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才刚刚顺利一点,就听到温亭湛在她耳畔的低语声,倏地身子一僵,瞪大眼睛傻傻的看着温亭湛,半晌都回不过神。
这副呆呆的模样让温亭湛心疼不已,动作轻柔的搂着她,将他温热的大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都快两个月了,算算日子是四月中的时候有的。嗯,的确是在你的生辰之前,为夫也算是没有失信。”
夜摇光已经无暇顾及他那故意打趣她的话,她惊喜的后背僵直,张口咬住温亭湛的肩膀,不让自己激动的尖叫,害怕自己过激的情绪会影响到腹中的宝宝。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那对可爱的孩子,夜摇光坚信。
从年后他们在鬼城救了她之后,她再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夜摇光都已经开始接受他们因为她的缘故而不在了的现实,心中每每想到都会遗憾内疚和自责,没有想到老天爷还是偏爱她的,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夜摇光有些消化不了,她真的好怕这是一场梦。
十分理解妻子心情的温亭湛,也不在乎肩膀上那一点疼痛感,目光温和得犹如三月的暖阳,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摇光才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直咬着温亭湛,她连忙松口:“阿湛,对不住,我无心”
“你有何处对不住我?”温亭湛竖起一根手指按在一脸慌乱的夜摇光唇瓣上,她的唇被他方才粗鲁的对待还有些红肿,不含任何杂质的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你想如何对待都是你的权利。我很高兴我能够承担你所有的喜怒哀乐,这是我身为你丈夫的责任。”
夜摇光不说话了,她直接动手去扒温亭湛的衣服,肩膀上深深的牙印已经渗血,也不知道是心疼的缘故,自责的缘故,还是怀孕之后情绪敏感的缘故,眼泪就这样不期而然的夺眶而出,珍珠般的一颗颗滑落。
温暖细长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脸颊,轻轻的为她将泪水擦干,温亭湛轻声道:“你的身子未足两个月,你这般对腹中的孩子可不好。”
“讨厌。”夜摇光吸了吸鼻子,含着泪的水润桃花眼瞪了温亭湛一眼,然后从芥子里取出医药箱,将温亭湛按在凳子上坐着,先小心翼翼的清理了血迹,然后又取出了伤药。
等到夜摇光上了伤药,正准备用玉冰肌的时候,温亭湛抓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衣衫动作优雅的拉起来,整理好衣衫:“我想留着这个疤。”
“干嘛留着!”夜摇光不准,伸手要去拉温亭湛的衣衫。
却被温亭湛躲过去:“自然是有留着的道理。唔,日后摇摇日日夜夜都能够见着,心里定然会对我愧疚,等这小家伙出世了,我也好用这个提醒提醒摇摇,莫要有了孩子就冷落夫君。”
一听就知道温亭湛是在胡扯,夜摇光要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轻轻一扯,拉入了怀里。
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夜摇光:“这是摇摇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只要是摇摇所给,对于我而言都弥足珍贵,齿印很是独特,权当是摇摇在我身上印了章,表明温亭湛是夜摇光的所有物。”
“肉麻。”夜摇光的脸瞬间又红又烫,心中的愧疚也一下子想不起来,脑子里全是他肉麻兮兮的话,心里全是甜的如掉在蜜罐一般不可自拔。
成功的转移了妻子的注意力,看到她脸上如花笑颜,以及少女般的娇羞,温亭湛的心就融化了,就这样轻轻的抱着她,手覆盖着她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他和她一样,期待着属于他们的骨血降生。
夜摇光原本是要用小郡主的胎毛做法,给小郡主画张符,然后融入到玉佩里,她知道小郡主的深沉八字,自然知道这个小姑娘在十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大劫,她希望能够替她化解。
但这需要耗费的修为不小,她腹中的孩子还未足两个月,且怀上他们之后她还在万妖谷受了重创,这会儿她倒是感激起来无疆挖了一块肉给她,否则她只怕是真的要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失去两个孩子,那时候她怀孕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想想夜摇光就后怕。
所以,她根本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明日就是小姑娘的周岁,且这胎发随着时日延长,与主人之间的气息牵绊就会减弱,十月怀胎再坐月子
想了想,夜摇光就折身将整天笑得像个傻子,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的乾阳给拎出来,将胎毛和符篆以及玉佩往他面前一放:“给我炼制一枚护身玉。”
“护身玉!”乾阳拔高了嗓音,“师傅,我可是你亲徒儿,我还有五日就大婚了!”
护身玉是很消耗功力的,他现在的修为倒不是做不到,但少不得要大伤元气,几日根本补不回来,他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傅,他要这样对他,这可是大大的影响他的洞房花烛。
“师傅发现你最近精力过于有些旺盛,于是给你找些事。”夜摇光笑眯眯的说道,“今儿必须的炼制好,明儿一早我要带去送人。”
这家伙还知道自己还有五日就要大婚了,以为她不知道他夜夜翻墙出去爬褚帝师府的墙?仗着他是修炼之人就肆无忌惮,也不想想褚帝师是何等人精,就算察觉不到他的踪迹,从褚绯颖的身上也能够感觉到蛛丝马迹,再不阻止侯府的脸都被他丢光。
这就是为什么她舍弃金子,让乾阳来的原因。
看着生无可恋的乾阳,夜摇光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我是你亲师傅,哪能害你,过几日你要实在是觉得洞房夜有心无力,就去找你师爹,让他给你配一副补药,保准你生龙活虎!”
乾阳:
如果让他家小颖知道他洞房花烛要靠补药,他的脸往哪儿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