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序在破解ip上,算是有一等一的能力水平。
其实,局里那些编制的能力也不弱,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介于行业间的有所限制,秦序是自由身,所以这种事情交给他,自然再好不过。
要是成功了,他能拿到奖金和锦旗。当然要是失败被发现的话,对方操控不到公安防火墙也相安无事。
再者,这一次,关乎到冯祎凡,秦序更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按照以往他查ip最多不超过一小时,可眼下,秦序在电脑前连续操作了将近两个小时。手上的动作速度不减,没有片刻分身的行云流水。
他不解,为什么他破了对方设下的七八个防火墙后,还是没法窥探到背后的正确ip呢?
很快,防火墙只剩下了一个。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秦序头上冒着细汗。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个防火墙,胜利在握时,秦序后知后觉的发现,最后一扇防火墙实际上是片两面镜。
一直到这里,他隐隐的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全套里。这种节骨眼下,退出去全盘皆输,要冲刺得十二分精神。又因为前面太多层防火墙磨耗了他不少的精力,几天连夜加班,秦序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能处理这种“课外”作业。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坚持下来。
秦序只给自己五分钟的时间,调整思绪,喝杯水。
然后,调整好状态的他,重新进到那种迫在眉睫、容不得半点马虎的情景里。
这一次,秦序不打算给对方缓冲的时间,选择了自杀性的速战速决。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他老秦家的根会被外界连根拔起。
接到秦序电话,司徒千正拿着信往下走。
电话那头的秦序,微微喘着气带着很浓的疲惫,他说:“我用木马狗咬住了对方,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地址在西山角a区至b区附近的民房。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司徒,一定要保她平安无事。”
不等司徒千回话,秦序先一步挂断。
他趴在桌上,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就连几位技术部门的员工火急火燎的冲进他的办公室,想要禀告他防火墙在刚刚的五分钟内,被恶意袭击了将近十次。秦序才回过神来,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等他再缓上一缓。
秦序给的地址,属于宁市最偏的角落。
那个地方,是很多外来工作者首选的居住地。鱼目混杂、几乎是什么人都有。又因为那儿基本上都是老房子,房子与房子间的过道太小,罗列里头最大的巷子,怕是连cooper都进不去。
司徒千有些头疼,手上动作还是没有马虎,他看了眼秦序发来的地图,立即打电话回局里请求支援。
他启动车子,先一步开车去目的地。由于是接近深夜,路上行人很少,没有出现堵车的情况,所以司徒千完全不担心塞车的问题。
司徒千到的那会儿,周围已经被先到的同事拉上了警戒线。见到司徒千后,和他昂首算是打过招呼。司徒千问了几句,兜里的手机一震,尾指微微有些麻。他取了手机截屏一看,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司徒千几乎不用想,已经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
只见那上头,赫赫然的是几个大字:“开始倒计时。”
开始倒计时?
定时炸弹!
下一秒,司徒千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抓住了同僚的衣襟,“快,疏散人群。有定时炸弹,一定要确保a区和b区,所有人都安全的退离。”
话落,司徒千立即松了手拔腿跑开。
他看着手机上头倒计时,心上有股热血要冲出胸腔。他卯起劲儿,一定要在这十五分钟内,想办法解决,或者阻止炸弹爆炸的问题。
司徒千在a区和b区的楼道之间跑得飞快,耳边是风的呼啸,身上的热血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夜的寒意。
司徒千奋力的奔跑着,一是想快点找到“他”好阻止炸弹爆炸,二是这个炸弹似乎与他心跳的速度成正比。只要他心率高,与倒计时的指针扯平,那么那边的计时器是停止运作的。
所以,司徒千不能停,也不敢停。
**
徐骁湳迈进二楼。
原本空旷又摸黑的环境,因为徐骁湳的来到,而亮起了灯。周围一片明亮,让一群人适应了黑暗的人,一时间有些受不住都闭上了眼睛。
徐骁湳是最先睁开眼睛的人。
只不过,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有些咋舌。
一盏巨大的水晶灯下,是四把椅子围成一个正方形的放置。在椅子中间空了的位置,赫赫的放着一个大礼盒。
从二楼大门的位置,到那四人所在的地方,遍布了一片精心布置过的红丝线。徐骁湳沉着脸,看着红丝线最后围绕的地方,全是奔向那个大礼盒去的。
所以,很有可能,一切的谜底都藏在那个盒子里。
空气里蔓延的血腥味越来越重,h四人组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薄弱。徐骁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再问他们:“冯祎凡呢?”
他们气若游丝的低哼着,却始终不说话。
徐骁湳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他放慢了速度,尽量小心绕开那些红丝线。
那四个人,此刻连抬起眼皮都显得特别吃力。徐骁湳扫过他们身上的伤,不说话的上前去。
h四人组。
夏华明出了车祸,双手严重变形,脸上全是鲜血,分不清伤口到底在哪里。
很显然,他开着越野车半路蓄意撞上夏华明的bmw。
叶韩双手双脚,还有两边的肩胛处,都中了枪。伤口口径不大,出血量倒是不少。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如果有百分比的话,叶韩要占百分之六十之多。
接着,是莫汝芬和叶浩娱。
他们比起前面两人的情况要好多了,只不过一个是断手,一个是断脚罢了。
待到徐骁湳好不容易走近,他皱着眉头略带嫌弃的看着这四人,问道:“冯祎凡呢?”
他们还是不开口。
哼哼唧唧了许久,也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来。
隐隐的,徐骁湳总觉得那里不对。他俯下身,伸手握住了叶韩的下颚。下一秒,叶韩的嘴巴几乎是不受控制,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在然后,徐骁湳确认般的挨个去撬开他们的嘴。
发现,情况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被割掉了舌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