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宗被骂的不敢说话,他此刻才意识到谢太后说的是如此的在理。
甚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脑海中想的事,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大臣们辅佐,皇帝哪怕长了三头六臂那也管理不过来。“母后,孩儿承认你说的有理,还十分的有理,但是吧孩儿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皇帝就不能与大臣做朋友?日后管理起来,岂不是十分方便?”
此话一出,谢太后直摇头,当初选宋度宗做皇帝,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此人没有帝王之样,那么强行坐上几年也没有这个气质,不允许反驳。
谢太后万分后悔,早知道就放弃宋度宗选择苻王赵瑞,或许,现在将是另外一个局面吧!
“皇帝,现在哀家只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从今往后你不能与大臣们做朋友,做皇帝的,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令他们之间产生矛盾。”
这一点宋度宗就不理解了,这是为何?至于这般?日后选德殿一上朝,岂不是天天开吵?
谢太后不予理睬,继续道:“至于为何,皇帝你就不要多说了,这是帝王之术,你不懂,你只需知道,一旦大臣们关系太好走的太近,他们将会对你的皇位带来威胁。
宋度宗终于懂了,他此刻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母后,我知道了,但是关于大臣们之间的关系孩儿还是不好意思去破坏,同时,我南宋如此和谐,这不是很好?”
“再说,大臣们之间万一仇恨太大,他们相互报复对方怎么办?到时候孩儿怎么解决?”
谢太后气的直接捂住胸口,太气人了,若不是要考虑到自己身旁是皇帝,她就要动手。
说了这么多,谢太后也累了,她也不想管了,这真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皇帝我问你,前几天你是不是给天竺县的提刑官宋清以及知县传了两道圣旨?你告诉哀家,内容是什么。”
宋度宗如实的道:“回母后,当地苻王赵瑞在当地杀害一人,宋清即将查到他的头上,于是他给我写了折子,希望孩儿低调处理。”
“低调处理?那你是怎么个低调之法?要宋清不管,还...
宋度宗嗯了一声,“母后所言极是,孩儿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将本案的参与者当地知县调到徐州为官,第二道圣旨,要宋清不得继续干预此事。”
“啪。”
此话刚刚说完,谢太后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拍了下来,非常之重。
宋度宗一头雾水,他用手摸着脸额,非常非常的不解。
“母后,.你这..于.以莫.国....莫非做错了什么?你至于这样?
“至于这样?那你说应该那样?”
从未有过的怒火出现在脸上,谢太后从没如此怒过,她都快被气哭了。
“皇帝,你真的糊涂啊,你真是好糊涂,非常的糊涂,这个苻王犯了大错,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顾忌他?”
“你要知道,此人可是对皇位窥视已久,你知不知道....”话还没说完,谢太后瘫倒在了椅子上,吓得宋度宗立即扶着她。“母后,这可是苻王,乃是孩儿的叔叔,你觉得....你觉得我应.....再说,我....我也下不去手啊。”
“况且孩儿小时候苻王对我十分要好,如今做了皇帝,怎能..怎能如此的对待他?”
”如此?真是好一个如此,好一个如此阿,....你.....哎不说了,你走吧,以后没有哀家的允许,你别来此地了。”
“啊.....母后你这...”
“你别啊呀阿啊的,哀家对你非常失望,你还不如宋理宗。”宋度宗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去,他甚是失望,就快暴走了。
他想不通,做皇帝有那么难?再说现在大宋太平,有这个必要对自己这么严格?那还怎么享受了?
苗副将无法找到秋氏的父亲,此刻别无他法只能老老实实返回军营,今日不管是什么责罚,他都已经忍了。
回到军营时,贾似道正在屋内等待,一旁秋氏在此,她已经认命了,生活在襄阳城,其实长相艳丽也是一种错。
伴随着苗副将的进入,秋氏立即起身,十分期待的望着对方。
“.....你告诉我,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跟着一起回到军营?如果没有,那么狗官贾似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贾似道冷声道:“苗副将说吧,不管什么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贾爷我都已经认了,爱谁谁。”
”是的贾爷。”后者一清喉咙道:”回贾爷的话,我等在襄阳成已经找了好几日,但是至今没有此人的消息,但是我们通过.....
