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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颤抖地伸手接过,待看罢之后,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这不是家父的笔迹?”

“你家父传来的消息,我焉能不信?”慕擎林叹了口气,“宝珠,我知晓你必定是不信的,可是我也是自身难保,你如今这般做,我被问罪了,孩子亦是会被受牵连,难道你忍心孩子跟我一起死?”

“不,我并非……”宝珠紧紧地攥着那书信,泪眼朦胧地垂眸,“那如今呢?”

“他是我的骨肉,我自会接他回慕侯府,他是我慕擎林的长子。”慕擎林看着站在宝珠身后的少年,低声道。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宝珠淡淡地说道,“否则,终有一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擎林最恨的便是有人威胁他,如今见宝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仔细地回想着与宝珠在一起的过往,如今再瞧瞧宝珠这骨瘦如柴的模样,双眸微眯,难不成她拿捏住了自己什么把柄不成?

宝珠转眸看向身后的少年,“晁儿。”

“娘。”少年敛眸,恭敬地应道。

宝珠转眸看向慕擎林,“只要你能让认下晁儿,让他一世无忧,我自是不会让你出事。”

“他是我的亲子。”慕擎林看着宝珠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错,他是你的亲子。”宝珠看向慕擎林,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待她情深的慕郎。

待慕擎林离开之后,宝珠便去了京兆尹府衙,将一切罪责都扛了下来,而后撞死在公堂之上,此案也便再无继续查下去的意义,而那个少年却自始至终跪在一旁,神情麻木地看着宝珠死在自己的面前,随后抱着她的尸身出了公堂。

张宗见这少年这般行为,颇为不解,却也并未拦着,只让两名衙役跟着。

待他回了后堂,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慕梓烟,“你说那少年还真是奇怪的很。”

“他是个奇才。”慕梓烟浅笑道,“且等着吧,三叔怕是要自食恶果了。”

“恩?”张宗看着慕梓烟,只觉得她周身透着诡异。

慕擎林在少年亲手将宝珠下葬之后,便接入了府内,自是亲自入宫去见了四公主,讲明了这孩子的来意。

君玉菲听罢之后,也不过是淡淡一笑,不甚在意,只是漫不经心道,“此事你做主便是。”

慕擎林自然是知晓君玉菲对他不在乎,他乐得自在,故而便应承下来,转身出了宫。

君玉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情可查清楚了?”

“公主殿下,那女子名叫宝珠,乃是驸马爷在成亲之前养的外室。”品儿垂首回道。

“恩。”四公主低声道,“由着他们,慕侯府越热闹,我这处才越安心。”

“是。”品儿垂首应道,便退在了一侧。

慕擎林出宫之后便领着少年入了慕侯府,自是去长松院见了老夫人,老夫人瞧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模样儿倒是不错,身子太瘦弱了,想来是吃了不少的苦,自是要养养,便沉声道,“这孩子便交给我吧。”

“是。”慕擎林哪有不乐意的,如此他也不担心祝越那处闹了。

老夫人却另有打算,而后说道,“日后你便叫慕凌晁吧。”

“还不谢过老夫人。”慕擎林看那孩子神情有些呆滞,难免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个呆子。

只听到慕凌晁低声道,“多谢祖母。”

“恩。”老夫人见慕凌晁这般地懂事,倒是暗道,这宝珠倒是教导的不错。

等到慕擎林离去之后,慕凌晁便待在了长松院,表现的很沉默,对老夫人却是毕恭毕敬的,却颇合老夫人的脾气。

祝越知晓慕凌晁待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并无任何地反应,这是她意料之内的事,她低头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只盼望着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世。

“夫人,姑奶奶来了。”丫头西翠垂首禀报道。

“姑奶奶?”祝越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不免疑惑道。

“便是平西郡老夫人来了。”西翠小心地回道。

“祖母?”祝越双眸微眯,“她来做什么?”

