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伸手再次握住自己母后的双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都过去了!”
她知晓母后刚刚是在摸她的伤疤,她不希望母后双眸都是悲戚的模样。虽然此事过去许久,可是无人知晓她被梦魇缠了许久。
如今,真的过去了吗?
不会的!依照墨潇的性子,只怕会对她更加仇视了!
“澜儿,是母后的错,母后当年就不该揽下这事!也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
星宿向来高贵典雅,从未这般失态过,自从知晓自己女儿竟然在幼时就被拔了鳞片,一时怒火攻心才晕了过去。醒来时墨临渊又冲她说了许多墨潇的好话,只是那一瞬间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夫君要护着别人?
墨澜揽过自己母后的肩膀,轻轻拍着后背,不发一语,只等自己母后发泄完自己的悲伤情绪。
哭了许久的星宿,这才从墨澜怀中出来,擦了擦眼泪,收起了刚才的失态。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墨澜,伸手把墨澜耳边的碎发给拢了上去,眼中满是慈爱的目光。
“澜儿,母后没事了!你放心,你拔了你五妹的鳞片,你父王不会怪罪于你,追根到底,也是你五妹自己咎由自取!不必放在心上!”星宿温柔的说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她自认为对墨潇不薄,没想到居然会养成这种心理?
想着墨潇如今的作为,忽然她又想起被她遗忘脑海深处的那个女人,同样是一个十分毒辣的女人。
“母后,无妨!若是父王怪罪,我一力承担便可!如今你身体刚要好些,你还是快些休息一番!”
墨澜让自己母后重新躺下,她伸手拉过薄被,盖在了星宿身上,等她重新睡了过去,墨澜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
刚出房门,还未松口气,便瞧见回廊处来了一个面色生冷的男子,墨澜知晓这人就是她的父王。
等到墨临渊走进后,墨澜冲着他施了礼。
墨临渊抬头看了看房内,瞧着没动静后,眉头一拢,眼神冰冷的看着墨澜,冷声道:“跟我来!”
墨澜跟在墨临渊的身后,向屋外大树旁走去。
察觉到前面的人停住脚步后,墨澜这才抬头看向前面,刚要止住脚步,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被扇倒在地。
墨澜捂住被打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王,惊呼道:“父王!”
墨临渊浓墨的眸色一沉,看着墨澜的眼神似陌生人那般生冷,道:“别叫我父王!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弑妹你都做得出来!你是不是还要弑母弑父?”
“父王你不信我?”她自嘲一笑,原以为在议事厅,她身上那几道伤疤足以证明她是事出有因。她不期待父王的谅解,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脏水!
“哼!”墨临渊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沉声说道:“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你比你五妹年长六百岁,修为自是比她高了六百年,哪怕你再愚昧再蠢笨!也不可能躲不过你五妹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