧给高阳道歉,并且马上就松了手。
而那个兰西装,现在一看老道对于这样一块破损的玉如意很是上心,他就有些想不通了。
兰西装现在就把老道又拉到一边小声说道:“道长,你怎么非得要这样一个破损的玉如意呀!这难道还是一件宝贝不成。”
老道先瞥了一眼高阳。感觉高阳似乎正在和他的‘女朋友’说什么,也没有注意他。于是他就对兰西装正色道:“陈老板,这玉如意可不一般,它是一件风水法器,并且还是顶级的风水法器。”
“啊,这么说,这东西对我有用吗!”兰西装听了,眼睛就瞪大了。心里十分震惊。
“差不多,很有可能解决你眼前最重要的施工问题。”老道十分自信地说道。
“可那玉如意已经破损成两半了呀!就算它是一件不错的风水法器,那还能有什么用呀!都成两半了,还能算是风水法器吗!”
兰西装对于风水法器的东西不大了解。只是听说过罢了。
“风水法器就算算是破了,也还是风水法器。没准,这个玉如意破了,对你来说,可能更有用呢!”
老道似乎有他自己的道理。
“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陈老板盯着老道,感觉是一头雾水。
“这事呀,说来话长。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一块玉如意,很有可能解决你遇到的风水问题,今天,无论如何要把它给拿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风水法器了。”
老道似乎已经看出来这一件玉如意不是凡物。有志在必得的意思。只是那陈老板不大明白,对于这样一个破损的玉如意,他有些看不上眼。
林诗月现在看老道和那老板模样的人,在商量着什么。她也就好奇地问高阳:“那老道叫你干吗呢!”
“有人看上这一块玉如意了,怕是花一大笔银子把这玉如意给买了呢!”高阳十分自信地看着林诗月。
“你说什么,就这破玩意,也有人看上呀!”林诗月一脸惊愕的表情。“等一会,你就知道。让你吃惊的还在后头呢!”高阳十分得意地看着林诗月。
这时,老道似乎已经和那老板商量好了。他就又来到了高阳的面前。
“小兄弟,是这样,我和陈老板已经商量过了,想要把你手里的玉如意给拿了,你出个价吧!”老道笑吟吟地看着高阳。
高阳一看老道对自己这一块玉如意有志在必得的意思。他就知道,今天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道长,我这东西可是一件宝贝呀!只可惜。刚才我从一个摊位上买来之后,在手里把玩时,不小心,就摔坏了。哎,要不然,我都不想卖呢!”高阳一边说一边故意,把玉如意又藏到了自己的衣兜里了。
高阳并没有说这玉如意的价钱,只是答非所问地说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把这玉如意给摔坏的。
“小兄弟。是这样,我看上了这一块玉如意。我以前收藏有很多种玉如意,只是这一种颜色的还没有收藏。现在就想要收藏一个和田白玉的玉如意,你就直接出个价吧!只要在我接受的最大范围之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老道还是要高阳出价呢!
高阳不知道要怎么出价合适,他只是知道自己这玉如意是一块宝贝,但是到底能值多少钱,他心里也没有底。
“道长,要不这样,我是第一次做玉石生意,对这一行也不大熟悉,要不,你先给出一个价,让我看看。”高阳想要先试探一下,老道会给自己这玉如意出多高的价。
老道看高阳自己不愿意出价,只好沉思了一会说道。
“是这样呀!那小兄弟,那你刚才买这一块玉如意时,花了多少钱呀!”老道看高阳让他出价,他只好先问一下,高阳是花多少钱买的。
“这,也就一千块钱。”高阳本来想说一万元钱买的。可是一想,那样的话,不就显得自己不会捡漏了。要捡漏,就要从最底的价钱捡才牛逼吗!
“啊,一千块钱!”老道一听高阳说的价钱,他就大吃一惊。
只不过,他马上就又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小兄弟运气不错,今天是捡漏了呀!这样,你花一千块钱买的。我现在给你一万,怎么样,一下子让你赚了十倍。”老道十分大方地看着高阳。仿佛他是在施舍给高阳钱财一样。
高阳一听老道一下子就给了他一万的价钱,他知道,这东西果然是宝贝。它的价值肯定远不止一万。要不然,老道怎么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就给高阳一万的价钱呢!
