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陈一峰,思维也变的迟钝起来。
听田阳这么一说,陈一峰恍然大悟,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
“我靠,阳哥,你说的对,这件事肯家和欧阳兰有关。那个女人为了摆脱我,居然用上了诈死的招术,这样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陈一峰想通之后,猛然站起身:“我现在就会京城,如果玉婷的事真的和欧阳兰有关,我一定不会姑息养奸。”
“一峰,你坐下来,冷静一点。”田阳拽着陈一峰,让他坐下来:“刚才我之不过是个推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先不要冲动。我说了,不管是什么对玉婷下手,他们的目的都不是玉婷,而是我们,懂了吗?”
陈一峰瞪着牛眼,摇头表示不太懂。
田阳接着说:“也就是说,有人对玉婷下手,并不是下狠手,而是想让她做为一个让我们就范的筹码。”
“我懂了,阳哥你的意思是说,玉婷暂时不会有危险,对吧!”陈一峰这样说。
田阳把茶几上的一包面巾纸推到陈一峰面前,“你把鼻涕擤一下,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也不怕人家笑话。”
“哼哧!”陈一峰重重擤了一把鼻涕:“我这不是着急吗?没有了玉婷,我这心……”
田阳看了陈一身一眼,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让京城那边的人帮我查一下,看看玉婷是不是在京城。”
陈一峰心里还是很着急,不过相对来说也冷静了许多,这样的事要解决,第一步就是要找出玉婷的线索。
田阳给林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在京城查一下就没有玉婷的消息。
这种小事,查起来并不难,林苍的能力自然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电话打过去,十分钟不到,林苍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京城并没有玉婷的消息,不过从兴华驶出一辆牌号为XH2451的普桑很可疑。”
林苍调查的线索,并不只限于京城,他一声令下,可以调动大半个华国检查系统。
“开车的是什么人?”田阳问。
林苍回答:“从资料上来看影像有些模糊,不过我断定,是陆爷手下的一个女人。”
事情明晰了,田阳挂了电话,对陈一峰说:“这件事是陆爷手下那个名叫文萍的女人做的,我们不知道她的目的,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吧,就是昨天夜里和百里飞扬一起被你送进医院的那个女人。”
事情居然是这样,陈一峰终于体会到了现实版活生生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自己救了那个女人,她却反过来对自己的女人下手,何况无怨无仇。
陈一峰愤怒了:“阳哥,我现在就去找她。”
“去吧,记着,出了事,一定要给我电话,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才京城那边来的消息,说她们出了兴化三个小时,你快点兴许还能追的上她们。”田阳使终很冷静。
“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做的,一峰,你就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掉,这样的女人留不得。”田阳口气冰冷,眼中杀机顿现。
陈一峰点头:“阳哥,你放心,只要我找到她,我就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田阳知道陈一峰心急,也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是在以前,遇到这样的事,田阳会和陈一峰一起去,不过现在他不能去,李家放出狠话,要对自己下手。
田阳倒是不担心自己,可是他担心林月清和小宝,在没有摸清李家的动向之前,他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陈一峰走了,那辆牌号为XH2451的普桑刚刚驶出兴化三个小时,陈一峰觉得自己能追的上。
夜风强劲,天空中一弯月牙,繁星点点。
在陈一峰追赶那辆普桑的时候,那辆车已经过了清河收费站。
开车的就是文萍,绑架玉婷的就是她,过了收费站,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左右,路上车辆稀少。
文萍在靠路边停下车,下来打开后备箱,她怕把玉婷憋死,在文萍的意识里,玉婷是李景德的未婚妻,现在绑着玉婷,是出于无奈,要是把她憋死,那李景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玉婷被绑得像棕子,嘴里塞了一条毛巾,见备箱打开,她眯着眼睛“唔唔”乱叫。
“我让你坐在车里,你保证不乱叫,可以吗?”文萍说。
玉婷吓坏了,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本来在家里好端端的电视,突然就闯进来两个女人,不由分说便把她绑了,到现在玉婷也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唔唔!”玉婷嘴时被塞了毛巾,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唔唔,一边点头。
文萍将玉婷嘴里的毛巾拽出来:“不许乱叫!”
