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语气很明显不善,但元奕却不是那等贪生怕死连先祖都不敢认之人,即便他也不想成为元氏族人,他也不喜欢他的先祖:“是。”
元奕话音一落,忽而一阵冷冽的风袭来,那股让夜摇光一直忌惮却寻不到由头的神秘力量顿时暴涨,直接将他们夫妻给撞开,如同锋利的刀刃劈开了阴阳双珠交织出来的屏障,隔空就掐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元奕的脖子。
“放开少主!”
元奕的人还未一动,就被女巫袖袍一拂,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将他们给掀飞老远,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竟然胆敢寻shàng mén,你的祖宗没有告诉你,他的雷灵珠是从何而来么?”女巫将的手笔直伸出来,微微向上一抬,元奕的脚就一点点的离开了地面。
“雷灵珠……乃……乃太祖陛下所赐……”元奕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好一个太祖陛下所赐,雷灵珠在我黑巫族已经有千年之久,你口中的太祖莫不是千年的始皇陛下么?”女巫讥讽道。
“你……胡说!”元奕不信。
女巫轻冷一笑,她手往回一声,元奕就被这样掐着拎着往前,最后到了她的面前:“雷灵珠原是我黑巫族的镇族之宝,我黑巫族之所以凋零,便是因着巫法所需要的元素濒临绝迹,后来族长机缘巧合得到了雷灵珠,就以雷之灵激发黑巫潜力,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激发出来,因而能够修习黑巫之人越来越少,但黑巫族至少可以勉强得意一脉传承下去,知道元暨的出现,是他毁了我们整个黑巫族!”
元暨就是元国师的大名,也许是要让元奕死得明白,女巫一点点的加大了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将一些夜摇光和温亭湛不知情的事情简略得讲诉出来。黑巫族因为越发的没落,便不敢出世,害怕唯一的传承之人也与其他势力相冲而陨落,朵琪玛也就是掐住元奕脖子的女巫就是黑巫族最后一个传承之人,然而她并没有从父亲的手中接到传承,黑巫族就覆灭了。
愿意是天下还未定,元国师发现了雷灵珠的下落,七灵珠乃是可撼动天的灵物,元国师要逆天,自然是不会放弃这样的宝物,他化身为一个钻研玄术的游方道士,寻到了拥有雷灵珠的黑巫族,与当时的族长,也就是朵琪玛的父亲成为了一见如故的知己,在黑巫族以交流心得并且向黑巫族透露外面的世道为理由停留了两个月,两个月元国师离开的那日,朵琪玛的父亲无辜死在了家中,雷灵珠不知所踪。
那时候的黑巫族其实原本就只有不到百口人,而能够成为黑巫的更是一手之数,纷纷都出去追寻雷灵珠的下落,朵琪玛却在一个月听说,太祖陛下攻破了皇城,很快就要定下天下,而在这之前他得到了一件宝物,经过多方描述,那的确是雷灵珠,她就偷偷潜入皇城,混入了萧家的大军之中,终于看到了是雷灵珠无疑,而皇帝是当着她的面将雷灵珠赏赐给了元国师,这个元国师正是当初化名到了他们家中做客的那游方道士。
当时她惊怒之下,漏了痕迹,就连她父亲都不是元国师的对手,她怎么可能是?她自然是死在了元国师的手中,可惜他们黑巫族的秘法,就算是元国师也不能尽数得知,她在死之前,喷了一口鲜血在雷灵珠上,就是将她的精魄融入了雷灵珠,借助雷灵珠修炼许久,她才重新凝魂,并且带走了雷灵珠。
她一路辗转,带着雷灵珠到处漂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她果然遭到了追杀,她往西域而逃,哪里是邪教之地,希望能够引起正邪相杀,她从中得到喘息之机,她也达到了目的,可却险些没有脱身,是禾也感应到了黑巫之力,救了她。
古楼兰城里,禾也收留了她很久,但禾也一直没有完全被唤醒,且禾也乃是白巫族,若是在巫族繁盛的时期,她和禾也还是敌对关系,禾也能够就她已经是看在同为巫族的情分上,她也很知趣,在地下古城养出了神魂之后便离开。
她须得将她的尸身寻回来,却发现已经过去了百年光阴,哪里还有什么尸身,于是她寻了一具和她身体最契合刚刚命绝的女子,来到了这个已经人烟绝迹的古城,为的就是等待着一个重生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元国师的后人会自己送shàng mén。
“你自己送shàng mén,我不送你一程,怎对得起我黑巫族长眠地下的冤魂!”说完之后,朵琪玛浑身的巫力暴涨,那巫力让夜摇光在她的身上看到犹如实质的黑烟一缕缕漂浮起来。
那些黑烟又像是黑暗的火焰,瞬间将元奕包裹,似乎一眨眼就要将元奕给吞噬,就在夜摇光已经别开视线的一瞬间,元奕浑身赤红色的火焰,如同欲火焚身的凤凰一般炙热燃烧得整个黑暗的大殿猝然一亮。
“小小一缕阴魂,也敢猖狂!”这声音……
夜摇光豁然抬起头,纵使她见过元鼎一面,但是夜摇光却十分笃定这就是元鼎的声音,她看到元奕的身体火焰燃烧,但却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拔出了一抹半透明得更大的魂体,尽管是个背影,尽管在黑暗之中很是模糊,当夜摇光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元鼎。
就在元鼎的神魂出现的一瞬间,元奕四周的火苗仿佛被风一吹,就吹到了朵琪玛的身上,就将朵琪玛想要撤手都撤不了,她似乎和元奕连在了一起,她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元奕身后的元鼎:“这不可能!”
“这世间哪有不可能之事?”元鼎的声音含着轻蔑,那火又旺盛了几分。
将朵琪玛的黑巫之力全部焚烧殆尽,又将她整个身体都吞噬,夜摇光看着被烈火焚烧的朵琪玛,一步向前,却将元鼎已经转过身,目光隔空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你要救这个险些要我儿性命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