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张亚楠看着自己闺女,深吸了一口气,面容不善道:
“丹丹,你跟妈妈说实话,你跟这个小男生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实话妈妈不怪你,毕竟你确实也长大了,但你可不能再编这么离谱的理由骗妈妈,妈妈把你养大很不容易,你也知道,你爸他天天回来的晚,这么多年……”
瓦斯灯泡照耀的小院内,诸葛丹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母亲,眼睛从刚开始的疑惑,渐渐化作羞愤,最后更是直接变成了呆滞。
妈妈居然以为自己在跟林鲸落交往!
“噗!”
如果诸葛丹的内心可以拟人化的话,那么她现在一定是抱着肚子仰天吐血的状态。
怎么会这么离谱!
自己只是晚回家了一点好吗!
自己跟林鲸落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啊!
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子想我呢,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丹丹,妈妈并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你这个年龄段有喜欢的男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那个小男生妈妈见过了,挺好,丹丹你的审美和眼光还是不错的,比妈妈强,妈妈年轻的时候被你爸忽悠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想想,真是悔不该当初,不过虽然妈妈支持你和喜欢的男生接触,但你撒谎还是不对的,你也不要怪妈妈不信任你,因为你说的这些事情真的是一眼假,天底下不会有这么无聊且离谱的事情发生。”
张亚楠越说越欢,似乎是向来乖巧懂事的乖女儿犯错非常难得,她狠狠把握住了罕见的教育机会,完全没有给诸葛丹解释的意思,直把诸葛丹说的小脸蛋通红,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结果见到她这副模样,张亚楠更加以为自己猜中了事实的真相。
哎……不管女儿多么懂事,也终究是进入叛逆期了吗?开始在心里反抗大人的教育了。
看来自己以后也要打起精神来了,要好好关注女儿的情感问题,这个时候是教育的关键部分,是女儿的青春期,自己可一定不能马虎。
嗯,今晚不给孩子她爸织毛衣了,就让他在今年的凛冬季冻死吧,自己要好好教育引导一下女儿。
想到这里,张亚楠主动拉着脑瓜通红的诸葛丹走向堂屋,边走边温柔笑道:
“丹丹,妈妈决定今晚跟你好好促膝长谈一番,你不用害羞,妈妈是过来人,妈妈都明白,妈妈可是已经准备牺牲你那成天就会钓鱼的老爸,一门心思给你树立正确的恋爱观了,放心,你会获得很多来自妈妈的经验的,这些可都是宝贵的财富~”
……
……
上午时分,峡谷上空的灰烬深空难得出现了一抹烈日的身影。
虽然不明显,但相比以往,这次的烈日无疑已经清楚了不少。
被照耀的泛光的田地中,光着上身,手持利斧劈柴的林鲸落看了看头顶的阳光,感叹着若是没有灰烬深空的遮挡,今天的太阳一定特别大特别刺眼。
“咔嚓!”
粗壮的木墩在利斧的劈砍下一分为二,往左右两边飞出,声音清脆的落入两片木柴堆中。
劈完一块木墩,转过身,从堆积如小山一般的木墩里再次取出一块摆好,然后继续腰部发力,奋力挥斧。
这是林鲸落今天上午要干的活,将堆积的如小山一般多的木墩全部劈完,现在还剩下两个小时,自己得抓点紧了。
因为今天是休息天,下午学校没课,所以老爸说了,如果自己能在吃中午饭之前将这些木墩都劈完,就带自己去见见世面。
虽然不知道砍木墩和见世面有什么关系,但自己老爸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好了,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人儿子呢。
“咔!”
两瓣木头再次呈抛物线的模样飞出,落入劈好的两堆木头堆中发出轻响。
“鲸落,我师父给林叔叔发消息了。”
少年正劈着柴,帅破天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脸上满满的都是激动。
劈柴的林鲸落头也不抬的问:“金豆道长要来接你了?”
“没,我师父说他被欧阳瑞雪绑了,这两天他正在想办法逃出来,最晚月底来接我。”
从田埂上跳下,帅破天来到自己的好友面前,瞅了瞅好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肌肉线条,有些咋舌道:
“鲸落,你身上的肌肉线条又明显了,看来你练的那个气功很有效果啊。”
“还行,这几天确实感受到了一些效果。”
挥动斧头的林鲸落边劈边问:“金豆道长月底才来?那你还要待在革命军大半个月?”
“应该是吧,不过不回去正好,咱哥俩在一起耍多开心。”
帅破天没心没肺的往堆放木墩的小山上一坐,咧嘴笑道:
“这几天小心肝已经能跟我说几句话了,这就是进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实在懒得打我的缘故。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在离开之前,让她对我欲罢不能,毕竟我可是童子鸡。”
林鲸落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六”的手势,然后取了块木墩继续劈。
“金豆道长还说什么没有?”
“哦,他拜托林叔叔盯我冥想,然后每天让我练习刺剑一百下。”
“没了?”林鲸落停下手中的活,诧异的看了帅破天一眼。
帅破天摊了摊手:“没了。”
“行吧。”林鲸落点头。
这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修行,狗都会干。
不过见帅破天没啥事,林鲸落也就没让他闲着,随手招呼道:“帮我抱木墩,这样我就不用来回取,劈起来会比较快。”
“哦哦好的。”
对于林鲸落的话,帅破天还是很愿意听的,哪怕他骨子里是个懒虫,而就在他转过身,费力巴巴的抱起一块有他半个身子大小的粗壮木墩时,他忽然看到堆积木墩的山头上坐着一坨黑白相间,抱着竹子在啃的奇怪东西。
突然看到这头怪东西,帅破天当场呆住,头顶的呆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鲸落?咱们上历史课的时候,莫老师说的那个什么蚩尤的坐骑,是不是叫做熊猫?然后长的黑白相间,憨态可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