“说是要见您。”西翠看向祝越,“如今正在厅堂内。”

“扶我过去。”祝越双眸微敛,随即起身便出了里间,便看见平西郡老夫人坐在椅子上。

“越儿啊。”平西郡老夫人看着祝越,双眸泛着泪光。

“祖母,您这是?”祝越见平西郡老夫人似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上前问道。

“哎。”平西郡老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来看看你。”

“哥哥呢?”祝越并未瞧见祝砾,低声问道。

“他……疯了。”平西郡老夫人越发地难过起来,“越儿啊,他疯了,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

“这?”慕梓烟双眸微敦,“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怎得,回到平西之后,他便变得甚是奇怪,半夜的时候便会发狂杀人,白日还能恢复神智,可是日子越久,便越发地疯癫,看见人便杀,还念念叨叨的,我请了道士前去,也于事无补,如今我只能将他用铁链绑着。”平西郡老夫人越说越伤心。

祝越未料到祝砾会变成如此,她低声道,“哥哥如此还能挨过多久?”

“怕是不久了。”平西郡老夫人看向祝越,“听说四公主有喜了,那孩子可是你哥哥的?”

“祖母,这孩子乃是四公主的,即便是哥哥的,可是,最后还是慕家的孩子。”祝越垂眸说道,不过眸低也有了算计。

平西郡老夫人知晓如今祝砾是指望不上了,索性四公主肚子里头的是希望的,故而这才重新入京,她看向祝越,“越儿啊,你可是平西郡王府的大小姐,如今却是个姨娘,你这孩子即便生了,也是庶子,你难道人性看着你哥哥的亲生子占了儿子的名头?”

无疑,平西郡老夫人说到了祝越的痛楚,想到那个老虔婆竟然要等着她生下孩子之后抢了她的儿子,她便恨得牙痒痒。

“祖母,此事……”祝越看向平西郡老夫人,“孙女怕是没有法子,不若你先入宫去见见四公主?”

“是了,我且先去,这些时日我便住在慕侯府,且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平西郡老夫人低声说道。

祝越垂眸应道,“还是祖母疼越儿。”

“你这孩子定是受了不少苦。”平西郡老夫人摸着祝越的脸颊,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平西郡老夫人便径自去了长松院。

祝越待平西郡老夫人离去之后,嘴角一撇,“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当初要杀我的是谁?”

“夫人,老爷回府了。”如琴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

“恩。”祝越低声道,“吃食可都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妥当。”如琴低声回道。

“好。”祝越点头应道,抬手出了屋子,前去迎慕擎林。

平西郡老夫人入了长松院,待瞧见老夫人身旁站着一个少年,模样儿与慕擎林相像,她自是听说了这档子事,只道是这慕擎林表面瞧着正经,未料到却是个花心肠的。

老夫人看向平西郡老夫人,也清楚她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她却只字不提,只是与平西郡老夫人闲聊了几句,便命从嬷嬷准备了客房。

平西郡老夫人自知老夫人不会相帮,便也不提,待回了客房,老嬷嬷低声道,“老夫人,您明儿个便入宫吗?”

“不。”平西郡老夫人摆手道,“先歇上几日。”

“是。”老嬷嬷垂首应道。

京兆尹府衙,慕梓烟正待在屋子里头看书,便听到外头传来响动,她嘴角一勾,放下书卷,便见吕娘子进来,“今儿个怎得这般安静?”

“在些想事情。”慕梓烟缓缓起身,便行至桌前,二人对坐。

“对了,你可是还要去神医门?”吕娘子低声问道。

“过几日便去。”慕梓烟笑吟吟地看向吕娘子,“吕姐姐可有事?”

“倒不是紧要的,只是瞧你这些时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便想着过来寻你说会话。”吕娘子看着她说道。

“在担心。”慕梓烟接着说道,“眼看着临盆的日子便到了,我总有些不放心。”

“哎,你这丫头就是心思重。”吕娘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担心,便住进去。”

“我如今的身份自是不成的。”慕梓烟浅笑道,“且先等等,许是我想多了。”

“也好。”吕娘子点头应道,而后说道,“那我便不烦你了。”

“这话说的。”慕梓烟握着吕娘子的手,“是我叨扰了才对。”

“这般见外做什么?”吕娘子低笑道,“你来了,才热闹。”

