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对方,由于没有见过贾似道,又由于没有穿官袍,此刻不知对方是谁。
“喂,你是那来多管闲事的?我等在这里商讨国事,岂能由你在这里搅和?”
“国事?国事岂能由你几个无能的鼠辈胡言乱语?告诉你们,在下就是贾似道,你等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啊...贾似道?”众人惊呼,还有些不敢相信。
贾似道大手一挥,”把这几人,全部给我扔到河里淹死,不允许他们上岸,有上岸者,一刀砍了他们狗头。”
“是贾爷。”
侍卫们立即行动,几个文人毫无反抗之力,他们被轻易扔到了河中,在水里扑通折腾了一阵,叫骂声不断,随即没有了动静,身子浮上了岸。
这一幕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人去到知府报了官,当街杀人胆子不小。
忽必烈走了过来,轻笑道:“贾宰相不愧是贾宰相,脾气就是火爆,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算是一个狠人。
贾似道望着水面漂浮的几具尸体,怒火攻心,”大胆,连贾某人也不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冤枉贾某,对贾某的声誉带来恶劣影响,你以为贾某会放过你们?”
“大汗,刚才贾某也是怒火攻心,脑袋一热就想杀人,还望大汗不要责罚。”
忽必烈一笑,贾似道杀了宋人找自己请罪,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说明从今往后这就是蒙古的天下了?
他会心一笑道:“不碍事,贾宰相怒火上涌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谁能允许自己被当街污蔑,你说是不是?”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紧接着苏州知州安然带着衙役跑了过来,紧接着一见到贾似道时,立即跪地。
作为知州,他自然知道贾似道,毕竟此乃国舅爷。
“贾宰相,小....小的刚才收到举报,有人在此被杀,不不不,是有人失足落水被淹死,所以小的就带人过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啊,小的居然会在此地碰见贾宰相,贾宰相千岁千岁千千岁啊。”
贾似道将他扶起,倒也不怒,“安知州起来吧,我等都是自己人,再说这几个人都是自己失足落水,不值得一救,再说人都死了,这还救什么救?”
“是宰相。”安然起身态度毕恭毕敬。
贾似道又道:“安知州,此刻贾爷我给你隆重介绍,这位乃是蒙古大汗忽必烈,你还不跪下行礼?”
“...是大汗啊,这不远千里,怎能来到我大宋苏州了?”贾似道略有怒气,“怎么了安知州,我宋蒙两国交好,莫非大汗前来我大宋游玩还不行?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信不信贾爷我立即治你的罪?”
安然立即跪地,态度十分诚恳。
“微臣见过忽必烈大汗,愿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忽必烈轻笑,“安知州请起,朕也是下江南玩玩而已,若不是有了贾宰相的领路,此刻也是办不到啊。”
“不过贾宰相,朕看你们官场风气不太好啊,这苏州城的一个知州,居然有如此大胆,在某些事情上,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是完全假装不知。”
安然五脏狂跳,他知道对方说的乃是自己,这有什么办法?贾似道乃是皇.上,他根本得罪不起。
贾似道道:“这还不简单?大汗,既然你觉得我苏州不对,要不这样你就住进这知州府上,然后替我大宋宋度着治理治理如何?”
安然大惊,这个贾似道究竟想做什么?蒙古皇帝治理大宋,这可是大不秒,他这是请君入瓮?
此事若是被宋度宗知道了,那岂能有个不好?同时,自己也要遭到报复,还有,贾似道为何将此事密不透风?
安然急忙道:”大汗,此事你指点指点就可了,这知州府太乱,我担心里面环境不好,恐怕你会得不到一个好。
”再说大汗可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去苏府可使不得使不得,毕竟身份都不对等不是?”
贾似道动了怒,“好你个安然,大汗的事此刻岂能由你安排?大汗来到我大宋就是客人,哪怕在怎么样,那也轮不到你安然来拒绝吧,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官居四品也敢前来说三道四?”安然心里苦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哪怕他是一个贪官,那也不能希望大宋被这个蒙古军所占领了不是?
”宰相大人,还有大汗,其实你等误会小的了,小的只是说苏州府卫生不好,到处都是狼藉,要不给我三天时间,下官也好打扫打扫?”
