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愧?我说知州大人,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哇,你觉得,宋某可以相信你的鬼话?这真是一个笑话啊。”
“还有,他既然敢杀人,又怎能愿意自杀?我说知州大人啊,你总得给出一个理由是不是?”
后者沉默,紧接着众人走出了牢房,随即来到大堂中,有了刚才这一插曲,谢奎心里的底气越来越不足。
宋清瞪着他,“我说知州大人,你还是服了吧,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此刻要不要宋某把事情给你分析分析?”
谢奎不服,他知道此事绝对不能承认,否则等待自己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宋大人,你要是这么说了,那么本官可就不服了,假设这个刘五真的没有嫌疑,那么本官为什么要抓他?为何不抓别人,这也说不过去吧。”
“再说,此人要是不露出一点把柄,本官为何可以在众多人中一眼发现他的特别?”
宋清道:“为什么?因为啊,你一定是听到过这个班主说起了什么对不对?此事如果宋某没有料错,就是他一手安排,我说知州大人,你若是仔细一点,绝对可以发现问题的存在。”班主立即喊冤,“大人,小的乃是冤枉的,小的根本就没有杀人,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宋某此刻就是在明察秋毫,我说班主,在当时知州大人前来查探案情的时候,我想你一定透露过什么消息对不对?”
“....我没有。”班主急了。
宋清不予理睬,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班主你一定杜撰出了某些内容,比如说是,虚构这二人之间有仇,对不对?”
班主不断为自己辩解,非常大声,但有理不在声音高。
宋清又望着这群人,“诸位唱戏的,宋某想问你们一句,还望你们说句公道话,这个刘五与死者之间究竟有没有仇?”
这些人拿捏不准注意,脑海中一声震荡,不知道该帮谁,如果胡说,有可能将会犯罪,这一点他们不愿意看见。
可若是不说,那么又会犯下包庇罪,这一点他们也不愿意看见。
宋清继续道:“如果你们不说,有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这群有威望的人,嘿嘿,再透露一句,本案当中的死者乃是副班主,诸位,你们就没有感觉到一点什么?”
知州谢奎道:“宋提刑,这又什么好奇怪的?管他谁谁,哪怕做再大的官,那也有死去的一天吧,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不宋理宗宋宁宗不也是死了?”
宋清不理他,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愿意继续说,其实宋某也能定这个班主的罪,到那时给你等一人来一个包庇罪,到那时不仅是戏班要解散,估计你们还得坐牢,你等自己考虑考虑。
众人思考了一会儿,紧接着有个年纪偏大的老者走了出来,十分恭敬。
“宋提刑,其实这二人关系根本就没有仇恨,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副班主完全有权利开除除班主之外所有人,再说,杀了副班主,这个刘五怎能又如此大的胆子?”
紧接着有人跟着附和,他们觉得十分有道理,同时对于戏班的情况,也是清清楚楚的。
宋清早就意料到了,这些人的话已经点醒了他。
班主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事情完蛋了,现在即将穿帮,这个宋清果然是不可小觑。
知州谢奎也是脸色出现了阴霾,做出冤案,导致刘五自杀在牢房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好处理了。
他抬起头继续盯着这些唱戏的,此刻动了怒,“你们几个,本官今日严重警告你们,若是口吐狂言,尽说出一些没用的,本官绝对饶不了你们,信不信?”
他们明显是有些害怕了,这可是知州大人啊,万一宋提刑斗不过对方,那自己等人岂不完蛋?
谢奎还在威胁,“你们一个个什么情况也没看见就胡说八道,你们可知,本官可以定你们的罪?”
众人更加不敢说话,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宋清一看,这还了得?这明显就是毫不掩饰的恐吓。
“朝副将,现在宋某令你,立即将咱们城外一万人全部带到这个衙门口,今日,宋某要强制性断了此案,谁也逃不了。
“是大人。”他领着几人跑了出去。
一万余人?谢奎坐不住了,人也太多了,他有可能不是对手。
“这....这个宋提刑啊,其实你没有必要这般,这个案子,本官此刻也觉得有了各种猜疑,我在想是不是有了误会?”
