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湛开口,苏窈又烦躁的说,“算了,你别说了。”
若是真发生过的事,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
陆湛很听话的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转了话题说,“不管是今天去你家的人还是那群黑衣人,我都会查清楚的。”
“我以前有很多仇人?”
苏窈也不知道自己以前都有些什么技能,结了多少仇家。
失忆真恼火。
“嗯,应该是不少。”
“……”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苏窈的视线落在一个稀有和田玉制成的容器上,语气冷淡地赶陆湛出去。
陆湛应了一声“好”,转身走出房间,又给她关上了房门。
苏窈抬手自和田玉容器上拂过,又摸上旁边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的药盒。
之前在乡下,她就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还奢侈的用来装药,药材以及药酒。
至今,也没想起来一丝半点。
走到旁边的转椅子前坐下,她脚尖轻点地板,椅子后滑,弯腰,随手拉开抽屉。
然后,被一抽屉的本本给怔住。
那天回家因为匆忙,她只拿了药,并没有翻看其他物品。
本想着,过几天再回去的。
没想到,陆湛把她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她翻了一遍证书,各种各样的,都写着自己的名字。
关上抽屉,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看来,自己不是一无是处嘛。
之前苏耀民把她接回苏家时,说她连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更没上过大学。
还说她除了嫁人,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当时虽然不信苏耀民的话,但奈何被她下药,脱不了身。
-
陆湛下楼回到卧室,正想给陆清打个电话,问问进度。
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他好看的眉峰微皱了下,修长手指按下接听,一个“喂”字淡薄吐口。
“湛哥,我刚碰到了陆深。”
徐敏敏的声音夹着些许的嘈杂传来。
陆湛眯了眯眼,没出声。
就听见徐敏敏问,“我听陆深说你新娶的老婆苏窈怀孕了,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陆湛颀长身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给你戴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
陆湛打断徐敏敏的话。
他声音太过沉凉,徐敏敏愣得忘了说话。
陆湛冷冷地警告,“苏窈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有关她的坏话,哪怕是一个字。”
“湛哥,你说苏窈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徐敏敏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知是心疼陆湛被骗,还是难过他竟然和苏窈在婚前就认识。
还那样维护她。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跟他走得最近的女孩子。
虽然那是因为姐姐的原因,但他除了对她温和亲切外,对其他异性都是避而远之的。
她以前开心的同时,以为他是怕被人嘲笑。
可这一刻,听到陆湛对苏窈的维护,对自己的冷厉,她的心陡地一沉。
难不成,之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是的,你喊我一声湛哥,她就是你的嫂子,别连名带姓的,让人笑话。”
-
苏情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赶到电话里那人约定的地方。
是一家废弃工厂。
她上前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
苏情开口就问,“苏窈在哪儿?”
“在里屋,你先进来,我去告诉城哥。”
年轻男人说完,侧身,让她进去。
苏情进厂房。
年轻男子旋即关上门,朝里屋喊了一声,“城哥,苏情来了。”
破旧的铁门吱嘎一声。
苏情顺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