“吕姐姐,你当真不说?”慕梓烟看着吕娘子问道。

“说什么?”吕娘子佯装不知问道。

“终究是瞒不住的,不如早些说出来。”慕梓烟淡淡地启唇。

“我知道了。”吕娘子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二人在说什么?”张宗此刻抬步入内,早已将男女之间的礼数忘了个干净。

慕梓烟浅笑着看着他,“张大哥在我屋子里头倒是来去自如啊。”

“呵呵。”张宗无所谓地坐下,“在烟儿这处自是不必那般规矩。”

“张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出事了?”慕梓烟挑眉,平静地看着他。

张宗被噎住了,不过的确有要紧事,故而说道,“这件事情吧……”

“能让张大哥难以启齿的,看来不简单。”慕梓烟笑吟吟道。

“是了。”张宗干咳了几声,“我想让你去一趟满画楼。”

“的去那处做什么?”慕梓烟挑眉问道。

“满画楼这些时日有些不对劲。”张宗看着慕梓烟说道,“似乎藏着一个采花贼。”

“采花贼?”慕梓烟看向张宗,“采花贼能藏入满画楼,那还用采花吗?”

“故而才想让你去瞧瞧。”张宗看着慕梓烟说道。

“我?”慕梓烟嘴角一撇,“男子前去比女子好吧,你也不怕我有个万一?”

“这……”张宗低声道,“我自是不能去的。”

“我也不去。”慕梓烟挑眉,不去理会,满画楼可是她的地盘。

张宗见慕梓烟断然拒绝,也只好作罢,转身出了屋子。

吕娘子盯着他的背影,转眸看向慕梓烟,“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他是想让我潜入满画楼。”慕梓烟嘴角一撇,“上次宓儿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

“难道他以为你跟满画楼有关系,故而才会对想着让你前去?”吕娘子双眸微挑,当下便急了,“且不能由着他。”

慕梓烟连忙拽住吕娘子,“吕姐姐,切莫着急,她不过是说说罢了。”

“哼。”吕娘子冷哼道,“竟然能生出这等心思,便是不该的。”

“这采花贼我自是听说过的,即便他不提,我也是要去瞧瞧,他遇上案子便如此,哪里能想到那深层次的。”慕梓烟自是知晓张宗如此提也不过是以为她跟满画楼应该有些交情,故而才让她前去的。

“那也不成。”吕娘子转眸看向慕梓烟,“你这丫头,偏生的护犊子的,对你好的,即便他对你提出这般无礼的请求来,你还帮他圆场,若是当真应了,日后岂不是更放纵了?”

慕梓烟微微一顿,浅笑道,“哪里有那么严重,想来日后张大哥怕是再也不敢了。”

“呵呵。”此刻张宗站在屋子外头,探头探脑的看向吕娘子,连忙作揖,“我错了,是我未考虑周全。”

“哼。”吕娘子转眸看向慕梓烟,又看向张宗,“我怎得就碰上了你们两个。”

慕梓烟与张宗二人对视一笑,惹得吕娘子气得抬步出了屋子。

“张大哥,下不为例。”慕梓烟看向张宗说道。

“大哥在此给妹妹作揖了。”张宗连忙拱手行礼,自是知晓慕梓烟的脾气,笑吟吟地说道。

慕梓烟嘴角微勾,接着说道,“今夜我便去,不过成与不成我可不知。”

“烟儿亲自出马,哪有办不成的理?”张宗难得拍马屁,只觉得这话说完,自己也臊得慌。

慕梓烟见张宗神色颇为不自在,自是知错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对张宗来说的确是为难,便轻咳了几声,我尽量一试。

“好。”张宗连忙应道,便转身出了屋子。

慕梓烟坐在屋内,不一会便见白玄入内,“主子。”

“如何了?”慕梓烟冷声道。

“那采花贼的确隐藏在了满画楼内。”白玄低声道,“只是如今还未查出究竟藏在了何处?”