“误会?这何止是误会啊,我说知州大人,你现在才知道误会,是不是太迟了?刘五已经自杀在牢房,莫非你还能将他救醒过来?你说是不是?”
后者一阵尴尬,干脆将目光锁定班主,紧接着就是一声厉喝,”喂,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杀人?同时那一日你为何要胡说八道?”
“今日本官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说出来,这样一来本官还能饶你一命,你可知道?”
“知州大人,小的....小的没有杀人啊!”
宋清将刀片往地面一砸,传来声响,“我说班主,既然如此,此物你做何解释?在你屋内床底发现,难道你不想做出解释?”班主目光呆愣,像是已经傻了一样,变得非常无神。
”提刑大人,这些东西有人在栽赃我,根本不是小人的,大人可要明鉴啊,免得毁了一世英名。”
这些唱戏的纷纷否定,他们已经看出名堂来了,就连知州大人都已经动了怒,此刻没有任何的胆怯。
宋清望着铁匠铺老板,“掌柜的,既然这样,那你说出实话吧,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可以如实的交代。”
掌柜的道:“两位大人,来小的店铺里打铁的就是这个班主,他一共打造了三个铁片,每一个花了三两银子,大人,小的愿意用人头担保。
“那他当时来的时候可有说了什么没有?'
“这个这个...大人,此人还的确说了一些什么,他当时告诉小的,说要放到铡刀上做刀具,当时小的也没有多想啊,谁知道此人竟然用来杀人。”
班主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面,他知道以一切都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现在什么也没有剩下。
宋清冷冷望着他,“班主,我想知道你现在还想说些什么?都已经这样了,要不宋某就全部替你说了吧!”
“首先事情的起因要从当初成立戏班开始说起,那时候,所有人都日子都不好过,大家都是穷人,所以都没有什么心眼。”“但是后来,随着戏班的变大,收入也越来越多,越是,出现了各种勾心斗角,尤其是班主,此刻在戏班内已经出现了分账不公的事情。”
“因为此事,班主还与当初的合伙人有了争执,甚至还差点动手,诸位,你们可以为宋某作证吧。”
他们纷纷应答,宋清就好像是当时在场一样,十分清楚。宋清还在继续,“后来冲突越来越大,班主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受到了其他合伙人的威胁,于是故意制造出了各种意外,有人落水淹死,有人从舞台掉下砸死,反正各种意外都有。”“于是戏班里流传出了此地不干净的说法,于是你们搬了家,同时还不止一次,可是事情还在加剧,并没有缓解,你们说对不对?”
他们震惊,宋清说的太对了,完全没有误差。
“宋提刑,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我等真是万分佩服,事情还真是这样。”
宋清继续道:“搬家之后,怪事还在继续,可是你等就没有想过乃是有人在故意捣乱?好,咱们就顺着这个线索继续。”“就在这段时间之内,戏班的不少老人,尤其是当初的合伙人,已经死的死,走的走,到了目前为止,只剩下了这个副班主,你们说对不对?”
他们纷纷表示附和,还真是如此。
“这个副班主的存在,已经对班主的地位产生了威胁,于是,他心里有有了各种歹念。
班主急忙否认,”冤枉啊宋提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杀人,再说都是多年一起的老熟人了,我就算有再大的胆子,那也不会杀了他们吧,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奎冷喝一声,”班主你住口,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不可?今日莫说宋提刑,就是本官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班主被吓得不敢说话,内心开始慌张,甚至都开始尿裤子了。
宋清瞄了他一眼,继续开口,“当时班主你就已经觉得别的阴谋诡计已经不好施展了,再说副班主也不愿意上当,于是你思考了许久之后,总算有了注意。”
“至于这个主意,其实无非就是想办法想把这个铡刀的刀片换了,然后借机处死副班主,同时刚好还是他来演这个陈世美对不对?”
班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已经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现在事情就要被揭穿了,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