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间比中饭和晚饭的时间还要短,没多久狱警们就开始催促犯人结束用餐回牢房,帅破天拉着二阶堂窃窃私语,说想要那根铁棍自保,二阶堂被他弄的一脸不耐烦,最后看在林鲸落的面子上勉强同意。
上午,囚犯们陆续都回了自己的牢房,大伙儿几乎都是能力者,伤势严重的去医疗室开了点药,伤势稍微轻一些的就自己用灵魂粒子恢复,估计也就三五天时间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林鲸落回了牢房以后就脱掉了上衣,趴在地上做起了悬浮俯卧撑,为今晚的大战做准备。
他想过了,自己又不是二阶堂那种脑子一根筋的死变态,自己去找罗兰,要是打不过大不了跑就是了,哪怕罗兰小弟多也没什么好怕的,狱警不会让他们弄死自己。
虽然监狱里的犯人命都很值钱,都很有利用价值,但林鲸落明白,自己绝对是最有利用价值的那一个,这一点从自己先前杀掉那个士兵队长就可以看出来。
因此,他还是想去冒一下险,毕竟和二阶堂联手打败一个人,跟自己一个人打败一个人,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一对一的跟高手切磋,才能最大程度提升自己的实力。
牢房内,默默计算利弊的少年一言不发,安静做着俯卧撑,而吃饱喝足的帅破天则拿着二阶堂给他的螺纹铁棍在房间里挥来挥去。
“鲸落你今晚要去打架吗?带我一个,现在我手里有铁棍,也有一战之力了!哈!”
一边做着俯卧撑,活动浑身的肌肉,一边看着傻而不自知的帅破天在那里挥来挥去,林鲸落微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教给他一些防身的手段。
目前并不知晓自己身世的林鲸落认为,自己虽然因为未知的价值而暂时没有被黄金王冠杀死,但依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可待在监狱里,自己除了努力提高自身实力已做准备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帅破天不同,通过他的经历,林鲸落明白他背后有一位SSS级的强悍师父,所以林鲸落觉得他会比自己活的久。
万一自己哪天真的死在监狱里,帅破天会一点格斗技巧,也总比不会的要强,人嘛,得先把准备工作做到前面。
“破天你过来,我教你一些速成的格斗术。”
将地铺打理好,林鲸落对拿着棍子呼来喝去的少年招呼,而少年也觉得很新奇,开心的点头。
“这样,我把零距离格斗术里一些简单易懂,可以速成的技法教给你,那零距离格斗术呢,是荒野上的流民,在长年累月的恶劣环境中渐渐琢磨出的一种格斗手段,零距离这个名字,是指在失去武器,被对手绝对近身的零距离状态下,快速制服对手的格斗手段。”
地铺上,林鲸落脱掉鞋子,光脚招呼帅破天上来。
“零距离格斗术和其他格斗流派最大的特点就是攻防闪一体,在防守或者闪躲的同时进攻,它和传统格斗术最大的问题在于,它并不局限于徒手,因为它的理论体系同样可以使用冷兵器,比方说在躲闪的同时使用匕首、棍棒之类的武器攻击对方,另外这套体系也可以用来对付畸变兽、感染者之类的怪物,这套格斗术的优点就是功能比较全面,没有明显的短板,缺点就是相比于其他格斗术来说,对于“人”的效果没有那么明显,显得比较粗糙。”
简单介绍了一下理论,少年接过帅破天手中的铁棍,言简意赅的讲解道:
“我在这儿给你做个演示,假如现在有个人来对我挥拳,那我应该怎么做?”
提问完,不等帅破天回答,林鲸落便猛的进步、俯身、双手持棍前突,棍子“嗖!”的一声刺出,棍尖精准停在了帅破天的小腹位置。
“你看,我在俯身躲避对方拳头的同时进步刺击,做到闪躲和攻击同时,这就是零距离格斗术的奥义。
同样,如果你手里没有铁棍,有人冲我踢出高鞭腿,那我们可以一只手抬起来进行格挡。”
林鲸落抬起左手,护在身体一侧,同时进步打出直拳。
“一手格挡,一手出拳,格挡和攻击同时进行。”
林鲸落指挥道:“上午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先练最基础的零距离格斗动作,进步的同时左手格挡,右手出直拳,然后继续进步,换右手格挡,左手出直拳,就先练这一个动作就行。”
“哦哦好的。”帅破天一甩刘海,潇洒答应,学着林鲸落的姿势摆出了左右拳交错,一手护颚一手放置身体中线,两腿交叉与肩同宽,身体微弯的姿势。
然后……他就“哈!”了一声,哈完以后,手脚极度不协调的动了起来。
看着这吊毛进了一步,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把自己绊倒,左手跟老太太梳头一样的缓慢抬起,然后右拳颤颤巍巍的打出,最后屁股还呲了一下血后,林鲸落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怎么样鲸落?我刚才这一拳是不是打的很威猛?看着都凶?”
整个姿势都已经完全变形的少年问。
林鲸落不说话了。
纵使以他的高情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可怜见!自己真没打算把帅破天培养的多厉害,只希望他能在面对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犯人时能有一些自保能力,就这么点要求而已,可他这,哎……累了,毁灭吧。
……
……
上午十点,野火革命军基地
篱笆小院外的翠绿田野内,名叫林小鹿的中年男子一边用锄头利索的翻着土,一边哼着小歌儿,整个人显得非常惬意。
他穿着灰蓬蓬的裤子,衣服上满是各种颜色的布丁,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圆边草帽。
一旁的田埂上,名叫阿雪的小女孩儿抱着一条黑漆漆的小土狗,蹲在地上专注的舔着一串冰糖葫芦,时不时还会给小土狗舔两下。
“阿雪,脏不脏啊,有细菌的。”翻土的林小鹿无奈说了声。
“土肥圆才不脏呢。”小女孩儿抱着黑黑的小土狗,脸上满是爱不释手的欢喜。
林小鹿无奈,一边继续挥舞锄头一边问:“那个小丫头走了?”
“嗯,被建国叔送出去了,林叔叔,那位姐姐好漂亮呀,我以后也想染粉色的头发。”
“染什么染,小孩子家家,敢染叔叔就给你把头发剪了,让你去灯塔做小尼姑。”
说完,林小鹿停下锄头,在田野中驻足不动。
良久,他忽然对阿雪说道:“去找你彤儿姐姐,让她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