“一万!不行,太少了。我这可是顶级的风水法器,怎么才值一万呀!”高阳知道,自己这宝贝,绝不至这个价钱。
“那,小兄弟,你要多少钱呀!”老道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我,我要------”。
“五万!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给人家一万呀!”高阳刚想说自己的价钱,突然就有人来到他身边,并且直接报了一个惊人的价钱。
高阳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买了自己玉佩的那个穿中山装的人,他可能是一个风水师。
老道一看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直接就把价钱抬到了五万的高度了。他就有些不高兴。
“这位兄弟,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来抢我的生意呢!”老道有些恼火,只是忍着没有发。
“道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呀!在风水街上,竞卖是很正常的。你难道是第一次来风水街吗。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
中山装看来是这风水街上的常客了。听了老道的话,立刻就反驳起来。
老道一时顿口无言,毕竟,人家中山装说的是实情。
在这一条风水街上,只要有人捡到好东西。然后,就有其他人一起进行竞卖,这是再正常不过了。这就象是一件拍品,在拍卖行竞拍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是现场竞卖,没有那么多的程序和规矩。
“怎么样,道长,你要是想要,你就加价,要是不想要,那我就五万把这玉如意给拿了。”中山装看了看高阳手里的玉如意,就十分得意地看着老道。
“大哥,我们俩还真有缘呀!怎么又碰面了呀!”高阳一看,这人就是刚刚买了自己玉佩的人。就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哈哈,是呀!我和捡漏的人,一向都有缘呀!”中山装看着高阳。也哈哈大笑了一声。
“好,竞卖就竞卖!你出五万,我出六万。”老道也豁出去了。也又在五万的基础上加了一万。
“哼,才加一万!我出八万!”中山装直接又加了两万。
“你,好,我出十万!”老道似乎有些疯狂了。
“十五万!”中山装仍然一副轻松的表情。
“二十万------”。老道已经疯狂了。
再说,在一边看着的兰西装可有些受不了了。因为,老道是在替他办事,现在老道和这人叫板。那最终花钱的是他。
“道长,这。这如意思真值这么多钱。”陈老板是一个有钱人不错,他是一个房地产大老板。他叫陈方,身价有好几亿。可是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很扣。人送外号陈老抠。这二十万,本来对于他一个大老板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陈老扣来说,还是有些肉疼。
“陈老板,你那地标建筑,天星大楼,要想完全建好,那就要靠这个玉如意了。要是今天拿不到这个玉如意,你的天星大楼就很难完工。要是这一座大楼无法封顶,成了烂尾楼,你可就赔大了。”
老道知道陈老抠是一个抠门的人。现在不把这利害关系给他讲清楚了,他怕是舍不得花兜里的银子呢!
“道长,这一块破损的玉如意,真的有这么大作用。”陈方还是不大相信。“陈老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呀!要是这样,那就算了,我回到我的灵云观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道有些不高兴了。想要走人呢!
“道长,别生气,我,我只是开玩笑的。好了,一切你说了算,你就只管和那中山装拼价吧!我就不信,那中山装能比我这兰西装值钱。”
陈方一看老道生气了,他可赶紧赔不是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老道可不一般人。他可是得道高人。一般的小老板,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也就看在陈方是一个大老板的面子上,才出山给他看风水呢!
这老道叫虚云道长,是杭舟灵云观的观主。别看他看上去,也说四五十岁的年纪,其实,他今年已经九十八了。他的实际年龄,比他的长相是差远了。这都是他修行多年的原因。
虚云道长不仅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有名的风水大师。他从小跟着空云道长,学习风水知识。算是空云道长的衣钵传人了。
空云道长,就是杭舟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只可惜在去年圆寂了。他整整活了一百三十岁。
陈方正是因为,在施工中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风水问题,这才给灵云观捐了一笔巨款,请虚云道长出山给自己看风水呢!
现在陈方,看因为自己的小气,让虚云道长有些生气了,他自然只好大方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