“连你们都寻不到踪迹,此人倒是个高手。”慕梓烟双眸微眯,低声说道,“今晚我亲自去一趟。”

“主子,那烟花之地,您怎能去呢?”白玄无奈地看向慕梓烟。

“谁说女子不能去的?”慕梓烟挑眉,“自己的地盘,不必担心。”

白玄见慕梓烟执意如此,便也只能通知满画楼的老鸨,让她多派人手护着,万一主子出了事,公子那处可是不好交代。

白玄里开之后,隐一便立在一侧,“主子,二少爷回了老宅,被二夫人关了起来,凉王府那处并未有其他的动静。”

“没有动静?”慕梓烟双眸微眯,“这是何意?”

“临安郡主滑胎,倘若不与二少爷成亲的话,自是要回封地。”隐一低声说道。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这算是丑闻。”

“如今二少爷不出面,那么临安郡主必定是要回封地的。”隐一冷声说道。

“二夫人那处可是说过什么?”慕梓烟冷声问道。

“只说是不愿让二少爷送死,倒不如让他死在宅子里头。”隐一垂眸回道。

慕梓烟冷笑道,“总归是舍不得的。”

“大小姐,二小姐的院子里头的确有些不对劲。”隐一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

“派人好好保护夫人。”慕梓烟冷声道。

“是。”隐一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慕梓烟半眯着眸子,只觉得事情变得越发地复杂,也不只是该喜还是该忧?

京城夜晚的街道自是繁华不已,熙熙攘攘的人群,摊贩叫卖声的,尤其是位于北街的勾栏院这条街上,更莺歌燕舞的青楼姑娘,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地凭栏而卧,亦或者是似有若无地看向远处,有些干脆立在花楼外头招揽客人,好不热闹。

慕梓烟女扮男装的去了满画楼,一路走过,也不知迎来了多少姑娘抛来的媚眼,那丝帕上的香粉差点没将她给熏死。

待入了满画楼,老鸨已经迎了过来,便请她入了三楼的客房,随后说道,“主子,您放心,这处老奴已经安排妥当。”

“将满画楼的花名册拿来。”慕梓烟低声道。

“是。”老鸨垂首应道,转身便入暗间,而后将花名册拿了过来。

慕梓烟逐一地翻阅之后,抬眸看向老鸨,“梵娘,这花名册内的人可都清白?”

“主子放心,这些人老奴都仔细地核实过。”梵娘垂首应道。

“好。”慕梓烟点头应道,“既然都的核实过,我自是信得过你的,最近可有新进来的人?”

“倒是不曾有过。”梵娘接着说道,“满画楼的姑娘最迟进来的也是三月之前的。”

“恩。”慕梓烟微微点头,“伙夫与打手呢?”

“这些也不曾换过。”梵娘继续说道。

“不曾换过?”慕梓烟沉吟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那可有这些时日言行举止有些奇怪的人?”

“也没有。”梵娘摇头道,“主子,满画楼内的人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即便是后院的伙夫也是如此。”

“我知道了。”慕梓烟点头应道,接着说道,“此人不简单。”

“主子,那采花贼当真在满画楼?”梵娘不解地问道。

“在。”慕梓烟点头,而后说道,“也许就在这些姑娘之间,女人一旦被情所困,便会被控制,你仔细地查清楚一些,这些姑娘里头,有谁身子不适,最近很少接客的。”

“是。”梵娘垂首应道,“主子,您稍等,老奴这便去办。”

“好。”慕梓烟点头应道,便见梵娘离开,她则是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回忆着花名册内的不同。

等过了一阵之后,梵娘回来,低声道,“主子,有一个这几日总是推脱说身子不适,极少接客。”

“谁?”慕梓烟看着她问道。

“芸儿。”梵娘接着说道,“她来满画楼已有三年,并非是从牙婆子那头买来的,而是她自己来的。”

“我记得了。”慕梓烟淡淡地说道,“这芸娘原先是个官宦家的婢子,后来随着小姐逃难,才沦落青楼。”

“正是。”梵娘双眸闪过一抹惊讶,未料到主子竟然的只看了一遍,便记得。

慕梓烟接着说道,“她可抚过避子汤?”

