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来齐了之后,润之便给身边站着的守卫递了眼色,命人把惊雀带来。
守卫领了命,便退出了议事厅。
墨澜瞧了一眼守卫,便随意找了座坐了下来。
“没规没矩!”墨临渊看了墨澜一眼,言语间充满了嫌弃,冷冷道。
这时一名丫鬟从外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走到墨澜跟前,端起茶盏放在了墨澜眼前,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墨澜悠闲的端起茶盏,掀开茶盖,吹了吹雾气,轻抿一口,便悠然说道:“不敢当,只是无父无母罢了,北海龙王还能期待一个什么都没有人,能有什么规矩?”
“啪!”墨临渊怒拍桌子,颤抖着手指着墨澜。
一旁的润之连忙拉下龙王的手,安抚道:“莫生气,莫生气!”扭头对墨澜说道:“瞎说什么呢,你还不是有师傅的么!”
墨澜闻言,眼底带着笑意,回道:“还是管事说的对,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能入得了清灵上神的眼,那也是墨澜我这辈子的幸事!”
“不知羞耻!”
“呵!羞耻为何物?是能果腹还是能遮体?亦或者能保命?”一双冰冷的眼眸一瞬不息的盯着墨临渊,眼中浓郁的恨意,令墨临渊的心微微颤抖。
坐在一旁的墨潇,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低着头,手指搅拌在一起,面上带着几分惊恐,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落在旁人眼中则是害怕的发抖。
“澜儿,这万年你去了哪里?”龙太子墨竹自墨澜进入议事厅后,便一直盯着她,瞧着她瘦弱的身躯,眼底划过一丝心痛,想到万年前最后见她时,双颊还微微带点肉,如今一瞧,瘦的厉害。
墨竹忽略自己父王瞥过来警告的眼神,径自问向墨澜。
墨澜收起眼底的恨意和冰冷,轻笑一声,温声回答道:“不过就是四处走走,以天为被,地为床罢了。”
墨澜淡淡的一句话,令墨竹闻言,心底一紧,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苦涩,颤抖道:“苦了你了!”
墨澜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墨竹的话,因为她知晓此处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
此时恰好,先前走出去的守卫,押解着惊雀走了进来,墨澜瞧见一脸狼狈的惊雀,眼底微微闪过一次诧异。
她原以为惊雀跟墨潇合作陷害她,肯定会变得意气风发,虽然不会到她面前显摆,但是今日议事厅一定会给她难堪,谁知…
难堪的居然是惊雀。
惊雀看到坐在一旁的墨澜,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也停下脚步怨恨的盯着墨澜,谁知被身后的守卫狠狠一推,便倒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守卫冷漠的看着倒地的惊雀,冲着坐上的润之行了礼,冷声道:“犯人惊雀已押解过来!”
润之挥了挥手,守卫便退到了润之身侧,一脸严肃的盯着场内一切。
“惊雀!你再复述一遍,那日夜晚,天字房发生了何事?”润之冷淡的看着惊雀,沉声说道。
惊雀听到润之的问话后,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双手紧握,侧头看了墨澜一眼,便冲着她诡异一笑。
沉吟片刻,微微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嘶哑,微微一动,便感觉嗓子处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