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夕鼓了鼓双颊懒得和他吵,叫他等着自己后打车不到十五分钟便到了工作室。
她手指轻勾敲响了门,待他来开门时似是要给他个惊喜一般跃起捧着蛋糕向他举起。
“锵锵锵——纪念日快乐!”
结果只是听到他的一声嗤笑,欠身给自己让路。
“幼稚死了。你叫我等你就是为了给我过纪念日?”
“对啊,不然呢?我可是很忙的!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顾云夕故意扬了扬下巴坐在沙发上把蛋糕拆开,像是想淘取夸奖般地望着他,伸手拉过他胳膊坐到另一边。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
“这不是过生日才会的吗?”
顾云夕回:“我不管,我不听。”
“现在可以许愿了!”
“啧,都多大人了还相信这个。”
顾云夕果不其然迎来他看傻瓜般的眼神,啧了一声倒是难得乖乖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她见人认真许愿的样子,突然激起一阵玩儿心,起身悄悄走到他旁边趁他还在闭着眼睛手指上沾了一些紫色奶油。
她忍着笑意,把手上的奶油全数抹到江止寒脸上。
江止寒白皙的脸瞬间成了一个小花脸,终是没有忍住笑意,不顾他的反应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样才叫过纪念日嘛!纪念日快乐!”
说完,便暴发了一次奶油大战。
总算是提前将所有的事情做完。
江止寒专门空下来一天用来全身心投入到和顾云夕的约会中。
顾云夕终于可以脱下令人厌烦的西装,心情舒畅穿戴整齐来到和江止寒见面的地点。
江止寒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她,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抬臂冲她摆手,看着她向自己小步跑过来,
前些日子的疲劳仿佛烟消云散,幸得节日期间街道上人流为患,以怕走散为借口伸手将顾云夕半抱在怀里开始逛街,说到底还只是他,哪儿有那么多套路,做完这一切表面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耳朵却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一路下去有吃有喝,顾云夕看到的所感兴趣的一切好玩事物全被买下来由江止寒拎着,
他看着江止寒快乐的笑容自己也高兴,听到她提及其他几个人最近干的荒唐事没忍住笑出了声。
心中暗想,拜托,这才是跟女生出来的专业服务,其他几个人和他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夜晚,大排档。
“阿姨送你们两听可乐。”
老板娘说完就去招呼下一桌了,
顾云夕想着江止寒刚刚的话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他完全没有必要搭老板娘的话
但这些江止寒通通没有做,而是选择应声说:“我们的确好久没有来了。”
江止寒的笑随着老板娘一块走了。
顾云夕前脚刚走后脚江止寒就要扯桌上的纸巾擦手,但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回头臭着脸看她,她见他如此模样才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顾云夕从口袋掏出湿巾纸后递过让他擦手,余光偶尔会瞥见他擦手时的小表情,脸上的嫌弃一点都不掩饰,就那样清清楚楚表现出来。
她把烧好的水倒进瓷水壶,捏着壶把手将壶提起,热腾腾的水倒进餐具中仔细冲洗,又将洗后的水倒掉。
顾云夕听着他小声解释话语心下无半点波澜起伏,对于江止寒的喜恶和小习惯她没有发表看法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谁都没有资格去批判。
顾云夕垂眸一副不闻窗外事模样,将手中的餐具细细清理干净,等会才好让他吃东西,江止寒忽然凑进碰上她的手,温热的指腹好似在戏弄般滑过了手背。
她心下一惊胸膛内心脏在怦怦跳动,手里的杯具摔在托盘上,弄出好大的动静。应是心里有鬼在作祟,顾云夕只感觉这番动静出来,周边客人的目光有几束在往这看,她只好无可奈何道。
“不要总是戏弄她。”
“讨厌?”
“不讨厌,因为太喜欢了。”
怎么会讨厌?
顾云夕遇上心仪的他时,无论是哪个人都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的。
更不用说江止寒主动靠近、主动亲近。喜欢一个人是无法用言语去描绘那个人的,她对江止寒就是这般。
因为太喜欢了,就觉得没有什么能去形容他,也没有什么配得上他,但是硬要说,他像朝阳。
清晨的第一抹朝阳象征一天的开始,她尤其喜欢这个寓意。
爱屋及鸟,她也因此爱上了朝阳,而江止寒就像朝阳,她的朝阳。
她爱早晨第一抹朝阳,如同她爱你一样,胜于一切。
他们结伴同行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正当江止寒准备和顾云夕开启一个新话题的时候感受到自己一条腿被抱住,视线下滑看清是一个小女孩。
他准备开口询问是不是走丢了的时候被小女孩一嗓子吓愣住。
“爸爸!你终于来了!”
江止寒一瞬间有些错愕,看着小女孩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诧异。
对家总不可能会变出这样一个乌龙来害她的名誉吧?
他冷静下来正打算充当一把热心市民帮这个走丢的小女孩找到父母,小女孩又抱紧了她的腿可怜兮兮抬头看她,周围的人带着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江止寒猛然想起旁边还有顾云夕,被谁误会也不能被顾云夕误会。
他连忙回头正欲解释却撞进了顾云夕充满笑意的双眸里。
他听到她的调侃也懂了她并未曾误会反倒觉得有趣打算撒手不管此时,有些无奈的晃晃脑袋在顾云夕错愕的目光下神情激动地把小女孩按在怀里,语气迫切到有些假意。
“宝贝!爸爸可找到你了!”
顾云夕撇撇嘴:“你啥时候出轨了啊,江止寒,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你给我找了一个新的宝贝女儿?”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化身成为吃瓜群众,别的瓜都不吃专注于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原来,你是负心汉。”
小女孩嘴一咧,欲哭无泪:“呜呜呜,我爸爸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