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潜藏在黑暗中,他一路尾随苗小小而来,见苗小小进了旅馆后,便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小姑娘,你不是很喜欢整天这里飞那里飞的吗?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越躲着我,我将你凌虐起来就越兴奋越带劲,而且,你的元阴好纯净啊,弄得我心里好痒!”
巷子又有新的动静,这个阴影随即消失了。一个身穿白麻衣的赤足女人出现在巷子里,她背着一把铲刀,手里拿着一串骨珠,走到苗小小踢晕坏人的位置上停了下来,鼻子嗅了嗅,沉默了片刻后继续前行,最后进入了小小小旅馆。
“老板,我要化个缘,一碗清水即可,我还需要一个地方打坐,能容我一席之地就行了。”这个女人说道,她的嘴唇干裂得可怕,隐隐可见血丝。
老板是一个慈祥的老妪,也是见过世面的长者,立即双后合十道:“原来是一位苦行者,我这里只有四间房,我和我闺女一间,最后一间刚刚被一位小姑娘租下了,若不嫌弃就跟我母女挤一挤吧。”
“谢谢老妈妈。”苦行者说道。
此时就有一把娇嫩干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大姐姐,你若不介绍就跟我挤一挤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说话的正是准备搬东西到楼上的苗小小。
苦行者道了一声谢,老妈妈给她准备了一壶清水,还有一个坐垫。
到了房间里,苦行者摘下帽才甩落一头瀑丝,如果不是风雨让她这张脸变得沧桑了,她的脸一定很美,如果不是长期的苦行修炼缺水缺粮而导致她的嘴唇血裂,她的嘴唇一定很丰厚,男人见了会无比喜爱,如果不是苦修的岁月让她忘记了笑,她此时笑起来一定美丽动人。
“姐姐,你好美!”苗小小说道,她能看见本质的美,有时却糊涂到看不见本质的恶。
苦行者免强挤出了一点儿表示感谢赞扬的微笑。苗小小又说道:“苦行者姐姐,我叫苗小小,你一定有名字吧。”
苦行者努力想了想,便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有名字。我的爷爷帮我起了一个法号,叫苦无涯。”
苗小小没有娇嗔到白痴的公主脑残病,能感受到这个法号背后的凄凉。苗小小累了,要拉着苦无涯一起去洗澡,苦无涯的脸突然红了,有点儿害羞地说道:“有有点儿受受不亲吧,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一起洗个澡。”
苗小小觉得这个苦无涯姐姐很可爱,百般撤野拉着她去洗澡。
浴室很大,还有一个大浴缸,苦无涯坐在浴缸边放着热水,苗小小已经开始脱了,腾腾的蒸气庞罩了整个浴室,两朵粉嫩的小花蕾跳脱出来后欢腾地跳跃着,蒸气仿如蜜蜂缠上了花蕾,想要汲些这朵花苞里的蜜汁,无奈这还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蕾。
苗小小发现苦无涯姐姐的脸红到脖子根了,就乐呵呵地笑道:“姐姐,你脸好红哦,你又不是男生,莫非你没见过自己的身体吗?”
