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师有谦狂叫挣扎,满脸挣得通红,可见他心中是何等愤怒,他虽然对包定云十分严厉,动辄打骂,但他对包定云寄予了厚望,毕竟他是希望包定云来继承他的家业的,可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引狼入室。
“着急吧?”包定云嘿笑望着师有谦,道,“还记得你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吗,我长这么大,爹娘都从没动我一根汗『毛』,你倒好,三天两头训斥我,我不过是从柜台拿了几贯钱而已,你居然当着一群伙计的面打我,你让我颜面往哪里摆,这些东西迟早是我的,我为何不能用!”
师有谦这时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冷眼望着包定云,他知道,自己在商场上闯『荡』了一辈子,终究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养了一头白眼狼,现在自己表现越愤怒越狼狈,只会让他越开心。
包定云并不急着对付师有谦,他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先说出来,不然他心里不痛快,只听他又道:“你招我做女婿,还不就是为了给你生个孙子,好继承家产,嘿嘿,可惜我生了个女儿,你还让我跟你那胖女儿再生一个,想得美,告诉你,自从我女儿出世后,我就再也没碰过那肥婆娘,也不看看她长什么模样,我一见到她,三天都不想吃肉,你想要我生儿子?嘿嘿……实话告诉你,我有儿子,不过是跟外面的女人生的,你不知道吧,嘿嘿,等你死后,这些家产就全都跟我姓包了,你是不是很气呀……”
师有谦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会他,他扳过师有谦的脑袋,对着自己,继续道:“你还想赶我出家门?想得真美,我若是被赶走了,那这么多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我还有儿子女人等着养活呢,哦,对了,还有你的二女儿,跟你说实话吧,我从一进你家,便看上你的二女儿了,可惜啊,你看守得严,我不敢动她,没关系,等你死了,我想怎么摆布她,就怎么摆布她,她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她的姿『色』,整个京城只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嘿嘿嘿……”
“唔唔唔……”师有谦一听这话,顿时无法淡定了,再次狂躁地挣扎起来。
一看到他挣扎,包定云便像个变态似的狂笑,其他四个地痞也跟着大笑。
甄建在土墙后面的小洞望着里面,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时,一队人快速跑来,足有十几个,是六扇门的人,为首的正是周晓刀。
周晓刀来到甄建身旁,低声问:“怎么样了?”
甄建从怀中『摸』出一把金豆子递给他,道:“先别忙着出手,等他要杀人的时候出手,坐实了他的杀人罪名,我要他死!”
周晓刀感受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金豆子,顿时咧嘴嘿笑:“既然你出手这么大方……你想要让他死几次?”
甄建回头用很精彩的表情望着他,自己很讨厌贪官污吏,为什么却觉得这个污吏这么可爱呢。
屋中,包定云还在喋喋不休地发泄着心中的怨气,师有谦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喘着粗气,过了许久,包定云感觉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拔出鞘,满面狰狞道:“好了,你该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大哥,不可以啊!”地痞们纷纷大叫起来,想要上前阻止。
包定云猛地转身,用刀指着他们,冷然大喝:“全都不许动,你们是要反吗!”
“大哥,你不能『乱』来啊!”一个地痞道,“你不是说只是把他绑出来打一顿吗?”
“是啊,大哥,之前说好了只是打他一顿的!”
……
“一帮蠢材!”包定云冷哼道,“我若是把他绑出来打一顿,放他回去,接下来的日子我怎么过?”
四个地痞顿时无言,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居然没想过,做事不动脑子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以他们永远只能做小混混。
“可是大哥……杀人是要偿命的!”
“偿什么命!”包定云瞪眼叱道,“我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等我拿了这老东西的家产,以后咱们兄弟吃香的,喝辣的,要睡什么女人,就睡什么女人,你们难道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四个地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显然,他们很心动。
包定云又道:“人已经抓来了,若是不杀了他,放他回去,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四个地痞闻言顿时悟了,纷纷退后,意思很明显,不妨碍包定云杀人。
包定云见自己说服了这四个家伙,顿时肆无忌惮,转头阴沉地望着师有谦,嘿笑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
他话未说完,忽听“轰隆”一声巨响,土墙忽然被撞开了一个大洞,一个人已经站在了屋内,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甄建?”包定云见状震惊得愣在了那里。
甄建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猿击术发动,宛若幻影一般来到了包定云面前,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他踢飞,他出脚奇重,包定云竟然被踢得撞破了土墙,飞出了室外,趴在地上直吐血,几乎去了半条命。
好几个六扇门捕快绕过茅草屋,纷纷拔刀围住包定云冷然大喝:“六扇门办案,不许动!”
包定云顿时心凉到了脚后跟,他知道,自己完了。
四个地痞目瞪口呆地望着房中的甄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把人一脚踹得撞破墙,这是什么蛮力。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周晓刀已经带着六扇门的捕快们冲了进来,纷纷拿刀指着他,高声大喝:“六扇门办案,不许动,全都跪下,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趴在地上!”
四个的地痞顿时吓破了胆,纷纷跪下,匍匐在地,把手放在脑袋上,一动都不敢动。
甄建道:“周大人,破获杀人案,你大功一件,恭喜了。”
“同喜同喜。”周晓刀嘿笑抱拳,“全都带回去。”
六扇门的众人纷纷给这些地痞上镣铐,甄建则帮师有谦拔出塞在嘴里的布,并解开绳索。
师有谦激动无比地问:“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不然老朽可就命丧于此了。”
甄建淡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前辈言重了。”
“老朽定要好好感谢小兄弟,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甄建,感谢的话,回去再说吧。”甄建说罢带他出去,和六扇门的众人押解着五个罪犯往回走。
回到京城,引来街上不少人围观,毕竟是六扇门破获案子了,百姓们就爱看这样的热闹。
很快,秦桓府上就有人向秦桓汇报:“相爷,甄建不知为何竟和六扇门的人一起破获了一起绑架杀人案,还救下了人质。”
“哦?他是准备去做捕快吗?”秦桓冷笑打趣。
那个汇报的门客闻言笑了笑,道:“他不是想做捕快,他定是看上了别人的钱,听闻被救的那个人也是京城里颇有小产的商户。”
“难怪。”秦桓起身缓缓踱步,道,“这个甄建虽然为人可恶了点,但本相都不得不承认,他赚钱还是很有本事的,十六岁便经营了那么大一家酒楼,还得到皇上的御赐金匾,生意兴隆,现在他假意去救那个商人,这是像扩大自己的生意呢,毕竟独木难支,他来京城也有段时日了,总是孤军奋战,难有出息。”
“相爷所言极是!”
秦桓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你们把曾嶙和许杰盯紧了,此二人今年中举,就平步青云,最重要的是,他们和甄建都或多或少有过联系,态度又不太明确,本相很是担忧。”
“是。”那门客问道,“相爷,甄建便不管了吗?”
秦桓缓缓道:“咱们府上也是人手有限,各个王公大臣都需要盯着,现在又多了曾嶙和许杰,哪还有空照顾他,他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商户,当不了实职,虽然他最近颇得圣宠,那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得上老夫的圣宠不成?甄建这种小角『色』,只待他圣宠一过,老夫就能拿他开刀!”
“是!属下明白了。”那个门客领命颔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