“有。”梵娘接着说道,“一旦做了这行当,自是要服用的,她倒是爽快得很。”

“仔细地盯着她。”慕梓烟缓缓地起身,“尤其是她跟前服侍的丫头,还有她屋子里头。”

“是。”梵娘垂首应道。

慕梓烟随即起身,“听着外头便热闹的很,这些时日还是警醒些,被官府盯上自是不好的。”

“是。”梵娘连忙应道,自是不敢反驳。

慕梓烟离开满画楼,便径自回了京兆尹府衙。

吕娘子自是在等她,见她回来,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知晓她有人暗中护着,但是依旧不放心。

慕梓烟先入了屋子,换了装扮,这才出来。

张宗见她回来,连忙走了进来,“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有眉目便好,还是烟儿有法子。”张宗笑呵呵地说道,随即自吕娘子的手中接过茶杯,郑重地递给慕梓烟。

慕梓烟不由得一笑,也不客气地接下,低头轻抿了几口,而后放下,“对了,我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恩?”张宗看着慕梓烟,“有何奇怪的?”

“你是如何知晓这采花贼藏匿与满画楼的?”慕梓烟低声问道。

“这个。”张宗接着便将一张纸条递给她。

慕梓烟接过,待看罢之后,双眸闪过一抹凝重,“这纸条古怪。”

“烟儿,起先我也不信,不过后来派人去追寻那采花贼的踪迹,的确看见他入了满画楼。”张宗看着慕梓烟低声说道,“我若没有十成的把握,自是不会相求与你。”

“此人为何知晓的?”慕梓烟疑惑的是这处。

“这送纸条的人?”张宗心头也存着疑惑。

“此人是如何知晓的?”慕梓烟双眸微眯,“故而我说这里头大有文章。”

“烟儿,看来此事要重新审视。”张宗低声说道。

“如今先将采花贼抓住,至于这背后的人,必定有其目的。”慕梓烟仔细地瞧着上头的笔迹,双眸闪过一抹冷光,“此人很聪明,这笔迹略显稚嫩。”

“哎。”张宗面色凝重,只觉得事情越发地复杂。

慕梓烟也不再多言,而是淡淡地启唇,“此人刻意如此,不知是敌是友。”

“那便再等等。”张宗随即起身,“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便见张宗与吕娘子一同离开。

慕侯府内,慕凌轩刚回了府,便去见了齐氏,见她气色不错,这才放心下来。

齐氏当下便提及慕梓烟,只说道,“这孩子如今倒是操心不少。”

“娘,别看妹妹年纪尚幼,却是个有主意的。”慕凌轩低声说道,“您放心便是。”

“哎,一转眼,你跟烟儿都长大了,犯不着我担心了。”齐氏幽幽地叹了口气。

慕凌轩浅笑道,“等弟弟出生之后,您可有得操心呢。”

“跟烟儿在一块久了,竟然会打趣我了。”齐氏笑着说道。

“娘,您好好歇息,儿子先告退了。”慕凌轩起身行礼道。

“你也早些歇息。”齐氏慈爱地开口。

待慕凌轩离去之后,齐氏看向崔嬷嬷,“这孩子跟苏家姑娘在一起,性子倒是开朗了不少。”

“可不是。”崔嬷嬷服侍着她躺下,低声道,“老奴瞧着也是。”

“如此便好。”齐氏总算放下心来,只担心自己过不了这一劫,也不知这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

另一头,老夫人双眸微眯,“这孩子可不能足月出生。”

“老夫人您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时候到了。”从嬷嬷小心地回道。

“恩。”老夫人垂首应道,“做的隐秘一些,切莫再露出马脚,可知,这里头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且让他们别再露出动静。”

“是。”从嬷嬷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定要让你一尸两命。”

慕梓烟也不知为何,整夜睡得极不安稳,次日一早,便早早地起身,收敛心神打坐,待深深地吐了口气之后,这才下了床榻。

吕娘子自是知晓她每日这个时辰起身,一早便准备好了早饭,待她出来之后,二人便一同用罢,自是闲聊一会,各忙各的。

白玄此刻落下,“主子,满画楼那处传来消息,那芸儿姑娘的确有问题。”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继续盯着,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白玄应道。

慕梓烟将纸条拿了出来,“查出这纸是何处买来的?”

