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凡两次被自律组带走,一次是给足面子的暗地进行,一次是不留情面的众目睽睽下。
任是大家有心相信小姑娘的为人,也抵不过众人的流言蜚语。
等到她如行尸走肉般的从自律组出来,几个平日里与她关系姣好的前辈们急忙围上去,问明情况。
小姑娘被不留余地的逼问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心情简直低到谷地,还得强颜欢笑的来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自律组那些人的脸,那群人哪能那么随便就放过你?”
冯祎凡苦巴着脸,“他们确实不想那么随便的放过我,但是我说我好饿,不吃饭会死,他们怕我死在那里有责任,就赶紧让我走了!”
这种话说出来,谁都不相信。
所以,冯祎凡说完后被几个长辈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大意不过我们那么担心你,你个死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
冯祎凡被众人簇拥着,说不感动是假,小姑娘咬着下嘴唇忍住泪意,说道:“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真的没事,要真有事儿的话,自律组也不会这么快放我出来。还有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
安抚了一群关心自己的长辈,冯祎凡从人群中解放出来后,拔腿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小姑娘急了眼的找徐骁湳,然后不说二话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小姑娘鼻尖酸楚,小声的哭得一塌糊涂。
司徒千跟在她身后进门,见两人抱在一起也不意外。听着小姑娘小声的抽泣,和徐骁湳不解的皱着眉头,口语的解释了大概过程后,只见徐骁湳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脑袋。
安慰道:“没事的。”
司徒千重新退出去,站在走廊边上,等着冯祎凡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再进去。他藏着从律法办查到的资料一路狂奔过来,原先的火急火燎,却看见小姑娘被众人关心的簇拥,那副眼眶泛红还在强颜欢笑的摸样,让司徒千有些心疼。
许久不抽烟的他,突然犯了烟瘾。熟练的把烟咬在嘴边,再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来。那摸样,真是要多痞就有多痞。
他沉着脸,暗想,冯祎凡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被误会,被自律组带到小黑屋逼问,以为被放弃独自跑去法医办重新开始,一个人咬牙努力着,有时候她坚强到连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心疼。甚至以司徒千认识的她,还是个不会轻易哭泣的人。
可很多时候,她总算在被人的关心下,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缺乏关爱、安全感,所以要比一般人更渴望爱。
晚餐时间,为了迁就冯祎凡。
司徒千和那位不近人情的徐神探,端着司徒千统一定的外卖来到了食堂。给冯祎凡定的是清蒸鳕鱼饭,司徒千是黑椒牛柳饭,徐骁湳还是香煎鳗鱼饭。
小菜是司徒千特意给冯祎凡点的香辣肘子。
三人选择在降低存在感的角落用餐,少了平日在餐桌上的嬉皮笑脸,多了些默契往来。两个大老爷们都特别的照顾冯祎凡,前后给冯祎凡布菜,给她添多了几筷子肉。
饭饱喝足后,司徒千按照惯例送两人回家。两个大老爷们都习惯性的先送冯祎凡回家,只不过这一次司徒千反常极了,他把车往恭宁苑的方向开,车子停下后才跟徐骁湳解释,“教授,我有点事想要跟祎凡谈一谈。”
徐骁湳你说话,开车门下去。透过后车座去看还一脸懵的冯祎凡,心下明了。嘱咐了几句,“不要太晚,早点回家,明天还要上班。知道吗?”
司徒千点点头,冯祎凡笑着摆摆手,“大神,晚安,一定要梦到我哦。”
对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还一直半解的司徒千,听到冯祎凡这么一说,眉头直跳一脸不敢置信。特别是在听到外头的徐骁湳,像是认真思考了许久的“嗯”后,司徒千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他把车往冯祎凡家的方向开,整个人却像是飘着的。
良久,“司徒,你有事跟我谈?谈什么?”
司徒千终于回了神,牛马不相及的问:“你跟教授,现在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这会儿害羞了,“试试的阶段,他跟我说试一试。”
“是我理解那种男女之间的试一试吗?”
冯祎凡点点头,脸红到脖子根,“不过你要保密哦,这件事情还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否则的话……你是知道的。”
司徒千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所以,你中午那么凶的冲进来求拥抱是……”
“情难自禁。”
司徒千原本是想在路上告诉冯祎凡,关于怀疑褚梦云的事情,要不要尝试着跟褚梦云见个面聊一聊。结果被她和徐骁湳之间的暗度陈仓打断,等到车子开到她家楼下,才记起这么一件事情。
原本在后车座上害羞得要把脸埋进胸前的冯祎凡,在看见自家楼下的花坛边站着的人后,脸渐渐的沉了下来。
她看向驾驶座的司徒千,问道:“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谈,不会是这个吧?”
司徒千同样看着那道人影,点头。“我今天去律法办问了关于褚梦云的事情,在你请假的那天,她也请多了两天假。所以祎凡,她的嫌疑确实挺大的。中午过去的时候和她打了个照面,问了几个问题,她全都挡回来了。说了如果真的要谈的话,也是跟你。
我擅作主张帮你答应了下来,约在你家楼下。
刚才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的,结果忘记了。”
冯祎凡托着下巴看过去,褚梦云这会儿已经发现了他们,迟迟不见车上的人下来,频频探头看过来。
“那就见见吧。”
下车前,司徒千递给了冯祎凡一只电棒,然后把车停在边上等着。
冯祎凡走过去,看着褚梦云。面色有些冷的问道:“好玩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那你跟司徒千说,就算想谈也是跟我,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褚梦云站稳脚,看着渐渐向前走的冯祎凡,说道:“你们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我,不过都只是猜测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知道你在查南城之前水坝的那起谋杀案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吧?”
“道听途说了一些。”
“好,你说说。如果正确,我保证再也不把矛头对准你。说到做到。”
褚梦云顿了顿,“死者失足掉进河里,因为服用了大量的催/情剂,大概是九颗伟哥……”
冯祎凡打断她,“多少颗?”
“九颗。”
“哦好的,你继续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