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姿态放得很低:“田哥,我手下人不懂事,你没受委屈吧。”
说完,又拿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余光打量着田阳的表情。
要是这位爷发起火来,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就该换人了。
想到这,局长又朝罪魁祸首荣潇潇瞪了一眼。
荣潇潇迷茫的看着这一幕:“局长,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局长厉喝道:“住口,赶快给田哥赔礼道歉。”
荣潇潇是靠关系进来的,她的父亲在这里有点话语权,看荣潇潇喜欢当警察就把她派来过把瘾。
不过荣潇潇不完全是走后门,她本身还是有能力的,有能力,长得漂亮,背后又有一尊大佛,在警察局大家都依着她。
谁知道一眨眼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局长现在是后悔莫及啊,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不该让荣潇潇进警察局。
听到局长严厉的斥责,荣潇潇怔了怔,随即一脸气愤:“局长!你干嘛让我跟他道歉啊!我又没错,我不道!“
说完,气愤的跑掉了。
局长一脸难为情的看着田阳:“田哥,你看。”
田阳摆了摆手,虽然心情有点不爽,但他不想迁怒别人,于是摆了摆手:“算了,我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
“是是是,田哥要不要进去喝杯茶,晚上一起吃个饭也行啊。”局长听到田阳说不追究便松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田阳。
抱上田阳这颗大树可以让他少奋斗半辈子!
田阳毫无兴趣:“吃饭就免了,我还要回家。”
局长脸上的惋惜一闪而过,还是笑着说道:“那田哥你慢走啊。”
田阳刚准备离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手上还带着手铐,这让他怎么回去啊!
“哎,不是我说,你们得先把我手上的手铐给解开吧。”田阳摇了摇手上的手铐。
局长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你瞧,我连这个都忘记了,田哥你等一下啊。”
然后随便叫了一个人,让他通知荣潇潇把手铐钥匙给拿出来。
荣潇潇还在生田阳的气,自然不会自己送过来,直接把钥匙扔给跑腿的人,跑腿的那个人立马捧着钥匙跑到局长面前。
局长这才给田阳解开了手铐。
解开手铐后的田阳把手铐随手扔到荣潇潇的摩托车上,却不小心把一张纸给弄了下来。
田阳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突然脑袋上形成了一道轰鸣,急忙捡起那张纸。
局长疑惑的看着田阳,再看了看那张纸,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田哥,你这是怎么了?”
田阳回过神来,目光如炬的看着局长:“这张纸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图案,又是怎么回事?”
局长虽然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田阳要做什么,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在六年前有个高官被杀害了,他临死之前用自己的血画了这个图标,这个案子只有这一条线索,于是只能不了了之。
而荣潇潇风风火火的,每次查案都帮倒忙,于是局长就把这个案子交给她,反正是一场悬案,他们料定荣潇潇什么也查不出来,纯粹是打发她。
他们把唯一的线索复制到这张纸上,让荣潇潇慢慢找。
田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查不出来,因为这张纸上画着的是天图的图腾,而且只有八分之一,还很模糊。
要不是他以前仔细的研究过天图的图腾,估计现在也看不出来。
给荣潇潇那个蠢女人查,能查出来才是怪事呢。
“我能了解了解六年前的那场案子吗?”既然是跟天图有关的,田阳想,没准能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呢。
天图实在是太神秘了,只能剑走偏锋。
局长沉吟两秒:“本来别人是不许的,但田哥你是什么人啊,我让人带你去查吧。”
关于六年前那场案子,局长把所有的资料都给了荣潇潇,为了方便,田阳直接把田阳带到荣潇潇的办公桌面前。
听到局长让自己把六年前悬案的资料拿出来给田阳看,荣潇潇气得立刻站了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实木桌:“什么!你们让他一个外人看我手上的机密?我不同意!”
“潇潇,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你给他看!”局长的语气严厉了很多。
荣潇潇委屈的看着局长,有他父亲这一层关系在,局长什么时候凶过她一句,但田阳来就不一样了。
看局长对田阳恭恭敬敬的样子,荣潇潇突然意识到,或许田阳的身份并不简单。
荣潇潇气得坐在椅子上:“你们自己拿吧!”
