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跪拜完毕,此刻宋理宗道:“诸位爱卿,我大宋的科举已经考试完毕,不知道这一次结果,如状元探花一类,此刻是否已经选定最佳人选?”
下方议论纷纷,好不热闹,说什么的都有。
“回皇上,这一届考生十分优秀,我等阅卷无数,挑出了考生数十名,还望皇上亲自做决定。”
说着,有一大臣从怀中掏出试卷数十张,递给太监,紧接着又递给了宋理宗。
他翻开一看,此刻的确是十分满意,这些试卷答题非常附和大宋挑选人才。
宋理宗笑道:“诸位爱卿啊,既然你们都不知道该选取何人,那么就由朕抓阄吧,抓到是谁就是谁怎么样?”
下方百官惊呼,“皇上使不得这可是关系这些考生命运一事,怎能如此鲁莽?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和诸位大人再仔细审查一边如何?”
“是啊是啊皇上,此事不可鲁莽啊?”
但也有支持着的声音跳了出来,立即道:“诸位大人,你等都不要争论了,皇上乃是天子,哪怕他就是随便选取一张,这也是天意,乃是老天爷决定道,你等为何就要干预?”
此话,也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他们纷纷表态。
”皇上慧眼识珠,哪怕就是随便一选,也比我等选的要好,我说诸位大人,你们还是不要争论了为好。”
选德殿很快就乱成了一团,此刻吵闹声不断,非常动听。宋理宗一声厉喝道:“诸位大人都不要吵了,反正这状元的人选,此刻朕知道,朕手中就有数十张卷子,此刻朕随便抽取一张,不管是谁,只要被朕选到了,此刻他就是状元如何?”
选德殿叫好的一大片,但明显是盖过了叫坏之人。
但是此刻,中书大人刘大人道:“秉皇上,此刻臣手中还有一份考卷,据说是出自某个县城的考生之手,一部促织经更是运用到了战场杀敌身上,实在是妙哉妙哉,皇上为何不一看究竟!”
有人道:“促织经?这是什么个经文?我等为何怎么就没有听过?”
“就是,我等只知道岳飞将军留下了武穆遗书,可是这促织经却是从来没有听说,刘中书大人,你该不会是在胡编乱造吧!
“胡编乱造?呵呵,史大人,话不可以这么说,是不是胡说,我等不如请皇上一探究竟如何?”
刘中书往太监手里一放,随即又放在了宋理宗身上,他翻开一看,念叨:“秒啊,实在是秒啊,此人竟然把蛐蛐比做挑选将士,实在是秒。”
宋理宗高兴极了,“这挑选将士还真如这促织经上所说,要挑选这种又肥又健硕的,还的确如此,如实全部拿一些手脚不全的去,莫说打胜仗了,就是不拖累军营都不错了。
下方百官听得头大,此乃岁娃娃所知道之事,理宗皇帝竟然如此高兴,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有一官员走了出来,“皇上,微臣觉得这促织经对我大宋没有任何作用,依我看,此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此事不能认真啊皇上。”
“不错,常大人所言极是,我大宋虽说一直有斗蛐蛐这一爱好,但是都是民间,我皇宫之中,尤其是军营里,此物可不许传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宋理宗只是微微注视着他们,此刻道:“诸位爱卿,你们可不要太过于紧张了,总之此考卷绝对出自一人才之手,不知道此人....
中书刘大人道:“皇上,考卷上写有大名。”
宋理宗一看,此刻为之一乐,“这不是朕的小舅子嘛,贾似道,名字与我小舅子一样,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此人了。”
“皇上,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岁,乃是天台人,这些年一直在用功读书,微臣知道贵妃娘娘为了弟弟整日郁郁不欢,不如,皇上将娘娘请来过目如何啊?”
宋理宗道:“如此甚好,来人啊,去把贾贵妃给朕请到选德殿来,就说有了似道的消息了,快去快回。”
”是!”有侍卫走了出去。
龙椅上,宋理宗这些年就为了此事发愁,贾贵妃没有被立后,他一直觉得很惭愧,如果可以把这个贾似道找到,算是弥补了一下吧。
“中书刘大人,你可是立了大功,假如此人真是我那小舅子,但凡发现此人者,将全部官升三级,钦此!”
