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还不是曾经在他的茶馆里赌钱的时候造成了误会,要不是哪一日刚好是金二爷生日,小的早就死了。”
宋清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完全是那一天这个金二爷心情好,所以就放过了你?”
“是啊是啊大人,反正吧就是这么一回事,至于这两个醒金的,其实他们的住所乃是就在这茶馆最顶楼,上面每日都有上百个打手守在哪里。'
“大人,就算是有人想去报复,那也不敢吧,都上百人了,谁还能打的过?万一出点什么事,一家老小全部都该没命了哎。
这一点宋清表示理解,毕竟这种人嘛,得罪人太多了,总是担心有人去报复他,同时宋清还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怎么下大楼,万一有人和他拼命才是完蛋。
“刘麻子,宋某问你,你确定他们二人一直住在最顶楼?万一住在别的地方怎么办?”
“大人,不可能还能别的地方啊,据说茶馆才是他们的窝,外面这些混混吧,每天晚上都会回去交钱,要是在别的地方,是不是不大可能?”
宋清嗯了一声,“那你可知道这两人长什么样?年纪大概多少?”
他想了一会儿,“二人估计都四十左右,但是个子不高,估计连一米五都没有,但是他们心狠啊尤其是金大爷脸上还有许多刀疤呢,这都是曾经混的时候被人打的”
宋清懂了,这样一来,自己只能一大早前去抓人,毕竟这个时候人最少,也最容易成功。
“行了刘麻子,你恢复自由了可以离去了,宋某最后提醒你一次,最好不要再去赌博,否则下一回可能你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可以碰见我。”
他嗯了一声,当时就已经溜之大吉。
唐月月道:“大人,你是否是觉得,我们明天一大早可以前去抓人?”
这个问题,宋清也考虑过,但是他想的还是等等选德殿的反应,宋清不相信宋度宗看见之后会不管不问。
还有,难不成这些折子会无法落到他手里?说出去估计都不会令人相信吧。
“月月姑娘,此事不用着急,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同时,我们也必须保证一次可以成功,不能够失败,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唐月月也是这样认为,关键是这个人的后台太硬了,如果被别的官员得知,有可能将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二人走出房门,恰好知县尤川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喜色道:“我说宋提刑,不知道这两天你在这太平县城里可找到什么线索?卑职还是那句话,此案实在不行就算了。”
宋清怒瞪着他,“我说知县大人,你这话可是说的真好,你可要知道,本案当中,这个金家兄弟在太平县对老百姓带来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同时你身为知县,怎么说出这般令人心寒的话语,这要是让老百姓知道了,岂不是会炸开了锅?”
尤川不急不躁,慢悠悠道:”我的宋提刑宋大人,看来你是还不知道此事的原尾吧,这个人,咱们惹不起,惹不起啊。”“首先宋大人,本官不得不提醒你几句,关于这个县城,一旦咱们抓捕失败,有可能会激怒的金家兄弟的怒火,到头来他要是报复全城百姓,我说宋提刑,你自己说到时候该怎么办吧。
宋清就这么望着对方,难怪这金家兄弟能有今天,这完全是因为不管事的贪官污吏太多了,要不是他们,怎能这般样子?要不是他们,金家兄弟绝对成长不了这般气候,可说,此人与老知县责任十分大。
宋清道:“尤川,此案你可以不用管,但宋某还真是管定了,但是,此案若是我解决之后,恐怕你也会难逃其责吧!”
后者明显是一愣,这个问题他显然早已经料到,但是他却不相信宋清可以解决这个案子,他对金家兄弟充满信心。
“宋提刑,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么卑职也无能为力了,反正今日卑职把话放在这里,关于此案,卑职相信你破不了。”
“如果,如果你真的要去执意找死,那么卑职也没有任何办法,卑职知道事情一旦暴露之后,有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意想不到?无非就是宋某会不小心丢掉性命,你说是不是啊尤知县?”
