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林殷迷迷糊糊感到面前一片香软,下意识的往前面拱了拱。
睡得正香的忆怜雪不知为何,抱住了自己胸前的脑袋,感觉不对劲的她,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美眸瞬间瞪的老大。
天呐,自己被猪给拱了!
马车内,不知何时,她与林殷都从两侧的软椅上滚了下来,相拥在了一起。
更可恶的是,某个家伙正在缓缓的蹭。
“你给本姑娘滚!”
愣了一瞬的忆怜雪,声音赫然拔高,双手推开林殷,又狠狠踹了后者一脚。
嘶~
这一脚,不偏不倚踹到了林殷的某个部位,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看到林殷那疼到都快要挤到一块去的五官,忆怜雪心中升起一股自责。
自己随意一脚给踹到那里了?
“严重吗?”
“你说呢?”
“给我看看……”
忆怜雪:“……”
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的她,立马闭嘴,俏脸红到了耳根,撇开脸不再看林殷。
“给你看看,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白白便宜你,你能给我看什么?”
林殷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别嘴贫了,我就是担心把你那里给踹坏了,那样你还不得恨死我?”
“分明就是自己想看,还狡辩呢。”
“胡说,都说了是脱口而出了,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关心而已。”
忆怜雪恼羞成怒,挥起秀拳就要打人。
“还有你别转移话题,要不是你这个登徒子不要脸,乱来,我会踢你吗?”
闻言,林殷回想起那种温软的感觉,看到忆怜雪胸前的那团口水了,明白了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难怪这女人会那么生气。
“什么叫乱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不说是自己睡下来后,滚到我怀里呢?”
林殷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他想吗?
不想,但是发生了,好像也不亏,毕竟挺舒服的呢。
滚到你怀里?
忆怜雪俏脸一僵,扯下自己的腰带就往林殷身上抽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贱!”
林殷:“……”
马车外,朱雀与白虎对视一眼,看到抖动起来的马车,习以为常的挥手,周围的锦衣卫远离了两三丈。
“殷王跟院长大人玩的真花呢。”
“情难自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刚才隐隐约约听到腰带抽在身上的声音了!”
白虎凑到朱雀耳边悄悄道。
“真的?”
“你细听。”
朱雀将耳朵往马车旁边挪了一下,果然听到了细微腰带抽人的声音。
“该不会是殷王在打院长吧?”
“怎么可能,我估计是院长大人跟殷王在玩那个。”
“哪个?”
“就是达官贵人很喜欢玩的那套。”
白虎挤了挤眼眉,露出是个男人都懂的神情。
朱雀:“……”
“你玩了,胡乱猜测,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哪天不开心了,就告诉殷王。”
听到这,白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手握到了刀柄上,“你够狠,我记着,下一次别让我逮住你了。”
马车内。
林殷与忆怜雪冷冷的对视,后者的秀发自然而然的披在腰间,恬静柔弱的江南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外刚内柔最能体现她的性格。
“你再毛手毛脚,我就再也不做菜给你吃了,让你天天吃大锅饭。”
话落,忆怜雪红了眼,竟然抹着眼泪啜泣起来,样子很是委屈。
被占了便宜,打又打不过,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见状,林殷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安慰。
总不能上去抱着人家安慰吧,那样女人还不得真的杀了自己。
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只能道:“抱歉。”
说完,放下一块手帕,走出了马车。
这么快就完事了?
朱雀与白虎心中不由得嘀咕道。
“本王休息了多久?”
“回殷王,已经过去一天了。”
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睡的真久。
林殷伸了一个懒腰,按照这个速度估算的话,再用三天,就能到达豫州。
进入了豫州,到洛阳就不远了,但要一路打过去,因为沿途有四五座城池。
“粮草辎重到达千海竹林附近了吗?”
“昨晚就已经到了,投石机以及五千架重弩全部到位,大箭不计其数。”
林殷微微颔首,走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眺望远方,打完仗,燕州的赋税就能收上来,他的元气又能得到一些恢复。
如果匈奴真的不知好歹,要将那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不介意选择与匈奴开战。
九州大地上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两脚羊的时代,注定不会再出现,他们只能是龙,威震大陆的龙!
谁要想着不把他们当人看,那就揍的他不成人,跪下俯首称臣!
殷军铁骑,也想看看在草原上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实力,而不是仅限于自己人的脑袋上无敌。
“去弄条新鲜的羊腿来。”
“遵命。”
朱雀转身离开,正好看到了脸色平静如水的忆怜雪从马车上走下来。
“院长大人。”
闻声,林殷回头,看到忆怜雪冷着脸朝队伍外走去,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袱。
完了,这女人该不会是赌气,要走吧?
“大军继续前进,前方十里休息。”
说完,林殷大步追了上去。
“我说你这是要干嘛?”
两人并肩同行,忆怜雪抿着红唇,无视了林殷。
“你要走?”
“我身为统领半个天下的王,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赌气?”
“就算铁了心要走,也不要一声不吭就自己埋头走吧,我叫人送你回千海竹林也不是不行啊。”
林殷黑着脸,姿态放的很低。
将忆怜雪放走,他就失去了真正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靠自己去处理,得把他给累死。
交给别人去处理,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我要去沐浴,你难不成要一直跟着?”
直到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忆怜雪才冷着脸说道。
不走?
林殷松了口气,但并未表现出来。
“不行,我得看着,否则你自寻短见跳河怎么办?”
在那不足腰深的小溪里寻死?
忆怜雪气的跺了跺脚,“你就是想要看着我洗,登徒子!”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那等锦衣卫去找几个女子过来看着你再洗,不然我不放心。”
林殷神情严肃,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
“算了,反正都你给拱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忆怜雪声音略微嘶哑,也不管林殷还在不在,身上的衣袍一件件落在地上。
在她刚准备脱衣的时候,所有跟来的锦衣卫全部自觉的狂退。
王的女人,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自己得把眼珠子给挖出来喽。
这就叫被我给拱了?
林殷颇为无语,亏的忆怜雪的思想很超前呢,不过,这样也显得女人很看重自己的清白,是好事。
随意的女人,他反而不会这么在意。
像楚涵幽,跟自己滚了那么多次的床单,说走就走了,真是两个思想分明很对立,行为却截然相反的女人。
到现在,林殷都不明白,幽儿那妮子为什么要走,说好了是一辈子的事……
忆怜雪走进溪水之中,后背有些发凉。
总认为林殷此时正瞪着大眼看她,俏脸不由得又火辣辣的。
“忆怜雪啊忆怜雪,你在搞什么,真是自己作的,偏偏赌气来沐浴干什么?”
忆怜雪心中苦笑不已。
殊不知,在远处的草丛里,一双大眼正盯着忆怜雪眨也不眨!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身材和容貌上乘的女子,林殷那小子,福气是真的好啊。”
“不过可惜,你得死,或许也只有杀了你,想来才能让林殷尝到什么叫疼。”
老人喃喃自语,动作轻细的靠近不远处小溪里的忆怜雪,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