“多谢皇上。”
贾贵妃的速度很快,她收到消息立即就赶往选德殿之中,由于不是真人,乃是一个名字以及一张考卷而已,她无法笃定此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宋理宗立即把考卷递了过去道:“爱妃,你快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弟弟似道的笔迹?”
后者接过来一看,此刻也是不敢确定,当她一见到贾似道三字时,却是眼泪汪汪的。
“皇上,这....这是哪位考生的?他人可在?是否在这选德殿之中?我要见他。
”这个这个....爱妃先不要着急,此刻这个试卷的主人已经被中书刘大人给看好起来了,此刻你放心,大不了朕令刘大人把此人带来就是。”
“不错娘娘,下官也是听到属下有过禀报,此刻国舅爷正在下方县城之中,已经被属下安顿好,如果娘娘想要去见见对方,下官愿意带路。”
贾贵妃一字一顿,“刘大人,我问你,这个贾似道有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这个...回娘娘的话,据下属交代,此人约么二十三四的样子,至于长相,由于下官没有见到,此刻自然是不敢大胆揣摩。”
二十三四岁?贾贵妃已经确定了,此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贾似道无疑,哪怕没有亲自见到,她也已经敢确定了。
“皇上,从刘大人口中臣妾也听不出什么,要不,臣妾想出宫看一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我弟弟?”
宋理宗倒也没有阻拦,反而大度道点了点头,“爱妃,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可以找到你弟弟,朕怎么会阻拦你?刘大人听命,明日大早,朕领你前来皇宫,将贵妃娘娘带去前看此人身份,如果乃是国舅爷,立即将其带到选德殿。
”是皇上,微臣保证完成任务。
于此同时,宋慈也已是五旬老者了,在广东南路为官,也到了白发年纪了,这十年来,他在此地抓了无数贪官,有无数人都被砍头落地。
就是由于他的存在,广南东路成了整个大宋作为清廉,最为富裕之地,隐约之间,竟然盖过了临安。
因此,此地也是成为他驻扎最久之地,建阳县城中,由于余氏两位老人已经去世,宋慈不得已把孩子都接到了军营,与连氏的孩子一起生活。并且告诫,这一生永不做官。
此刻的宋慈才知道当年父亲为何要拒绝自己做提刑官,因为啊,见得太多的贪污腐败了,也见得太多的人清冷暖,内心早就已经麻木,甚至是已经恶心了。
十年来,此地变化太大,由于长期不在临安,刑部司长一职也被革职,此刻又回归到了提刑官一职。
任游已经高老还乡,已过六十,卢生以及小月潇湘,也在军营里成了一官半职,此刻仍然在死死坚守。
数万人的队伍,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唯一不变的乃是,军营里永远都是年轻的面孔。
这些退伍的人,就在此地安了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宋慈独自一人行走在军营里,小月与潇湘此刻走了过来,她们还是如同当初那般爱慕着宋慈,只是,这一份感情永远都被埋葬进了心理。
潇湘道:“大人,你怎么...你怎么想着出来走走?是不是在家里闲得慌?”
宋慈轻笑,“人啊,只要一上了年纪就要开始怀念从前,开始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潇湘小月,我等也是过了不惑之年的岁数了,不得不说,光阴似箭,让人抓都抓不到啊。”
二人皆有感叹,扶着宋慈行走在军营路上,随后他们又坐在了一旁石凳,看着远处不断路过的将士,年轻真好。
“不知为何,宋某一过了五十岁,就开始怀念曾经的日子,哪怕是这些与我交过手的贪官污吏,宋某真想在见一见他们,真相再与他们斗一斗,看看究竟最后是鹿死谁手。”
“大人,不仅是你有这个想法,恐怕我与潇湘一样有,可是人谁又能阻挡住岁月的流逝?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怕是皇上,也得有老的一天吧!”
宋慈感叹一声,“我倒不是害怕自己会老去,而是开始怀念曾经的队友,如文成文武,他们如若是不死,恐怕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了。”
“当年宋某要是心善一点,今日....今日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幕。”
“还有这些被我砍了脑袋的官员们,宋某实在是误会他们了,银子,没有人不爱,这是人性,我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哎
宋慈这些话,说的潇湘小月想要哭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人,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是没有这么的惆怅,今日为何还变得多愁善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