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赤还算是较了解真拓的,看到如此美貌的冯氏后,他确实有点舍不得了,要是赏给部下什么的倒还好说,关键还是送给自己的敌人,而且还是将死的敌人,这完全是糟蹋了一个美人嘛。 .
真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雄才大略的英主,旨在天下,不是贪恋美『色』的昏君,关键这不是贪恋美『色』的问题,而是每个正常男人都喜欢美女,英雄爱美女,很正常嘛,除非他取向不太一样,或者是下面没东西。
然而,为了保持自己完美的明君的形象,真拓还是忍痛割爱,用冯氏做一次饵,钓甄建这条大鱼,他在心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已经做好以后的打算了,杀了甄建后,无外乎两个可能,如果楚国不来犯,先把西蕃灭了,扩张势力之后再跟楚国一较长短;如果楚国因为甄建之死来犯,那么强行抓捕国内的楚人,把他们送战场,算没有战斗力,也可以徒耗楚国的火『药』,大幅减少自己铁勒精锐的伤亡,这样算西蕃趁机偷袭,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困扰,只不过这样一来,铁勒肯定会元气大伤,而且很有可能会丢失不少土地,不过没关系,只要甄建死了,他不怕楚国了,耗个十年八年,是他报仇的时候了,这是他做的最坏的打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真拓之所以能够带领弱小的铁勒部族统一大漠并吞并匈奴,必有他过人之处,他从小熟读兵书,不管哪国的兵书,他都读,对于谋略一道,他很有心得,而且,他心『性』坚韧,善于隐忍,做任何事前,必会想好后招,往简单了说,深谋远虑,他具备了一切成功者的潜质,目前为止,他已经成功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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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雁塔和甄建一番对话后,博尔赤再也没去四海驿馆找过甄建,身为接待重要外宾的大臣,他这是严重渎职,然而博尔赤不怕,算甄建投诉他,真拓也会当做没发生,更何况甄建也根本没有投诉他。
很快便到了铁勒国大朝会的日子,而今天大朝会基本是铁勒开国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大朝会,因为今天大朝会,甄建要朝见宇林真拓汗。
甄建是什么人,楚国的摄政大臣,其实说白了,甄建在楚国,权力跟皇帝是没什么两样的,只不过甄建不想坐那个位置而已。
其实铁勒的众臣也想不明白,居然有人不想当皇帝,感觉这是一个人,越是好,越是充满了神秘感,加甄建曾经的丰功伟绩,所以甄建在铁勒群臣的心,充满了神秘感。
长安太极宫,太极殿里传来高呼声:“宣楚国太师甄建觐见——”
一身官服的甄建抬脚榻汉白玉石阶,缓缓登阶,他走的很慢,很庄重,庄重得好似登基大典。
他只不过是要铭记这一刻,这太极殿的石阶,是他第一次踩踏,但却是以来使的身份,他不甘心,自从来到长安后,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他,呼唤他夺回长安。
甄建登了高高的石阶,进入太极殿,拱手施礼:“大楚使臣甄建,携吾皇国书,参见宇林真拓汗。”他说话间,双手捧起国书。
“甄太师请免礼。”真拓微笑摊手,“请宣读国书。”
甄建展开国书,宣读起来,这份国书,虽然只是说了一件事,和平,但通都是引经据典,四六骈,读起来非常顺口押韵,颇有气势,书省的那般家伙,每天没事干尽钻研这些,硬是把一封简单的表达和平意向的国书写的这么长,甄建都感觉读得累。
但在场的这些铁勒官员们可不这么认为,铁勒立国后正在努力学习大楚的化和技艺,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游牧民族了,得学会原人的生活方式,才能适应新的生活,虽然铁勒官员里有楚人,但他们已经脱离楚国久已,在化,早已跟不楚人的节奏,算能教铁勒人,也是有限。
甄建的这封国书,让他们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楚国学,虽然只窥一斑,但已经让在场许多官员惊叹不已。
连真拓也不得不暗暗赞叹,楚国人的东西是花里胡哨,虽然花里胡哨,但这封国书听起来跟唱曲似的,好听。
蛮夷是这样,对楚人的东西不太懂,但偏偏又很喜欢,为什么,因为花里胡哨啊,虽然他们不能理解楚人化的精髓,但这表面的花里胡哨能深深地吸引他们了,所以大多的蛮夷都情不自禁地去学楚人的东西,然而他们内心里却又在鄙夷楚人,那是因为楚人太弱了。
甄建以一封国书作为开场白,用大楚的化完美震慑了全场,还好真拓定力深厚,很快便从国书的影响反应过来,用力咳嗽一声。
满殿群臣纷纷醒转,望向真拓,瞬间达成共识,今天他们的目的,可是要刁难甄建来的。
国书递来后,真拓说话了:“好,楚国皇帝的意思,朕已然明了,烦请甄太师替朕转告贵国皇帝,朕也很期待与楚国和睦共处,楚国与我铁勒接壤,只有和睦共处,两国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甄建微笑拱手:“外臣一定将大汗原话转达吾皇。”
这时,博尔赤忽然出列,抱拳高声道:“大汗,臣博尔赤有话要问甄太师!”
甄建不禁转头望向博尔赤,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心头一阵突突,这货似乎是在找茬啊,铁勒人不会傻到在太极殿把自己做了吧,他们要真是这样『乱』出牌,不管三七二十,先挟持了真拓再说。
真拓摊手道:“忠王有何话,趁甄太师在,尽管发问,素闻甄太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能替你解『惑』的。”
甄建闻言双眉顿时好似跳舞,心暗自思忖:这两人明显在唱对手戏啊,也太特么假了吧,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哥们你从哪听说的?
博尔赤和真拓一唱一和,博尔赤面向甄建,抱拳问道:“敢问甄太师,我铁勒满怀诚意求娶大楚公主,为何甄太师刻意刁难?”
“呵呵……”甄建没有答话,只是呵呵一笑。
这下群臣愣了,博尔赤愣了,真拓也愣了,呵呵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舒服,让人起恼的感觉?
呵呵二字天生带有嘲讽属『性』,甄建的呵呵,在这里用得恰到好处。
博尔赤顿时双眉一拧,冷声责问:“甄太师为何冷笑!”
甄建道:“本太师笑忠王说谎话不脸红,满怀诚意求娶大楚公主?诚意在哪?盗窃我大楚秘器图纸吗?”
博尔赤道:“那是哈里耶的麾下之人自作主张,绝非大汗授意,大汗听闻此事后,也是震怒不已,所以才大义灭亲,将哈里耶交由大楚处置,你还想怎样!”
甄建知道他们早已想好了说辞,便挑眉道:“那本太师也没刻意刁难啊。”
丞相赫弼隆闻言高声责问:“既不是刻意刁难,那为何索要如此高的聘礼!两百万贯,简直高的离谱!”
“对!是刻意刁难!”
……
好几个人都出声附和。
甄建转头扫视了一眼出声之人,最后目光又停留在博尔赤身,问道:“忠王所说的刁难,也是觉得聘礼索要太高?”
“没错!”博尔赤高声回答。
甄建微微一笑,道:“好,那本太师今日便在这里给你们说一说,为何索要这么高的聘礼,因为我们给公主带来的嫁妆,远超两百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