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看手里的银行卡,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在国外练就挺厉害的本事啊。这刚回来就把刚成年的勾搭上了。”
这里没有别人,夏蔚然说话也相当肆无忌惮,怎么戳魏清然的心脏怎么来。
魏清然收起银行卡,看着夏蔚然,微微一笑:“我说得好听就是拿着哥哥们辛苦赚来的钱出国镀金。是没法跟您这样努力往上爬的人相比。”
夏蔚然得意地扬着下巴。
她带回一个年纪轻轻的团长,村里谁不羡慕她找了这么帅气又高职位的对象。
上辈子她有幸出过国,那国外的物价普通人家根本活不下去。
魏清然说得好听是出国学习,要不是靠她哥哥们养着,她一个人在国外靠什么过活。
“想要对象吗?我家对象队里很多没对象的,给你介绍?”夏蔚然当然不可能真的给她介绍对象,不过是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
魏清然拒绝:“我最近没时间谈恋爱。”
就是有时间也不会跟她介绍的人谈啊。
她的表情一看就不怀好意,谁知道她介绍的人会有什么阴谋?
“大好的年华不谈恋爱做什么。”夏蔚然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劝她:“就该趁着大好的年华多谈几个,这样才有对比性。才知道哪个是真的对你好。”
魏清然余光瞥见她身后找过来,听见她话顿住脚步的男人,露齿一笑,深以为然点头,“你说得真的好有道理。可不就是该多谈几个才知道谁对你好,谁对自己的前程有帮助嘛!”
“村里人都说你对象是团长,职位很高。他是不是对你的前程很有帮助啊?”魏清然羡慕问她。
夏蔚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竖耳倾听,看着她羡慕的神色,心中得意不已。
没有谢君唯在旁辅助,她根本认识不到很多大人物。
现在,终于能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她用力点头,“那当然。”
帮不上她前程的对象,她要他做什么。
她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却不知她身后的男人听了那话变了脸色。
“然然。”男人的嗓音从身后来,夏蔚然身子僵住。
不可置信地瞪着魏清然。
忐忑不安又怒火中烧。
她耍她。
魏清然无辜回望。
不过一会儿,男人来到夏蔚然身边,伸手揽着她腰,看着魏清然,眼神厌恶,语气也冷冰冰的,“我很庆幸我有能让然然入眼的东西。”
听得出来男人对她的不喜,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无所谓。
主要是听着他的一声声然然,明知他叫的不是自己,她心里还很不适。
夏蔚然看到她一言难尽的表情,也意识到他们两人名字上都带着个然字。
很快又恢复正常,拉拉男人的袖子,当着魏清然的面跟他表白:“不只是你的身份,我还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
后面的话,她踮起脚尖在男人耳边说的。
不一会儿,男人黑黝黝的俊脸变成粉色。揽着她腰的手也紧了紧。
魏清然:“……”
夏蔚然好像才刚看到她似的,不好意思的笑道:“让你见笑了。”
不等魏清然说什么,她便跟男人说,“顾执,我想给她介绍对象,你有信得过的人吗?”
魏清然不理解,明明都闹僵了, 她为何还如此固执地想给她介绍对象?
就算是假的,也不好吧?
何况,上次见面,她已经知道她有个“外国男友”。
魏清然看着她,笑容加深:“你明知道我有个国外男友,还光天化日地鼓动我移情别恋啊。你这什么心理?”
夏蔚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执便率先开口,还是站在夏蔚然那边的,“你能煽动我们的感情,她给你回礼,也挺正常。不是吗?”
男人气势如炬,目光锐利,看着魏清然,把问题回给魏她。
“然然跟我说过你们的恩怨。我只想说,我爱她,她什么样我都爱。你的挑拨离间对我来说,没有用。做人,还是实诚一些才好。”
魏清然坦然回望他的实现,目光清澈,没有一丝被他身上气势或者警告放在心上,反而还发出一声轻笑,“你说你爱她,相信她,那你又在害怕什么?”
她得看出来,他在害怕。
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对象不够爱自己。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强罢了。
这话属实扎顾执的心。
又令他惊讶。
他的确在害怕。
夏蔚然就在他怀里,她都没有发现,对面的女人居然发现了。
夏蔚然惊讶抬头,“你在害怕?”
问完,觉得自己这个对象不合格,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害怕,更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当务之急是安抚他,“不要害怕,我很喜欢你。真的。”
顾执嗯了一声,揽着她腰身,“出来太久,阿姨该担心了。我们回去吧。”
为了证明自己是爱他的,夏蔚然很听他的话,“好。我们回去。”
两人没离开多久,谢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们没伤害你吧?”
魏清然看着他身后,奇怪地问:“你从哪里出来的?”
谢桁答非所问,“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魏清然:“嗯?什么意思?”
谢桁却不回答她了,而是问她那个外国男友怎么不跟她一起回来过年?是不是掰了?
她下意识为简伯恩解释:“他最近有别的工作要忙。”
说完,她陷入沉默的懊恼中。
他们明明没有关系。她嘴急什么啊。
谢桁的注意力不在这,而是跟她说起别的事来。
魏清然的注意力也从简伯恩身上回到谢桁身上,“你不打算高考了吗?”
谢桁重读,要是没有再参军,他明年也是要参加高考的学生。
谢桁挑挑眉,“考啊。”
“那你……”
“我在训练又不是不会复习。”谢桁为了她安心,偷偷凑近她说,“你放心,我虽然不在学校了,但一直挂名呢,重要的考试都没有错过。高考更加不能错过了。”
魏清然侧头望着少年,他的眉眼太过酷似他的父亲,却多了他父亲没有的阳光向上。
此时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军队发生的趣事,末了不知想起什么,向阳的是少年忐忑问她:“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我性取向有问题,你会不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