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月清让吴姨带着小宝出去,告诉吴姨,让她下午再回来。
吴姨带着小宝出去了,林月清回到自己的房中,找出自己最好的衣服,穿起来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镜中的她,依旧美的清灵,眉如春山,眼似秋水,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有种东西已经不在她的心中。
想去田阳的房中叫他,却看到田阳在大厅中,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昨天夜里彻夜不眠,想出了一万种理由要和田阳分手,看到田阳的背影,林月清不可动摇的决心,在那一刹那动摇了。
她知道,自己也许做不到,没有人比林月清更了解她自己,她好不容易爱了田阳,却怎么忍心和他分开呢。
两条腿像灌了铅,麻了,木了,没有知觉了,机械般的走下楼梯。
田阳回过头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林月清,他笑了:“你生病了吗?”
“我一直有病,不过刚好没几天。”林月清下意识的这样说。
“你有病?”田阳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吃惊:“你有什么病?”
林月清的心脏不好,这件事只有田阳有林月清知道,其它人不是会知道的,因为田阳爱面子,就因为林月清的病让他一直没有得到林月清,所以他从来就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田阳爱面子,林月清也不会把这种对别人说起,因此,这件事就成了她和田阳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看到田阳的反应这么惊讶,林月清倒是有些迷糊了,田阳不但是变了,还失忆了不成。
太狗血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林月清收起自己要分手的想法,缓缓走过来,在茶几一端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倒是希望田阳假的,虽然想法有些天真,但事情的确是很蹊跷,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病!
要是说田阳失忆了,那他为什么还会记得蝙蝠,林月清绝对不会相信,在田阳的心里,他可以把她忘了,却记住了那个毫不相干,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田阳的朋友的人。
“你不记得我的病了?”林月清望着田阳那双陌生的眼睛,口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些许的玩味。
“什么病?”田阳眼神闪动,虽有好奇,却没有感情。
猜想在得到证实之后,林月清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快慰,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田阳。
“我的病不重,已经好了,只是……只是……”林月清在犹豫,她要问田阳这几天在南美都做过了什么,却一时没有想到如何开口。
“病好了,就不要再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的是什么意思?”田阳说着端起红酒。
林月清看到田阳手指是那样修长白皙,只是他的左腕上没有手表。
“我想问,你在南美的事这么快就完成了,不是说要好长一段时间吗?”林月清留了个心眼。
田阳却说:“事情办的顺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办完事我就马上回来了,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你好像并不快乐。”
“我们之间一直是这样啊,从不亲近,也从不疏离。”林月清没有搞明白田阳,这样说,是提醒田阳不亲近自己,以后总会水落石出。
但是,林月清错了,她的话非但没能让田阳安心,反而激起他眼中**。
为了和田阳分手,也为了让这段感情划上圆满的句号,她特意穿上一身黑色的裙子。
这件裙子在林月清的衣橱中,一直挂在最显归的地方,她只是在父母的葬礼上穿过一次。
林月清很看重这件裙子,这寄托的不单是对父母的一腔哀思,更为重要的是,林月清上次穿着这件黑色的裙子,她失去了最亲爱的亲人,这一次她同样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田阳在她的心中,也如同亲人一般,只要自己开口,田阳点头那么一切都死去了。
林月清这件黑裙子穿在身上,更衬着她的肌肤更白皙,很少有女人能把沉重的黑色穿出如此高贵的气质。
田阳打量着林月清,眼中渐渐充血,像一匹狼。
“你……你想要干嘛?”林月清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的环在胸口,看着田阳,他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让她的心在隐隐做痛。
田阳没有回答林月清的话,起身将她林月清抱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么漂亮……”
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田阳他不是田阳,他是这么的粗鲁,都弄疼自己了。
以前田阳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粗鲁。
“你放开我!”林月清挣扎,在田阳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田阳吃痛,把林月清摔在了地上。
林月清被摔的吭哧一声,但她不站起来,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她觉得倒在地上比直面危险更有安全感。
“你是狗吗?随便咬人……”田阳怒了,捂着手臂欺身。
林月清朝后缩,她万分肯定田阳不是本人,但她不能这么说,不说破,危险就没有那么严重,一旦说破,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你难道不是我田阳的妻子吗?做为一个妻子,你有义务。”田阳步步紧逼。
林月清退无可退,她心里一直在盼着这一天,可是面对这个假田阳,她几乎要崩溃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别过来,我有传染病,你是一直知道的啊,你也从来不亲近我。”林月清用她清澈的眸子望着田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田阳听了林月清话的,眼中燃起的火光就在渐渐熄灭,甚至有种很不屑的眼光在他的眼中闪过。
“你居然有传染病!”