苗小小又不爽苦无涯没有脱,就像只小花猫一下缠上去抓苦无涯,在打闹中将苦无涯撕个精光。苦小小哗然道:“姐姐,你太坏了,为什么你跟我一样高,发育得却这么好。”
苗小小就是个没有坏心眼的小女生,和苦无涯打闹起来,坐在她身上乱噌,大呼好柔软好舒服,却不知道苦无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苗小小是一个很会梳理头发的小女生,在浴镜前帮苦无涯盘起头发来,却不知道苦无涯心里暗暗道:“小小,我会保守你的。”
苦无涯随后就发现苗小小找来一根针,在手指上扎出了一点血,然后在胸前画出一道雷电纹,画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吃力,画完后就感觉有点虚弱。
看着这道雷电纹,苦无涯就问道:“小小,是谁教你画的。”
苗小小得意道:“是我的老师,如果不是他教了我好多好多自保的东西,我早就落入邪人的魔爪了。”
苦无涯将苗小小搂到身边,肌肤相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小小,让姐姐来保护你。”
随后苦无涯又说道:“你的境界太低,本不适合勾画道纹,所以威力有限,而且这道心雷道纹并不完整,让姐姐来帮你画吧。”
苦无涯咬破了手指,指尖如水蛇般在小小胸前游动,画出一道最完整的劈邪心雷纹。其实江龙并非不想将完整的劈邪心雷纹授给苗小小,而是江龙得到的也是残缺的上古遗留。
苦无涯竟然轻描淡写地完成了,并彻底地困住了喵小小体内的那道后门道纹,只要暗地里使坏的邪修敢激活这道道纹,一定会将他劈到连他母亲都不认识他。
“睡吧,小小。”苦无涯将小小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而她则盘坐在坐垫上看书,昏黄的灯泡与一碗清水伴着她看着一本无人能看得懂的书,书上的文字不是这世间的文字,她也不是这世间的人,她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她自己也想不起自己活了多久,对于很久远前的事,她只记得自己有一个爷爷,是那个爷爷收养她长大,并封印了她体内的另一个恶魔,因此她也始终突破不了内息九品,但她天生拥有布置道纹的能力,除了道纹,她还会另一种更强大的纹。
她听说过世间的大乘者自封半仙,因此偶尔自嘲:我会不会是一个失了忆的半神?
自己这不沦不类的身体也令她偶儿产生一点困挠。
“姐姐,你为什么不睡呢?”小小问道。苦无涯说她还不困,让小小先睡。
不是她不困,而是她不敢睡,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合眼睡过训了,一但睡着了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会放出一个恶魔。
小小感觉困意就睡去了。苦无涯继续看书,渐渐地,苦无涯感到了困意,晃了晃头,疑惑道:“奇怪,我可以很久很久不吃不喝不睡,怎么我突然会如此困……”
唯一的理由就是被下药了。
苦无涯毕竟只是个内息九品的低阶修真者,没办能抵挡得了这清水中的药。
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邪气凛凛,女的邪魅妖气。
小小睡得正沉,没有半点警觉,因为她们洗澡的水也有毒,却没苦无涯喝入肚子里的清水毒。那个男的得意地笑道:“若非这里是师妹的地盘,我真不敢下手,这个苦行者好诡异,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路跟踪我到这里。”
这里没有什么老妈妈,只有这个邪魅妖气的女邪修。若苗小小清醒,一定认识这个男邪修,就是那个诱骗她修练了那们邪术的帅大叔。
反正苗小小已经跑不掉了,这个帅大叔的注意力都落在苦无涯身上,苦无涯梳流后是如此清尘脱俗,让这邪修帅大叔禁不住邪火烧身,一把扑到苦无涯身上,迫不及待地摸入裙下,这帅大叔如顿糟雷劈,如同摸到了吐信的毒蛇,吓得他坐在地上连退了几步,惊恐道:“你倒底是男是女。”
那女邪修不明觉厉,正想问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苦无涯坐了起来,那张脸还是苦无涯的脸,却从了几分狂魅邪狷,秀发还是那头秀发,昏暗的灯光下却映出了一丝黯红,胸还是那长巨巨,却变成了丰硕的胸肌,衣服都被撑破了,露出八块充满爆炸力的巧克力。
就连那女邪修也惊恐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苦无涯的声音变得更阴柔,却带了一点阳刚,说道:“我能日.死你,你说呢。”
女邪修第一念头就是走为上计,她刚转过身去就听闻她师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时更惊恐了,她师兄被苦无涯一掌心雷轰成了渣。
这个苦无涯很是邪恶,掌心间闪烁着黑色的雷电道纹。
苦无涯如鬼魅地出现在女邪修身后,吓得女邪修魂飞魄散,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苦无涯道:“我这个人很尊守自己的承诺,无论是清醒时的我,还是沉睡中的我。”
苦无涯将这女邪手拎了起来,扔进了隔壁的房间。因为有小小的地方,必是世间最清净的净土,她说过的他也同样会遵守。
狂暴的暴风雨下,那座山岳满是诡异而让世人看不懂的纹,那不是世间的道纹。
苗小小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何等古久而未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