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不由大为感兴趣,不但很多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且记录得很详细,这种学习的机会,她岂能够放过,绝大多数都是被万仙宗诛灭的东西,都会细致的分析它们的来历,『性』情,弱点,夜摇光一幅幅看得津津有味。 .
温桃蓁也不打扰母亲,作为一个女孩子,虽然这些东西画的不血腥,但却很是面目可憎,有些甚至很恐怖,也不知道小丫头是不是无知者无惧,反而看得和她一样入『迷』。
“嗯?”夜摇光突然在一幅画前停下来,她的面『色』一沉,这是一幅画着怪物的图,图的妖兽虎背熊腰是人的体格,却长得非常壮硕,按照画的例,以及其他画的大小对,夜摇光估『摸』着它应该有接近五米高。
长着两个脑袋,身青筋暴起,双臂漆黑像黑木,胳膊覆盖着青『色』鳞片,手指粗而短,指尖的指甲如同刀片一般泛着寒芒,万仙宗给它取名为双头兽。
“师兄,这双头兽下方为何没有写它的弱点?”这是夜摇光看了这么久唯一一幅没有标明弱点,而且叙述也是最少的一幅画。
“这双头兽是师傅遇,师傅有一本手札特意说起过。”琅霄真君说着将手札从芥子之取出来交给夜摇光,“这头双头兽是师傅刚刚进入渡劫期的时候遇,不过它的气息和人没有任何差别,却极其残暴,引动的也非妖非魔非邪之气,仿佛像是人类的气息。但它皮糙肉厚,师傅的渡劫期之力都无法将之诛灭,而且它有风一般的速度,竟然在师傅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师傅寻找了许多年都没有再寻到它,也不曾再听到有人遇它。”
所以,这头双头兽是没有被杀死,它打不赢跑,因为没有独特的气息连渡劫期也追不,而且极有可能非常擅长隐藏和伪装。
“师妹怎会对它这般好?”前面也不是没有妖兽并未被诛灭的画像,夜摇光都没有这么重视,琅霄真君不由问道。
“我见过它。”夜摇光回答,手一抬将画卷取下来,拿着画卷走到还在细看般若寺图形的温亭湛面前,“阿湛,你看。”
温亭湛只是扫了一眼,看到了双头兽的手臂:“把阿尼亚吓得失声之物。”
这个双头兽正是夜摇光从阿尼亚的神识里读取的画面,当时夜摇光只看到一只手臂,画的非常详细,但如此独特的手臂,温亭湛相信不可能同样两种野兽都拥有。
“是它,它还活着,并且活了很多年。”夜摇光面『色』凝重,“卞言真君都已经陨落五百多年,阿尼亚才多少岁?它的寿命竟然如此之长,阿尼亚看到它屠杀,满地的鲜血,我也不能断定是人还是动物,不过这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善类。”
夜摇光说着,却见温亭湛迟迟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不由纳闷:“阿湛?”
温亭湛的眼神闪了闪:“摇摇,我有些担心,我们回玉家缘去看看。”
“怎么了?”夜摇光很少看到温亭湛变了脸『色』的情况。
“我们边走边说。”温亭湛拉着夜摇光往外走。
琅霄真君也是面『色』一变,敏睿的他似乎联想到什么,他走出大门吩咐了万柒一声,然后追了夜摇光和温亭湛。
夜摇光现在有空间,自然驾驭空间而行,御空而行更方便,完全不会有任何气息波动,还不需要散开五行之气护体,也能够和温亭湛畅聊:“是不是双头兽在玉家缘?”
“我不能确定。”温亭湛沉声道,“你说过玉崖也是遭遇惊吓过度而失声,但你在玉崖的神识里并没有看到令他恐惧的往事。”
“嗯,他的脑海里连豹子撕咬他都记得,可那一段是空白的。”当时夜摇光发现他的记忆一点断片,“应该是失了魂,像婷姐儿当年一样,只不过他失魂不严重,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智商,加他当年高烧不退,他的反应不如正常孩子灵敏,也无人能够察觉。”
“你去寻元奕那一日,我带着桃桃和叶蓁去给他换『药』,初时一切都极好,后来他突然浑身发抖,很是畏惧,不顾伤口的疼痛,往墙角里缩。”温亭湛将夜摇光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她,“我便顺着他惧怕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怎么会突然害怕起来?
“当时晨光满地,我自然不相信是有我看不见之物,况且叶蓁是灵目,若当时有什么,叶蓁定然会告诉我。”温亭湛『摸』着叶蓁的脑袋,叶蓁似乎听着父亲的话,他也记得这么回事儿,因此很配合的摇头,表示当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存在。
“现在我倒是想起来。”温亭湛敛眉,“当时晨辉照在院子里,叶蓁和桃桃所站的位置,将他们俩的影子拉长,正好他们两的身体叠在了一起。”
夜摇光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当时桃桃和叶蓁的影子,是极长且身子相叠,恰好形成了一个身体两个脑袋,而玉崖正好对了他们两的影子,才会突然勾起了灵魂深处的恐惧,而发了狂?”
温亭湛颔首:“我当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确只看到了叶蓁和桃桃的影子,只不过他不能言语,我亦没有影子深想,今儿看到了双头兽的画像,那日的一幕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之。”
“别怕担心阿湛,也许是我们多想;算是真的,双头兽很有可能已经离开玉家缘。”夜摇光顿时手脚冰凉。
这东西如果潜伏在玉家缘,按照卞言真君的记载,它没有任何特殊的气息,夜摇光没有发现很正常,它如果在玉家缘附近按了窝,这么多年没有对喻家的人下手,很有可能是因为喻家人身拥有麒麟的诅咒,带着麒麟的气息,令它产生了畏惧。
如今夜摇光破解了诅咒,它若还在玉家缘附近,又恰巧出动,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喻家因此遭遇不测,那么她到底是解救喻家的人,还是害死喻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