“是的,是的,我有传病,谁亲近我谁就要死。”林月清说的跟真的一样,这不过是为了自保。
这个田阳倒底是什么人?
疑问如雾,缭绕在林月清的心头,眼前的田阳不过是一个赝品,那么真正的田阳倒底怎么了?
林月清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假田阳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林月清可是和田阳同床同枕了几个月,对于田阳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从昨天下班回到家里,看到田阳手棒玫瑰站在烛光中的时候,林月清就感觉到不对了。
一切都浮出了水面,林月清如释重负。
田阳是假的,总比他变了要好。
林月清看到田阳走回小宝的卧室,马上给赵颖打了个电话,约她到咖啡到一家料理店见面。
这种时候,林月清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赵颖了,除了赵颖之外,林月清再也想不到其它的人了。
半个小时之后,林月清和赵颖在料理店了见了面。
“月清姐,你怎么穿起黑裙了,不过真的好漂亮了。”赵颖很羡慕林月清的气质,不管林月清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这么漂亮。
林月清可没有心思讨论这些,开了个包间,随便点了一点料理,心塞的要死,没胃口,没心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点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是不是想田阳,心里空虚,想用料理填满内心的空虚啊!”赵颖的嘴还是这么的刁。
林月清看了一眼赵颖:“你的腿不疼了吗?怎么受伤是的腿,要是伤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能这么油嘴滑舌吗?”
赵颖咯咯的笑:“月清姐,以后说不定我们真的是就姐妹了,只要姐姐点个头,让田阳纳个妾,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关起门来在家里说就是了。”
心情不好,见了赵颖,被她这么一说,林月清沮丧的心情好了许多:“小颖,你脸皮真厚。”
“这年头,不是我们女孩的脸皮厚,而是好男人太少,见到一个就要抓紧,田阳他是旷古未有的好男人,月清姐,你可不能这么霸道,好东西就要大家分享,可不许吝啬。”
“如果我和你换个位置,你会愿意田阳被别的女孩染指吗?”
林月清这句话,让人很难回答,然而赵颖却一点也不为难:“那要看想染指田阳的女孩是什么人了,要是也像我这么优秀,我倒是不介意。”
林月清从赵颖身上都能看出田阳的影子,比那个假田阳强多了,一个问题,非但没有让赵颖为难,反而让她自恋了一把。
“田阳回来了。”林月清这么说。
赵颖眼睛都瞪圆了,看着林月清有些难以置信:“姐姐,你别骗我了,田阳在南美的任务,怕是还要一段时间,不可能我前脚回来,他后脚就跟过来。”
“真的回来了,昨天到的家,还点了一屋子的蜡烛,还送我玫瑰……”
林月清的话还没有说完,赵颖就嗔了起来:“在别人面前,姐姐一副高冷模样,不过我却是看透你了,姐姐是坏人,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姐姐一个电话我就屁颠的跑过来,你却在我面前秀恩爱,还说蜡烛鲜花,一点也不好玩。”
“你说我把话说定玩,田阳每次见到我,都会吵着……吵着……”林月清说着,居然脸红了。
赵颖快要跳起来了:“我知道了,姐姐,你是想说,田阳会吵着和你亲热,男人啊,都是馋嘴的孩子,也不知道那种事就真的那么吸引人吗?”
“好啦,不要说了,你真不害臊,我是想说,这次回来的田阳很反常,他是个假的。”林月清非常肯定,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
“假的!”赵颖差点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姐姐,别逗我了,人家没有吵着和你亲近,就说人家是假的,刚才是我错了,田阳嘴馋,姐姐也……”
“住嘴。”林月清轻斥道:“和你说的是正经事。”
见林月清不苟言笑,赵颖也不笑了:“这是真的吗?”
林月清猛点头:“当然是真的,都快把我吓死了,田阳他很反常,也不知道他想要干嘛,我又不知道找谁来说这件事,只能找你了。”
林月清这么说,也是她的真心话。
“田阳是假的,这下可有好戏了,姐姐,你别着急,他既然是假的,那就一定有目的,找出他的目的,我们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