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也没有人有异议,事实上温亭湛不是评审,他只是主官,他能够开幕式和闭幕式来一场就算是尽到了责任,可温亭湛还是每一场都亲自坐镇,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依然不曾懈怠过,如今他挚爱的夫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据说他疼爱的幼徒,也遭遇了不幸。
大家都是规规矩矩的比赛,温亭湛将乔沣演得分毫不差,有些木然的坐在赛场,全程不发一言的看着比赛。而后按部就班的在比赛结束之后,和同书院的学子用了午膳,才一道回了书院。
用过午膳,书院的学子大多有午歇的习惯,只有少数将光阴似金一般宝贝的人,才会刻苦用功,衡阳书院多数学子已经歇下之后,温亭湛才出了书院的门。
尽管对方只留下了一个时间,可温亭湛知道对方的地点在哪里。径直去了衡阳书院以前的院子,也就是乔洋死的地方。
这里被封锁,也有人在大门口把守,温亭湛是绕了路从院墙翻进去,急匆匆的跑到他已经所住的房间里,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进去,迅速又将房门紧闭,转过身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背抵着房门。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温亭湛将乔沣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停的探头探脑,还没有寻到人,就出声试探:“我来了,你人呢?”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温亭湛皱着眉,眼里有了怒意,他进入了内室,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没有人,就直接退了出来,愤怒的一甩袖袍,折身就打算打开房门离开,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怎么这般着急着走。”
温亭湛这才抓过身,对面是一个穿了一身黑色斗篷之人,斗篷的帽子将他大半边脸都遮住,加上他微微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容颜,温亭湛怒气冲冲的问:“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现身?”
对方没有说话。
温亭湛就更加气急:“是你传讯让我来,到底是何时,时辰不早,我若是离开太久,一会儿被发现,就不好说清!”
“你害怕被发现么?”那人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么?我只想离开这里,回到乔家,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如果日后没有旁的事儿,烦请不要打扰我的安宁。”说完,温亭湛就做出一副急不可耐要与对方划清界限的模样,迅速的转身双手抓在门栓上。
还不等他用力将门打开,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极其的大:“既然来了,何必再想着离开?就永远的留下吧!”
话音未落,那人按在温亭湛肩膀上的手猝然发力,似乎打算一把将温亭湛的骨头捏碎。
温亭湛唇角冷冷一扬,脚下一动,身子一移,翻手间已经快如闪电的抓紧了他的胳膊,将他迅速的一个反制。
那人反应也是迅速,立刻手臂一拧挣脱温亭湛的束缚同时,脚下一扫,迫使温亭湛翻身躲避他的功夫之际,一拳朝着温亭湛击去。
温亭湛掌心运力,与砸来的拳头相击,那人是想借力将温亭湛打退下,好脱身,却没有想到温亭湛的功夫深不可测,内力更是深厚了得,拳头被温亭湛死死的包裹住挣脱不得。另一手忽而朝着温亭湛一挥,白色的粉末顺着内力直线喷向温亭湛。
温亭湛不得不迅速闪身躲过,就在这时那人已经冲天而起,顾不得闹出动静,将屋顶都给冲破,然而他以为他这般就可以逃出生天,就在他冲出去的一瞬间,一股气力如同巨蟒一般盘绕而上,直接将他的身子锁定,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元奕飞掠而出,飞旋的身子一脚就将这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踢下去,狠狠的砸在院子里。
院子外的护卫,以及隔得不远的院落学子都纷纷冲了进来,就见到乔洋的房门打开,乔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元奕飘然落地,地上还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这么多学子冲了进来,反手一把毒针朝着温亭湛和元奕的方向撒来,温亭湛和元奕避让的一瞬间,他已经朝着学子飞扑而去,这是企图抓住两个人质。
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元奕,几乎是他的手抓住一个学子一瞬间,元奕已经将他的后颈掐住:“松手,否则你的小命可就不保。”
那人只能松开抓住的衣襟,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学子甚至忘了逃跑,还是后到一步的温亭湛将他推到另外一边。
这个时候古灸带着卫荆等人来了,卫荆端着一盆水,臂弯上还搭着干净的帕子。
温亭湛上前,当着越来越多的学子面,洗干净了脸上的东西,露出了真正的容颜,所有学子都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温亭湛。
“本官假扮乔沣,是因为本官已经知晓乔沣是帮凶,也是凶手最后想要杀的一个目标,因此才来引蛇出洞。”温亭湛对着众人解释,转身目光落在被元奕制服的人身上,“而这个人就是近日来,所有命案的制造者。”
“他是谁?”
“温大人,快解开他的衣帽!”
“这等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由于这个人依然低着头,他一身黑色头蓬,头上戴着衣帽,完全看不清模样,有些学子甚至蹲下身想要看清人的模样,但终究是徒劳。
“这个人你们很熟悉,他曾经就在你们的人群之中,甚至也是此次来参赛的学子。”温亭湛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也是第一个差点在我的面前蒙混过关的人,是个难得聪明之人,只可惜聪明的没有用对地方。”
言罢,温亭湛一把掀开了他的头蓬,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容颜。在学子们探究的眼神下,元奕捏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不得不缓缓抬起头,发丝滑落下去,当他的脸露出来,映入在场人的眼里的时候,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险些凸出来,纷纷发出不可思议的叫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