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知道这家伙的修为不高,正是因为修为不高还有那么大的野心才让明歌忌惮,毕竟虚妄大师有那么大的自信心来借助外力成佛,多多少少还是有让人不得不警惕的地方。
所以看到虚妄大师口中又念念有词,大笑的明歌直接用双手挥舞着灵气如好几条蛇一般朝虚妄大师冲去,不仅把虚妄大师的身体捆住了,明歌还把河床旁的一块小鹅卵石直接塞进了虚妄大师的口中,让他不能再念咒语。
人人敬仰的一代大师,此刻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明歌踹了他肩膀一脚,将人踹倒在地,虽然她个子长的小,短胳膊短腿没有半点的威慑力,不过她气势足啊,一脚踩高在一块石头上,胳膊托着膝盖,手托着下巴,上扬着嘴角朝地上的虚妄大师嘿嘿嘿的冷笑,“就这点本事还想成佛?你这几年在外面看来是半点见识都没涨啊,一把年纪了不想着好死,偏要想着苟且偷生,你说你,你也不为自己积点德,现下好了吧,现世报是不是来了!”
虚妄大师倒是想吐出口中的那块石头呢,可他身体被无形的灵气束缚,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法挣脱,嘴边也像是有东西在堵着,让他没法将口中的石头抵出去,他一双眼睛瞪着明歌,愤怒之余又惊恐害怕得不行,口中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或许因为石头堵住嘴巴的缘故,他的呼吸也渐渐变粗,脸色更是从一开始的通红而朝灰黑发展。
灵凡子跌跌撞撞的跑下山,朝着明歌叫,“别这样对我师父,他大限快到了,明歌,你别这样对他。”
明歌扫了灵凡子一眼,将虚妄大师用灵气卷在半空又砸地上,虚妄大师口中的石头也终于吐出来了,他咳咳咳的弯腰不停咳嗽着,那粗嘎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就好似是被人捏住了他的气管,听着还挺揪心的。
灵凡子扑着跪倒在虚妄大师的身边伸手拍着虚妄大师的背,他一边帮虚妄大师顺着气,一边着急的问,“师父,师父您怎么样?”
虚妄大师翻了个白眼,“大限已到,为师不行了,灵凡子,为师昔日对你太过严格,是望你能在佛家大道走远一些,如今为师要去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灵凡子呜呜呜的哭,“师父,师父,徒弟还需要您的教诲,您别这样。”
虚妄大师叹了口气,“你惊动了它,又带它离开,为师这下场,你早该料到才是,为何要哭?”
灵凡子被问得羞愧之余哑口无言,对上虚妄大师那灰败黯淡的脸,一时内疚至极,扭头就朝明歌磕头,“明歌,明歌,求你救救我师父,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求你救救我师父。”
明歌学着虚妄大师也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佛家讲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灵凡子,你现在这样子,一点都不适合当和尚,你师父大限将至,日后是要去极乐世界的,你强行留他,改变他的命格,是好是坏尚未可知,现下你就算多留他一天,可他迟早也要去的,你能留他一天,却不能留他一世!”
简而言之一句话:小伙子,你魔障啦。
慌慌促促的灵凡子被明歌这么一说,简直就像是拨云见日醍醐灌顶,一脸的顿悟,随即盘腿坐在虚妄大师的身侧,低低的诵经。
明歌解决了灵凡子,这才望向一脸惊讶的虚妄大师。
显然虚妄大师也没想到明歌一只小小的狐狸,明明才没几年的时间,可不仅修为比他高,就连这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很有佛根。
明歌在目光对上虚妄大师后,面上一冷,肃着脸问,“灵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抱在这后山的?”
她这一副小大人般的严肃样子看起来其实挺滑稽的,但是因为修为高,气势在那里呢,眉眼间的凌厉让虚妄大师甚至在无措的发抖。
“圣人说一心向佛便可得道升天,可我灵隐寺大几百年来无一人能够升天,世人只知灵狐乃是世间至凶之物,却不知灵狐也是天地之宠儿,我修行百年却不如一只出生几年的灵狐,真是可笑,可笑,可悲……”
他连连宣了三声佛号,今晚的月亮在这时大圆,微微仰头要大笑的虚妄和尚也在这一刻双目圆睁,气息全无。
他的大笑最终也没笑出来。
明歌还真不信一个人会死得这么快,她试图用灵气去滋润虚妄大师的身体,可这人的身体里连半点生机都没有了,回天无术。
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灵凡子睁眼,起身跪在虚妄大师的身旁,朝虚妄大师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背着虚妄大师朝山上而去。
明歌想要跟上他的脚步。
灵凡子头也不回道,“你走吧,这灵隐寺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师父他能找上你,别人也能找上你。”
“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去?”明歌声音略迷茫,“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灵狐一族究竟怎么回事也不知道。”
明歌清脆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感伤又哀痛听的人心都要碎了,灵凡子的脚步顿了顿,他无声叹了口气,“这些我都帮不了你,明歌,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对你来说才是最好。”
“别人杀我,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杀我,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并不觉得这对我是好事,我只有知道原因才能躲开一切呀。”
灵凡子没再答话,他口中诵着经,抱着怀中的虚妄大师,一步步的朝山上而去。
明歌看着他走远,干脆从另一个方向去往藏经阁。
她总觉得藏经阁的那个所谓的箱子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前几年有人擅闯藏经阁的行为,晚上的时候藏经阁外门外不仅挂了两把沉甸甸的大锁,屋子里更是处处机关。
但这些对如今的明歌来说都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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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蓝打着哈欠:明歌,你能不能把阁楼那只狗宰掉咱炖了肉吃,这家伙每天晚上不停的叫啊叫,我的小老鼠都被吓回去了
明歌:阁楼的黑九这两天不在呀,它帮归一看门去了
尾蓝瞪眼:怎么可能?不过晚上的叫声好像真不太像狗叫,太难听了,听的我浑身鳞片都竖起了
明歌:我最近在学外语,可能声音高了点,那个我会注意不吵到你的
尾蓝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是那声音太渗人了艾玛不会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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