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有数里地,算是有了好几百亩地,年产量可以达到数十万斤粮食按五千人算,也够吃上一段日子了。
与此同时,买回的五百猪仔正在养殖,此地,算是一个小型的县城,百姓终于安居乐业了。
潇湘与小月也买回了许多布料,她们组织着妇女开始织布。午时时,宋慈来到任游练兵之地,忽然间,有大队人马从外面跑进,估计有数百人,此刻跌跌撞撞来到宋慈身旁,身上有血。
“宋大人,宋大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宋慈转身望着他们,莫非是反贼又进城了?这也不对吧,这周边已经被拿下好几个盘踞点,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
其中一人像是领头的,他哆哆嗦嗦,身子骨直抖,后怕还没有完全消失。
“.....就在今日上午,陈大人带领我等围剿时,遭到了反贼暗算,他们强制性反攻,我等兵力损失大半,陈大人也战死沙场。
宋慈愣住了,一千余人还能打败仗?反贼究竟有多少人?为何战场会如此激烈?
宋慈冷声道:“宋某问你,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有多少人?还有,陈世雄的尸首呢?”
.“....大人,他们至少有一万人,而且还是当地最大的反贼,有大部分县城百姓对朝廷感到失望,此刻都投奔他们去了,于是,自然就成了寇。”
“那陈世雄呢?你等为何不一起带回?”虽说关系不合,但宋慈还是心里有所触动,陈世雄不坏,只不过是围剿方法不对,只会蛮横而已。
“回大人,陈大人被活捉之后,当时就被处死了,尸体都被悬挂在了树上,十分惨,所以我希望大人可以替陈大人报仇。
宋慈沉默了,一万人,恐怕是当地最大的队伍了吧,如果除了他们,这襄河就要保住了。
但是数量太多了,兵力是自己的十倍,除非是加上陈世雄的人,这样才能勉强一战。
宋慈道:“作为同僚,帮陈大人报仇自然是宋某的份内之事,但是此事我等还得从长计议,陈大人的前车之鉴,我等必须吸取。”
“是大人。”
“对了,你立即告诉你们的人,若是从今往后愿意听从宋某,那么我愿意带领你们一起打仗,若是不愿意,你们之间自己选一个将领出来吧!”
这人立即道:”大人,我等这就返回告诉他们,若是愿意,晚上时,我们全部出动,来到空地听候大人差遣。”
说着他们离去,宋慈也是返回屋中,等待着晚上一事。
来到此地也已经数月了,围剿过多次反贼,有许多都是真心愿意加入麾下,他们并非真正愿意与朝廷作对。
任游带兵训练的喊杀声在军营传荡,非常震耳,给人极强安全感。
平时若是不多训练,一旦到了战场,将会如同陈世雄般丢盔弃甲,成为手下败将,这一幕,宋慈永远都不想看见。
南河县城,当地知县接到百姓举报,有数人当街盗窃,由于数量较大,已被抓获。
知县许安带着衙役立即跑了过去,见得是一群十来岁的娃娃时,却是有火没处发,只得立即带至衙门]询问情况。
以贾似道为首的盗贼浑然不惧,他们站在大堂哆哆嗦嗦,很显然带着害怕。
本以为都是一群娃娃,就算盗窃被带,那也没有什么大事,殊不知,还能被抓走。
知县许安坐在堂上道:”大胆,你们看似年幼,没想到竟然当街盗窃,本官问你,你们可知罪?”
贾似道双手抱胸,毫不畏惧,立即顶嘴,“知县大人,我们还年幼,朝廷没有规定我们盗窃属于违反大宋律令吧,你这么抓我们,可觉得有理?”
许安没想到眼前的娃娃竟然懂得许多,但是最为一个中年人,尤其还是知县,自己怎能被眼前的娃娃吓倒?
他拿起案板猛地一拍,传来惊天巨响,在屋里回荡。
“你们几人告诉本官,你们为何要去盗窃?你等究竟是听从谁的指挥?”
人群中除贾似道外,众人皆感害怕,猛然间,他们都跪在了地上,非常担忧。
“大人,我们.....我们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去盗一些银子或者是吃的填饱肚子,没有罪吧,不然,我们岂不是要饿死?”
