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问话,于澜点头,“爷奴婢吃过了。”
说到这里,于澜又继续道:“奴婢先前在厨房的时候就吃过了。”
她不仅吃了,还吃了不少,四个包子,一碗粥,还干掉了一碟花生米。这么一想,忽然发现自己胃口还挺不错的。
见她确实是吃过了,庆渊帝没在说什么,继续低头喝着。
于澜时不时偷偷瞧他一眼,这男人吃的不快不慢,可动作却很优雅。
一盘包子是六个。
三个菜包三个豆腐包,庆渊帝喝了一碗粥,包子还吃了五个。
见他吃了不少于澜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男人感觉还挺好养的。
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个话本上看到过,说是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好像确实是也有些道理。
看来,以后她得用自己的厨艺养叼他的胃,让他只想吃自己做得东西。
这么一想,于澜瞬间觉得干劲十足。为何感觉自己在厨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吃过东西。
庆渊帝喝了一杯茶,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见过爷。”
见他出来,站在门口的宴启朝他行了一礼,然后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庆渊帝迈着悠闲的步伐,不急不缓走下台阶,走在了青石板地面上。
“叽叽——”
“叽叽——”
微风吹起,树上传来哗哗的声音,不远处树梢上鸟雀叽叽喳喳,相互凑一起不知道聊着些什么。
走出一段距离,忽然想到什么庆渊帝停下脚步。
“昨夜来的是什么人?”
宴启一听开口说道:“是零虚阁的人。”
庆渊帝听后挑眉,“零虚阁?”
宴启:“零虚阁是江湖里一个贩卖各种情报消息的组织。只要出钱,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
“昨晚陆琛严严刑逼问过了,是桐县张家那边派来打探消息的。可能是想要知道爷是什么人。”
那位之前被罚跪,还掉了一颗牙的张大小姐被接回去以后,那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一定要让他们爷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是,不知者不畏。
庆渊帝挑眉。
“张家。”
已经死到临头了。
还这么不消停。
站在旁边不远处的于澜一听到桐县的张家,瞬间来了精神。所以说昨夜那人就是张家请来打探消息的。
上辈子,那张家一年后被抄了家。
看情况,这辈子怕是会提前很多。难不成,是自己重生后起了蝴蝶效应?
远处有个凉亭,庆渊帝看了一眼后抬脚走了过去,准备去那边坐坐。
“把张家犯罪证据移交官府。”
“另外,按照国法,该杀的杀,该流放大流放。”
宴启听后恭敬点头,“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
于澜听后暗自心惊。
这就是权势吗?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不过那张家被抄,想必是大快人心的,就是于澜也有些高兴。
这张家,就是一家黑心肝的,死不足惜。据于澜知道的。就是那位大少爷就很不是个东西。
欺男霸女就算了,连人家新婚妻子都不放过。后来的事于澜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那女的自杀了。
于澜当时知道的时候背后那是泛起一阵凉意。她可不相信那女人是自杀的。
不过还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过现在看来很明显时候到了,不仅如此比上辈子还提前了。
不过,等等,那自己的卖身契怎么办?
虽然说自己如今是换了个主子伺候了。可卖身契还没拿回来,于澜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到这里,于澜纠结着跟在了庆渊帝身后。直到站在了凉亭里,于澜看着已经坐下的男人,有些欲言又止。
庆渊帝眼睛不瞎,自然是看到了于澜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抬手放到石桌上,庆渊帝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看来于澜一眼,他淡淡道:“有话要说?”
于澜一愣,走近他一些开口说道:“爷,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张府,奴婢被卖的时候签的是死契。”
庆渊帝挑眉,“就这个?”
于澜点头。
什么叫做就这个,这已经y很严重了,一纸卖身契,就能影响了她整个人生。上辈子,就因为那张卖身契,她那短暂的一生,不曾真正的抬起过头。
想到上辈子自己被打死的时候,那时,于澜是绝望的。她好不容易拿到的卖身契,可还是没能回家。
想到这些,于澜眼尾有些泛红,那些记忆真的是想要忘记都难。
于澜低着头,手不自觉拧巴着衣服,看得出,她很紧张也很慌。
看着于澜那快哭的样子。
庆渊帝一时间心里很不舒服。
他是北域的帝王,九五之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的姑娘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庆渊帝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担得起这天下的重担。
可对上这姑娘那含着雾气的眸子,他竟然莫名有种又再多的力气,都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这姑娘有毒吗?
见她还低着头。
庆渊帝不忍。
“多大点事。”
一张卖身契而已,只要有他自然能拿回来,就是没有,不过就是消除奴籍而已。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庆渊帝视线落在于澜身上,然后低声道:“抬头。”
于澜一愣乖乖抬起头,看向他。
见于澜看向自己,庆渊帝开口道:“你想要卖身契?”
于澜想摇头,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事实就是,她想要。
很想要。
说是不想要,那绝对是假的。
想到这里,于澜诚实的点头,“想要的。”
庆渊帝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让人把她卖身契拿来。”
“是……”
暗处人影闪过,很快就去执行命令去了。
于澜暗搓搓的看着坐在石桌前的男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澜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男人话太少了。
平时也很安静。
清清冷冷的。
他就只是坐在那里,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就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传说中的生人勿近吗?
于澜就像一只小兔子,乖乖的站在那里。时不时偷偷瞧他一眼。
真的是挺乖的。
这是庆渊帝现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