“是。”白玄垂首应道,随即便闪身离去。

慕梓烟伸展着手臂,斜靠在软榻上小憩,却在思谋着慕侯府的事情。

老宅,慕凌轩一直被看管着,章氏自搬出来之后,便一直待在宅子内不曾出来过。

吕嬷嬷立在一旁,低声问道,“夫人,二少爷……”

“哼。”章氏沉声道,“我怎得生出这两个蠢的?”

“二小姐如今还未消息。”吕嬷嬷低声说道。

“她是自寻死路。”章氏虽然如此说,可是眸子内却还是闪过一抹黯然,随即冷冷地开口,“让他好好反省,老虔婆想要利用他,他便任由着她利用,如今可好,反被蛇咬,怕只怕此事难办。”

“夫人,您可不能不管啊。”吕嬷嬷接着说道,“您只剩下二少爷一个孩子。”

“是啊,可是却不争气。”章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去将他唤来。”

“是。”吕嬷嬷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便看见慕凌睿垂头丧气地入内,精神萎靡,憔悴的不成。人形,也不过几日,怎会变成这番模样,这也多亏那他这些时日在凉王府,不知是谁暗中对他下了药,让他毫无节制,掏空了身子。

“你当你如今还有命活?”章氏抬起手拿起一旁的茶盏便直接砸了过去。

“娘,儿子知晓活不成了。”慕凌睿无力地趴在地上说道。

“你知道便好。”章氏冷哼道,“你可知这凉王府是什么地方?那临安郡主又是个什么货色?你便住进了凉王府,凉王能看上你?”

“娘。”慕凌睿从未想过自己到头来竟然是一败涂地,仕途没了,名声没了,如今却如此不人不鬼地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娘给儿子一个痛快吧。”

“五石散,你当这东西是好的?”章氏气得直喘气,“痛快?你倒是痛快了,你可曾想过我?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如何?你的心里头却只挂念着那个老虔婆,可是到头来呢?在她的眼中你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如今无用了,便将你踹了,你才想起我这个娘来,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

“娘。”慕凌睿不停地叩头,自幼他便被老夫人灌输着自己才是慕侯府世子的理论,而章氏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等他都这样认同了,到头来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笑话。

他所做的这一切,又为了什么?慕凌睿迷茫了。

章氏深吸了口气,“你父亲是个混的,怪我当时偏信了他,这才害了你们,我该死,可是我却不能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爹跟你那老虔婆?睿儿啊,你好好想想,若是你还想活,你便将这个害人的东西给戒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我亲自跪在慕大小姐的跟前。”

“娘,是儿子没用。”慕凌睿此刻才幡然醒悟,他心里头的不甘,此刻在听到章氏的话之后,变成了满满的愧疚,他用力地叩头,“娘,儿子自会戒了,您不必求她。”

“好,好。”章氏见他有如此想法,欣慰地点头,“娘陪着你。”

“娘,倘若儿子能逃过这一劫,日后便好好地守在您身边,不再去想旁的。”慕凌睿抬眸看向章氏说道。

“好,好。”章氏眼角泛酸,她恨自己,更恨慕擎林跟老夫人,故而,这一世,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断不能失去一个儿子。

慕凌睿自地上起身,转身出了屋子,待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头,便命人将他用铁链捆绑起来。

慕侯府内,祝越正小憩,便听到外头传来禀报声,“夫人,姑奶奶来了。”

“还不快请。”祝越双眸闪过幽光,便等帐子掀起,平西郡老夫人走了进来。

“祖母。”祝越连忙起身行礼。

平西郡老夫人笑着应下,当真是受了祝越的礼,却不管她如今身子是不是方便。

祝越见状,心里头闪过一抹恨意,而后缓缓起身,便坐在了一旁。

“越儿,我刚从老夫人那处过来,她如今对那庶长子当真是极好,你没瞧见,还专门请了先生来。”平西郡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祝越觉得平西郡老夫人前来便是给她添堵的,她双眸微沉,低声道,“这可是老爷的亲子,老夫人喜欢自是应当的。”

“越儿真不愧是平西郡王府出了的,这心胸自是宽广。”平西郡老夫人笑着说道。

祝越垂眸,“那也是祖母教导的好。”