许安道:”放肆,当街盗窃,却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你们若是老实交代,本官看在你们年幼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这么算了,知道不?”
这群娃娃统统看着贾似道,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安立即领悟,他见得贾似道竟然不跪,反而还一点也不害怕,十分的嚣张,不知道是从何来的底气。
“....,你个娃娃,你为何不跪本官?”
贾似道高傲极了,用鼻孔看人,“我为什么要跪你?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恐怕就是你跪我了知道不?”
许安越来越看不透对方了,一个盗贼那来的身份?他究竟有什么底气如此说话?于是,他走了下去,来到身旁道:“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说说你是什么身份?也好让本官长长知识怎么样?”
贾似道冷喝了一声,“就你?就你也配知道我的身份?告诉你,能耐把我们放了,然后在赔偿几十两银子,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否则的.....嘿嘿,你吃不了兜着走。”
“赔偿你银子?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本官作为这父母官,又怎能向你一个小毛贼妥协?来人啊,既然他不跪下,直接给我按到在地上。”
几个衙役还没来得及行动,贾似道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跳起来,反手就给知县脸上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
“放肆,我乃当今国舅爷,我姐姐已经进宫做贵妃去了,你们谁敢让我跪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一巴掌,拍的许安有些懵了,他想不通,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还敢殴打自己,同时,另外几个衙役同样也是吓得不轻,他们分不清真假,不敢随便动手。
许安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相信一个十岁的娃娃乃是国舅,同时,他也不相信国舅爷竟然当街盗窃,恐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但,此子若是没有一J点的势力,岂敢这般放肆与无赖?贾似道心满意足,摆足了台面,“怎么样知县大人?现在还信不信我是国舅爷?嘿嘿,要不要我进宫把我姐姐喊出来?”
经过这么一下子,他的同伴们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大胆知县,竟敢让国舅爷给你跪下,你可知罪?”
许安此刻不知如何是好,此人是个冒牌货也就罢了,万一是真的,那自己这乌纱帽根本就保不住。
他经过短暂的衡量,此刻终于决定了,那便是走的稳妥一点,不能冒险,原本一脸黝黑的他,立即就变了一副笑脸。
”原来是国舅爷啊,是本官,不不不,是下官刚才糊涂了没有认出国舅爷,在这里,下官给你陪一个不是可以吗?”
贾似道倒也大度,摆了摆手算是有了一些风度。
“知县,你不认识我也就罢了,但是你竟然让我给你跪下,你信不信,我立即进宫把这件事告诉我姐姐,还有我姐夫,你看他们会怎么收拾你!”
许安额头直冒冷汗,他都快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了,这也太吓人了,当今皇.上的贵妃,他根本就招惹不起。
“国舅爷,是下官糊涂了,下官在这里向国舅爷赔罪,实在不行,下官还可以赔偿好嘛?”
贾似道想了一会儿,他并非想要为难对方,主要是吓唬吓唬,以后在这南河县,他将很好发展。
”既然知县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赔偿我五十两银子吧,同时啊,此事你可不许说出去,不然国舅爷要是丢了面子,指定拿你试问!”
”是是是!来人啊书史,马上拿出五十两,不不不,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国舅爷,算是我们赔罪,知道不?”
书史怎敢不从?他很快就走了过来,贾似道接过银子正欲离开,忽然转身道:“对了知县大人,国舅爷将要在南河县玩蛐蛐,你不会阻拦吧!”
许安哪里敢有意见?对方不来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一个七品芝麻官,拿什么和国舅爷斗?
“国舅爷,蛐蛐你可随便玩,下官不仅不会阻拦,而且连一个不字也不会提及。”
贾似道心满意足,立即走了出去。
数日以来,陈世雄的兵早已经归顺了宋慈,主将战死沙场,连尸体也已经无法找回,十分凄惨。
有了数千人的参与,开荒种地进展更加迅速,短短数日,几百亩地就已经差不多弄好,现在正是播种的季节,从远处调来溪水,灌入之中,立即播种。
养猪也是热火朝天的进行,百姓之中,有许多人都有经验,他们十分乐意见到这一点。
这一日,宋慈写了一封折子准备告知皇上关于陈世雄一事,文成文武刚走出门,紧接着有一太监带着大量队伍此刻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