他点了点头,“此案还真是如此,我说宋提刑啊,你一月才多少银子?至于为了这么一丁点钱这样?再说,宋度宗能给你多少好处?你若是不管此事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金家兄弟可以给你更多的好处。
宋清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发觉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们,与尤川说再多也是没用。
“尤知县,你不用多说了,宋某心意已决,但是此刻,宋某还有话要问牢房中几个路霸,还望尤知县可以带带路怎么样?”后者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道:“宋提刑,实不相瞒这些人已经逃狱了,卑职也是刚刚发现,这不准备向你说明情况吗。”
逃了?宋清愣住了,他仔细盯着尤川,发觉此事绝对不是如此,逃跑的可能性完全不大!
唐月月质问道:“尤知县,你现在知道为何这些人如此的嚣张了吧,说白了,完全都是你们惯出来的,你们若是不惯着他们,我相信管他什么二爷都逃不掉大宋律令的制裁。”
宋清傻愣愣的呆了一会儿,当衙门]都在向黑恶实力低头,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是真的就抓不住么?不对吧,朝廷好几百万军队,怎能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尤知县,宋某最后问你一次,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已经逃跑了?又或者,他们是被你所故意放走?”
后者道:“我说宋提刑,你怎么可以冤枉卑职?卑职是官,他们是坏人,我怎能无缘无故放过他们?”
“还有吧,这些人虽说都是金家的人,可是都是小弟哎抓他们与抓金家兄弟是两码事,在人家看来,这就是两条狗罢了。宋清也不说话了,脑海中空了半天,“尤知县,既然如此,那你就带宋某去到牢房看看吧,我想知道,他们为何会逃跑。”尤川应了一声,倒也率先走在了前面,紧接着宋清二人紧随其后。
他们行走在了牢房中,紧接着宋清见到里面有一个洞口,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这或许就是逃跑的主要原因了,牢房都是泥土铸成,只要有什么木棍一类,定能从此地逃脱。
尤川解释道:“宋提刑,你看见了吧这些路霸就是通过此地逃跑,非常放肆,你说我等怎能留意得到啊?”
房门并没有关闭,宋清走了进去,他见得洞口下散落了一些泥土,但是并没有什么棍棒一类的工具,按照推断,这些路霸在打通这个通道的一瞬间,他们不应该是扔在地面么?
况且地面的泥土太少,像是随便撒下来的一样,宋清又探出脑袋王往外面一看,哪里将有更多的泥土,还有一棍棒在远处。
宋清全都明白了,这里只是一个假象而已,几个路霸根本不是从此地出去,他们则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个尤川故意放走了他们。
“尤知县,这真是好好好,宋某实在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我本以为尤知县只是胆子小一点也就罢了,但还是一个好官,如今连尤知县都已经开始向邪恶实力低头了,现在宋某十分怀疑你就是保护伞。”
后者一愣,已经慌了。
“我说宋大人,话不可以乱说,你说卑职是保护伞,那卑职岂不是早就找你举报给金家兄弟了,你说是不是?”
宋清道:“或许你已经举报了,只不过是宋某不知道,没有证据罢了,你说是不是?”
后者急忙反驳,明显是已经急了,“宋提刑,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么卑职也没有办法,实不相瞒,卑职并没有透露一个字,同时卑职与此人一点联系都没有,我说宋提刑,你可不能污蔑卑职啊。”
宋清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脑海中在衡量此话的真实性。
“宋提刑,卑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就算怀疑卑职,那也得有证据才是。”
“证据么?”宋清用手一指这个洞口道:“我说尤知县,你看看这个洞口,这些路霸在牢房之中如何来的木棍敲碎墙面?”后者一愣,他忽略这个问题了。
“还有啊尤知县,这些人在牢房挖墙体,泥土不应该是大量洒落在牢房之中么?为什么外面还比里面要多?难道是,这些人在外面所凿开?”
后者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已经彻底的被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又忽略了。
“我说尤知县哎,你能不能告诉宋某,莫非是这些人在外面所凿开?综合这一点,这还不足以说明,此人就是你所放走?然而故意制造出一副逃跑的假象?”
“我说尤知县啊尤知县,你可是连这种事都办不好,你说宋某怎能相信你?”
他不说话了,阴森着脸,下一刻就委屈的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