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只是一个飘然落地的功夫,转过头就看到浑身被束缚住无法动弹的尸王,她终于明白这些人是如何落在金朱尼的手里,这根本是无法挣脱的禁锢,就不知道这个丝到底是什么东西吐的。
天地万物并不是只有蚕和蜘蛛可以织网吐丝,有些毒物更加可怕。
“挣得开么?”夜摇光用神识问魅魉。
“挣不开!”魅魉使劲浑身的力气,勉强能够拔起一点点,但是根本挣脱不了,“这东西柔韧的可怕,仿佛我越用力,它就越有韧力。”
夜摇光指尖掐诀,手指五行之气凝聚为五行之火,指尖迅速聚集出一团火光,她指尖一弹,那一团火光就飘落在了地面上,但是夜摇光震惊的看着那些丝线根本不受她的五行之火影响,完全无法将之烧起来。
她抬眼看着已经心无杂念,不再理会她的金朱尼,看到阿桑脸『色』越发的白,而卡鸠法师的身躯却越发的红润,身子一跃,抓住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神丝长绫,夜摇光凌空朝着金朱尼飞踢而去。
金朱尼仿若未觉,夜摇光见此并无窃喜之心,越是如此,越发证明金朱胜券在握。就在她要靠近金朱尼的前一瞬,四个角落突然有白『色』的雾气朝着她喷来,夜摇光第一反应就是闭气,可她立刻感觉到握着神丝长绫的手一冷,就看到双背上一片薄霜,身上也立刻有结冰的趋势,她连忙运气护体,一个扭转飘然离开了正中心。
金朱尼虽然闭着眼施术,但是她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来,那一抹嘲弄的笑刺入夜摇光的眼底。纵使心中再急切,可夜摇光根本无法靠近。
可是让她就这么干等着,眼看着阿桑身体越发的苍白,都快被金朱尼抽干血气!到时候要如何救阿桑?
最终,夜摇光目光一沉,她决定孤注一掷。
她纵身一跃,直接跳向了金朱尼,寒气再一次喷来,夜摇光在寒冷之中身子几个飘旋,神丝长绫将她包裹住,但依然还是没有抵住这股比冰精灵珠还要深重的寒气,很快隔着神丝长绫被冰冻住,虽然身体还能够动,但是却挣不开神丝长绫外面那一层。
身体不由砸落下去,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地上的白丝依然扑了上来,又给夜摇光加固一层。夜摇光不断的晃动身体,她寻到了晃动的角度,用神丝长绫系住腰间,元神倏地出窍,五行之气作用在系住自己倾斜出一个角度的长绫上,身体就开始轻微的摇晃,好似不甘的在挣扎,她的元神瞬间飞出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金朱尼的身后。
金朱尼在专心做法,而且距离她不愿的地方,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夜摇光在挣扎晃动,完全没有感到夜摇光的出现,直到夜摇光的一掌直接劈在她的天灵感,她的身体才蓦然一僵。
上次在蒙古的时候,她就知道金朱尼的本命蛊在大脑,所以大脑是金朱尼最强也是最脆弱的地,强是强在所有的力量都从大脑奔出,而弱就是弱在大脑受不得半点损伤。
夜摇光这一击,让金朱尼的做法瞬间中断,血光从她的指尖挣脱,退回了桑·姬朽的身体里,金朱尼立刻收手,反手朝着夜摇光攻击而去,金朱尼没有了本命蛊就根本不是夜摇光的对手,方才夜摇光那一击,将金朱尼的本命蛊重伤,原本她的本命蛊就没有好,秦麻还对她的本命蛊动了手脚,一下子全部被夜摇光方才那一击给激发出来。
金朱尼只要稍稍的催动,就大脑一片钝痛,夜摇光三两下就将她给制服,压在了石床之上。就在夜摇光掌心运气,准备一掌将金朱尼的脑袋给拍碎,彻底将之给杀了的时候,金朱尼蓦然脑袋一抬,她的双眼猩红的光渗透出来,不用夜摇光出手,她的脑袋怦然一炸,炸碎的力量扑腾开来,『逼』得夜摇光不得不松了手,夜摇光才刚刚被『逼』退,就看到一只蛊虫飞出去。
直直的飞入了被白丝网粘住的尸王体内,尸王那双往外凸出的眼睛顿时红亮一片,它的力量刹那间变得无穷之大,生生的将连天麟都扯不开的丝网给拔了起来,连带着地面上的地板都直接整块的扯飞起来。
地板被掀开,下面一层宛如竹虫,白白的肉肉的挤在一处的虫子映入了夜摇光的眼底,那些丝应该就是这些虫子吐出来,身子一震,阴气如刀刃直接将附着在身上的丝网给震碎,尸王双臂横扫,那些竹虫全部飞起来,朝着夜摇光飞袭而去,夜摇光迅速的隐身,闪躲开。
还未等她站定,原本应该看不见她元神的尸王,就闪电一般『逼』近,身体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夜摇光意念一动闪身开。
“好,你躲,我看你躲到何处!”尸王的身体里传来了金朱尼的声音。
夜摇光听说过,有一种巫蛊之术,就是将自己的灵魂与本命蛊融合,只要本命蛊不死,就和修炼者的元神不灭一样,重新附着到一具生命体上,就能够重活。
所以刚刚金朱尼自爆是为了金蝉脱壳,飞入尸王体内的那一只蛊虫就是金朱尼本身,现在尸王就是金朱尼!
就将那只白『毛』『毛』的手往一个方向一抓,恰好就是玄月被捆绑的柱子,铁链被它的气力崩断,它腐蚀过的手五指一抓,玄月的身体眨眼间就落入了她的手中,她掐住玄月,就像掐住一个破布偶,并没有把玄月给捏碎,而是朝着大门的石壁上狠狠一扔。
夜摇光知道她这是要引出自己,但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玄月被撞死,她一个闪身就朝着玄月飞扑过去,才刚刚接住玄月,她的脖子就一痛,她被金朱尼给抓住。
“你跑啊,你再跑,我就把这些人一个个捏死在你的面前!”金朱尼威胁的话,阴冷的在夜摇光的耳畔响起。
正打算意念一动脱身的夜摇光,看到尸王的另一手扣在玄月的头上而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