平西郡老夫人点头应道,缓缓起身,“这些时日赶路,这身子骨啊不比从前了,我自去歇息了。”

“越儿送祖母。”祝越说着便起身亲自送平西郡老夫人出去。

待转身时,嘴角地笑意尽收,“若是下次姑奶奶来,便说我歇下了。”

“是,夫人。”如琴应道。

平西郡老夫人对于祝越对她的态度颇为不满,“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老夫人,您莫要气坏了身子。”老嬷嬷低声说道。

“哼。”平西郡老夫人冷哼道,抬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慕凌晁自入府之后,便从未多说过一句话,除了老夫人问的,其他时候像极了哑巴,这性子显得甚是孤僻,让人不敢亲近。

而如今慕侯府,除了大房,三房也只剩下慕凌晁一个人,慕梓静搬出慕侯府去住了,而大房与三房也甚少来往,故而如今的慕侯府显得有些单薄。

“晁儿,先生今儿个所教的你可记下了?”老夫人觉得这孩子天资聪颖,只是性子寡淡了一些,不过她甚是满意。

“孙儿记下了。”慕凌晁垂首应道。

“好,你且回去好好歇息吧。”老夫人这才笑着开口。

“孙儿告退。”慕凌晁恭敬地行礼,转身便退了出去。

从嬷嬷凑上前来,“老夫人,三少爷的脾气与三老爷倒是有几分像。”

“我瞧着也是。”老夫人笑着点头。

过了一会,便见慕擎林前来,神色显得有些疲惫,老夫人见他如此,担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娘。”慕擎林虽然甚是疼爱祝越,可是他也知晓,很多事情自是不能告诉祝越的,如今碰上了难事,当下便是来寻老夫人。

老夫人见他如此,便知晓他必定是有事难办,想着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当娘的,她心里头颇为得意。

“可是遇上难办之事?”老夫人示意从嬷嬷退下。

慕擎林低声道,“娘,皇上说四公主身子好了不少,是该回府上了,让孩儿明日去将四公主回府。”

“我当是何事。”老夫人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你姑母来了。”

“孩儿知晓,就是因着如此,才难办。”慕擎林看着老夫人,“这姑母可不是个省事的,平西小郡王怕是也活不过几月了,四公主肚子里头怀着的可是平西郡王府的种,她如今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若是知晓四公主回府,她可巴不得呢。”

“有我在,你不必担心。”老夫人淡淡地说道,“你只管去办便是了,四公主是不会见你姑母的。”

“是。”慕擎林仔细地想了想,便转身离开。

待回了兰馨苑,自是将四公主要回府的事告诉了祝越,祝越先是一怔,而后凄然地一笑,“既然公主殿下要回府了,旻之自是好好陪公主殿下便是。”

“公主殿下回府,你我之间自是不会有变化,还同以往一般。”慕擎林低声说道。

“好。”祝越乖顺地应道,将他宽大的掌心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可有感觉?”

“我仔细感受感受。”慕擎林见祝越不哭不闹的,他心里头颇感欣慰,毕竟女人虽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甚是有效,但是也要分个时候,如今他想要的便是像祝越这般识大体,却又能让他欲罢不能的。

皇宫内,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君玉菲,“你总归是嫁出去了,如今胎位稳定了,还是回去吧。”

“是。”君玉菲低声应道,并无不悦。

待出了永寿宫,品儿扶着她,“公主殿下,奴婢听说平西郡老夫人如今正在慕侯府呢。”

“恩。”君玉菲淡淡地应道,“来了又如何,孩子是我的,谁要敢抢,便等着给她收尸吧。”

“公主殿下,您可当心身子。”品儿连忙扶着她担忧不已。

“走吧。”君玉菲轻抚着小腹,抬眸看着前方,“该来的总归要来,等回了慕侯府,便闭门谢客,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品儿应道,便也不再出声。

慕梓烟当夜又去了一趟满画楼,梵娘自是一早便迎她上了三楼,待入了客房之后,梵娘低声道,“主子,那芸儿今晚未接客。”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派人盯着,看她屋子里头出来何人,不管是谁都盯紧了。”

“是。”梵娘应道,随即便出了客房,自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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