田阳果真没有客气,在她的办公桌上翻找与六年前案件有关的文件,一边翻一边挑衅的看着荣潇潇:“你让开点啊,别挡光。”
气得荣潇潇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不甘心的挪了挪位置,
田阳笑着瞥了荣潇潇一眼,小丫头片子,脾气还不小,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
田阳把资料整理好,慢慢的看着,心怕错过一丝一毫。
这个案件变成悬案也不是没有原因,排查了跟遇害人所有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有动机,也没有一个有嫌疑。
而且遇害人是在家中遇害,钱财没有少,东西也没丢,是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线索也少得可怜,这种案子要是真能破案才神了呢。
局长看着外面夜幕已经降临,他好心的提醒田阳:“田哥,天已经黑了,你还要在这看案子吗?”
田阳伸了伸懒腰:“当然不是,太麻烦了,你把这些资料复制一份给我就行了。”
“啊?”局长抬起头来,不知道田阳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田阳瞪了他一眼:“啊什么啊,难道我还会去做坏事不成?”
局长想了想,觉得田阳的身份肯定不会拿这些资料去做坏事的,于是便同意了他。
田阳把这些资料都抱回家。
林月清看田阳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便多问了一句:“这些东西哪来的?”
自从田阳救了她之后,她对田阳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除了不让田阳碰她之外,其他的都好说。
田阳无所谓的说道:“就是认识的朋友送的。”
见田阳不想多说,林月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林月清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早的就睡了。
在林月清熟睡之后,田阳才拿着几张重要的文件,出了门。
但他没有发现,在他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林月清含水的双眸陡然睁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不知道田阳去了哪里,但她知道田阳去做的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按捺下心里的苦涩,林月清挪了挪身,继续睡了。
夜色如水,田阳只身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小巷子里开着门的只有一间小卖部,一位七十多的老大爷守着铺子。
田阳大步跨了进去,拿出身上的信物,再对着老大爷对了对口号,便径直走进老大爷最里面休息和睡觉的地方。
在洗手间门后摁了摁,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道路展现在田阳面前。
田阳走到密室里面,看到林苍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喝酒。
田阳心里不平衡了,自己在外面要死要活的,他过着美妙的日子,这算什么事?
林苍像是没有看到田阳眼睛里不忿的火苗,喝了一口小酒:“你小子这次唤老头子我来又有什么事?”
他们联系对方有特殊的手段,这次是田阳想见林苍,表现得还很急切,能让田阳表现得那么急切的事,林苍还没看到过几次。
田阳把从警察局弄来的资料放在林苍面前的木桌上:“就是关于天图的事呗,还能有什么。”
听到天图两个字林苍眼中的浊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冒出一丝精光。
放下手上的酒,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看着那些资料。
看到是六年前发生的悬案,而且被害人的身份这么小,林苍眼中的惊喜消散了很多,不过这也是一条线索不是?
“这你哪儿来的?”林苍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田阳。
接触他们的人身份都很高,像六年前悬案的被害人,在他们眼中就像一根随处可见的小草一样。
而田阳能够从一片草原中发现这颗小草,林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怀疑是有人故意透露给田阳,打着不好的念头。
田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苍这才放下心来,啧啧了两声:“你小子真是走狗屎运了。”
“那当然,谁让我这么帅,连上天都眷顾我。”田阳拿起林苍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林苍看得眼皮一筹,心疼的把自己的酒抢过来:“少喝点,我都剩的不多了。”
田阳哪听他的话,喝了两口之后指着那几张纸问道:“怎么样,看出端倪来了吗?”
林苍摇摇头:“没有,天图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杀一群没有大用的人是为什么?”
田阳双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
林月清的父母就是天图杀害的,近两年来他们也发现天图行事偷偷摸摸的,还时不时的杀几个人。
那些人身家看起来很清白,杀了他们对天图也没什么用。
但林苍和几个伙伴都觉得天图做这事意义不简单,查了两年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