“我要喝水!”玉婷说。
文萍将玉婷从备箱里拉出来,将她塞到副驾位上,过了清河收费站,下一站就是京城了,只要玉婷老实一下,文萍是不会为难她的。
其实文萍也不敢太过虐待玉婷,毕竟她认为玉婷是李景德的女人,要是自己做的太过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只要玉婷老实一些,文萍是不会过份的。
上了车,解开玉婷身上的绳子,递给她一瓶水。
玉婷虽然害怕,可是那也要先喝口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觉得差不多了,玉婷侧头看着文萍。
“你不是昨天我们送进医院的那个女人吗?我们救了你,你为什么还反过来对我下手?”玉婷问,声音并不高,她怕这个疯女人再把自己塞进备箱。
文萍斜眼看了玉婷一下,缓缓说道:“你这种女人,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李家少爷那可是将来李家的当家人,能嫁给李少,那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红杏出墙。”
什么李家,什么李少?
玉婷如在五里雾中,根本就没有听懂文萍的话,不懂归不懂,玉婷却错误的认为,这个疯女人是来替别人抢自己的。
“我不认识什么李少,你放我下车。”玉婷虽然害怕,却也生气,天降无妄之灾,这算怎么回事啊。
整个就是倒霉透顶,自己被人绑出来,陈一峰回家找不到自己,指不定着急成什么样呢。
“我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认识什么李少。”玉婷肯求。
文萍才不会相信玉婷的话,她只是冷冷的对玉婷说:“你闭嘴,要是再说话,我就把塞回备箱里。”
于是玉婷不再说话了,心中惴惴不安,这尼玛是遇到人贩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玉婷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要把我卖到深山老林里的老光棍吧?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多少钱,要是为了钱,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多少,我对我老公说,给你五十万可以吧。”
玉婷很天真,文萍绑了她,不只是为钱,她是想博得李景得的信任,只要自己有了李景德这个后台,那么以后自己的人生就要重新改写了。
文萍的心理和常人不同,她的青春是灰色的,曾经在她那张汗水浸透的小床上,她接待过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各色男人,那些男人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猥琐的目的,一旦让他们满足之后,他们就会反过来鄙视自己。
而文萍得到的不过几张薄薄的钞票,这就是她身体的代价。
越是这样的人,心里就越是扭曲,文萍想要步入上层社会,即使她现在还没有达到目标,她也在想着,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会反过来对男人报以深深的鄙视。
复杂的心理是日积月累而成,有的人对社会感恩,有的人则不会。
有句老话说,穷山恶水,刁民泼妇。
意思相当的明显,穷人的素质一般不会太高,在利益面前,背叛人格的永远是穷人。
穷人也有善良的,只不过经不起诱惑而已。
文萍就想着自己能飞黄腾达,有朝一日笑傲凌云,有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她选择了错误的手段。
“哼,我不把你卖给老光棍!你别搞笑了,我是把你送还给李少,告诉你吧,李少的可以在华国呼风唤雨,你跟着李少,有享不尽的富贵,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放弃李少,跟了一个小小的公司董事长……”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李少。”玉婷恼了,陈一峰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也知道陈一峰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李少,这确定不是在搞笑吗?
文萍自然不会相信玉婷的话了,“你住嘴!”
玉婷不再说话,要是让这个疯女人把自己塞进备箱,自己就苦逼了。
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铁青色的黎明到来了,距离京城还有不足百里,繁华的京城沐浴在晨光中,高楼林列,陌生而疏离。
文萍不知道陈一峰在后面紧紧追赶,不过陈一峰始终是没有追上。
“到了京城,我就带着去见李少,看看你还狡辩不狡辩了。”文萍觉得自己就要成功了,只要把玉婷带到李少面前,李少一定会对自己办事的能力赞赏有加,有了李少撑腰,想不成功都难。
“我不想见李少,这肯定是个误会,你放了我吧!”玉婷想了半天,知道这是个误会,自己不能可能得失忆症啊。
根本对所谓的李少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是这个绑架自己的女人头脑不正常。
玉婷现在不怎么害怕了,既然肯定是个误会,那就有澄清的机会,只要见到那个什么李少,误会一定会解除。
“我再对你说一遍,我不认识李少。”玉婷万分肯定。
文萍冷笑:“哼,你别废话,放着李少不嫁,偏偏找一个什么董事长,我看你的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玉婷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