忽必烈轻笑道:”朕不是一个嫌弃的人,对于环境不会在意,同时朕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怎能还敢嫌弃?贾宰相,既然你能盛情相邀,朕怎能不给面?前面带路吧。”
贾似道应了一声,紧接着又将目光看向安然,“安知州,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前面带路?”
安然明显不愿,他知道一旦这个忽必烈住进去之后意味着什么,搞不好再也不会离开了。
“贾似道,你就是一个混账东西,今日我安然哪怕是拼了老命也不会同意,你别告诉我河里的人乃是失足落水,我告诉你...他们全是被你杀害。”
这样的一幕,没有人可以想到,包括贾似道与忽必烈都是如此。
但前者明显是怒了,一个小小的知州居然敢如此大胆的顶撞自己这个当朝宰相,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安知州,宋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主动带路,还是今日愿意遭到贾爷我的责罚?”
安然道:”贾似道啊贾似道,官场上一直有人说你乃是天下最大的贪官,当时我还不信,如今我是信了,因为你不仅仅是贪官那么简单,你还是一个卖国贼!”
“贾似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其实你是全部都知道的对不对?你真以为可以瞒得过天下所有人?”贾似道脸上凶光更加明显,他已经怒不可歇,“安然,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此人给贾爷我扔到河里淹死,敢对贾爷我不敬,敢对大汗不敬,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有人立即行动,安然直接纵身跳进涛涛江水,沉入水底没有了踪影。
贾似道在一旁怒骂,“还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跳水,否则我能把他给整死,大汗,刚才让你见笑了,有下属居然敢违背命令,令人气愤。”
忽必烈摆手,“不碍事,完全不碍事,此乃大宋自己的事,朕根本无权干预,但朕觉得贾宰相所做的完全合理,朕没有意见。
贾似道又望着安然的属下,“你们几位,有谁愿意带队去知州府?贾爷我承诺,知州一职乃是他的。”
很快有人跳了出来,领着贾似道等人往府上而去。
他们沿途赶路,往前方左右行走了约莫着半个时辰以后,总算来到了苏州府外,气势磅礴,内高端豪华。
贾似道骂道:“这个安然还在装什么清官,看看这知州府上,这些装饰没有几千两银子根本下不来,装什么装?”
众人进入之后,贾似道要求忽必烈直接坐主位,紧接着他又来到副座,衙门的这些将士得知真相后,只得俯首称臣,根本不敢拒绝。
忽必烈轻笑,“大宋不愧是一个富裕的国家,看看此地,在看看我蒙古,呵呵,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
”贾宰相,你可知道当年朕都是坐在何地处理国家事务?有大半时间都是蒙古包,也有大半时间是在城中。”
“今日一见大宋这衙门,实在是不错不错,但朕也不知这衙门与我蒙古有何不同,也不知你等处理事务乃是如何处理。”贾似道道:“大汗,此事说来也简单,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下面的知县知府有什么需要解决不了的事需要帮忙处理而已。
“其实说白了大汗,就是下面的人写个草案,要么就是下放赈灾粮,要么就是参与抗洪,又或者是有命案出现,要求知州里派出师爷等等前去协助而已。
他这么一说,此刻忽必烈也懂了,恰好此刻有一衙役道:回大汗,今日一大早,苏州城下有一县城天海县,此地知县贪赃枉法已经被查获,该如何处理?”
忽必烈道:“这有何难啊?只要是贪官污吏,直接杀无赦,这还不简单?不过贾宰相,你看朕这么干预苏州事务,是不是不太妥当?”
贾似道摇头,“大汗严重了,其实贾某邀你而来,主要是为了让你体验体验这苏州为官的生活,大汗完全可以像处理蒙古事务一样公平公正。”
忽必烈猛然开悟,贾似道是在助自己成神啊,此人要么果真就是一个卖国贼,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球。
他不说破内心狂喜,“既然贾宰相都已经如此的说了,朕还有何不能需要处理的?阿达,你去到咱们苏州府上调集两千人马过来,我等暂时接管苏州,但也不能指挥大宋的将士不是?””是大汗。”啊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