秋氏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她有种预感,自己父亲应该是被人给杀害了,尤其是眼前的狗官贾似道。
但是,她心里又有着许多期待,或许是父亲已经搬家,这些人没有找到他吧。
贾似道声音立即一变,有满腔怒火。
他已经快要爆发了。
“苗副将,你告诉贾爷我,我的丈人究竟去了何处?在襄阳生活的如此好,贾爷我直接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莫非此地还不能好好生活?”
苗副将领悟,立即道:“贾爷,此事我们也觉得奇怪,于是属下通过走访,终于得到了另外一个线索。”
“那就是你的丈人其实已经去到临安了,据说他要告御状。”此话一说完,他心里都是暗自一惊,都已经这样了,这个贾似道该不会要责罚自己吧!
秋氏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她擦干梨花泪,心里居然好受了许多,但是对于此事仍然有着诸多怀疑。
贾似道倒也没有发火,他已经得知此人或许已经不在人世,那一日不过是故意吓唬罢了,主要乃是告知秋氏,自己的态度。苗副将深吸一口气,“贾爷,既然如此,那我等还用不用去到临安将你的丈人找回来?”
这个...贾似道干脆看秋氏,此刻需要答案。
后者伤心了许久,她知道这一路上非常难走,况且父亲年纪也大了,好像是不容易找到吧。
再说就算去了临安,估计也进不了选德殿,因为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踏足此地!
秋氏用手拉扯着自己衣衫一角,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道:“贾似道,如果你可以找到我父亲,并且将他带回来,那么我愿意嫁给你。
贾似道脸上如开了花一样,立即就是毫不掩饰的一喜,激动万分。
“夫人,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夫君给你历立下军令状,关于我的丈人,我是非找回来不可。”
”苗副将,你随贾爷来,我给你将士,你带人去临安,记得一路上快去快回。
后者十分无奈的跟了出去,行走在远处时,此刻开了口。“贾爷,关于这....关于这个你丈人,其实我等根本就没有他任何消息,完全并没有去到临安,我等只是胡说,望贾爷不要怪罪。
贾似道道:“这个问题其实贾爷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为了期满夫人,你一定要给贾爷我找到。
”苗副将,贾爷我给你想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可以去找一个画师回来,按照秋氏所说的模样画一个画像,然后,你去照这长相相似的找,记住了,只要成功了,贾爷我重重有赏。
苗副将领悟,立即道:“贾爷,你的意思属下懂了属下这就去照办。”
“嗯,此事你不必着急,再说这件事也不许失败,咱们必须确保事情绝对的成功。
“是贾爷。”他跑了出去。
宋清一行人此刻已经慢悠悠出了城,很快他们就行走在了山林中,在天竺县这几天,宋清已经看破了官场,看破了这一切。
行走在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地,四周环境还算不错,远处有百姓在耕地,拖家带口的,算是有些和谐。
宋清看着他们,渐渐的出了神,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感动到了。
唐月月坐在他旁边,“大人,你在看什么呢?”
宋清道:“月月姑娘,你看他们如此辛苦的干活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有饭吃,有衣穿?”
”宋某看未必,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幸福的,无忧无虑,不会被官场的种种事情给影响,日子虽说苦,但是至少精神上没有特别大的压力你说是不是?”
这个问题,唐月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吧,人只要有了一些本事谁还愿意天天下田干活?
“大人,我觉得你看的不是这几个百姓,你看的是人生,你说对不对?”
“再说,天底下百姓们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当官的,他们都是百姓,与你我有什么两样?只是,人这一辈子各有追求,有人向往平淡,有人向往大富大贵,而大人你,则是向往大宋没有贪官污吏,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宋清笑道:“看不出来月月姑娘已经懂事了这么多,分析的很有道理嘛,宋某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唐月月一伸舌头道:“哪有,还不是跟着大人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懂了许多,大人你说是不是?”
远处朝副将走了过来,撕扯着嗓门,“大人,你和月月姑娘说些什么呢?为什么聊的如此高兴!”
“人生。”宋清嘴中吐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