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1
我站在崖壁上的洞口处,看着下面的场面,心里干着急。这时我背后忽然感觉一阵寒意,急忙扭头去看。
眼前的景象登时将我惊呆了,只见在我的背后,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可怕怪物。
这个东西虽然形似人类,但是满脸就像发了霉似的,长着绿色的浓密毛发,两只眼睛漆黑得如同两个窟窿,张开满嘴的尖牙,正发出呵呵的怪声。
这一下子吓得我几乎就要尿出来了,双腿软得一动都不能动。
我心说这下完了,今天必然会死在这怪物手上,背后是绝壁悬崖,我已经无处可逃。
果不其然,当我正想到这里时,那绿刺怪物伸出长满绿刺的爪子,就向我扑了过来。
看到眼前十只如同尖刀一般的黑色爪子向我的脖子抓来,我感到一阵绝望。
但是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矮身躲过了这一击。
不过那怪物扑过来的声势太猛,我被它的身体一撞,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胸口一痛,差点吐出血来。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往后倒去,耳边呼呼生风。
我知道我背后就是二十多米高的悬崖,崖下是参差不齐的乱石,如果真的后背落地,肯定撞得脑袋开花。
于是我手脚乱抓,还真被我抓到了绳子,那是老胡他们爬下去时留下的。
我身处半空中,虽然抓住了绳子,但是身体还是狠狠的荡到了石壁上,额头磕在一块突起的尖石上,顿时耳朵里嗡的一声,火热的血液顺着额头就滴落了下来。
我缓了一秒钟,根本没办法休息,双手紧握着绳子,迅速的往下爬去。
不过很快,头顶响起一阵吱吱嘎嘎的划动声,那怪物竟是以锋利无比的爪子,攀着岩壁倒挂着往下爬,那速度是极快。
看到那怪物迅速的向我冲了下来,我心中生出一股绝望。
就在这时,崖底传来了一声枪响。
啪的一声,正好打中那怪物的背部,把打得它往后一缩。
我心中暗自庆幸,回头看到老胡举着枪正站在我的正下方。
但是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正当我想要开口问他的时候。
我的四面八方都响起来那种挠动岩壁时发出的吱吱嘎嘎声。
我心里顿时一沉,只见十几双闪着绿芒的眼睛从岩壁的四面八方亮了起来,正向着我所处的位置包围过来。
心中骇然无比,我见离地面已经只有两三米了,松开绳子往下落去。
落到地面时,老胡扶了我一下,才不至于把屁股摔出血来。
我抬头看见那些怪物离我们越来越近,不由得冲老胡喊道:“快!找个地方先躲一下。”
然而身旁的老胡却是一动不动。
我心中焦急,问他怎么了,而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往哪儿跑?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四周环顾了一眼,只见刚才跟着老胡的那几个兄弟,已经躺在了远处的一片血泊之中,顿时一阵讶然。
“狗日的,这吃人的地洞!”我骂了一声,看向老胡。
老胡对我惨然一笑,拿出一颗手雷,说道:“也只有学狼牙山五壮士了,这么多兄弟都死在这里了,我也没有颜面再活下去,这颗光荣弹,就当是献给九泉之下兄弟们的礼物,待会儿那些东西过来,咱们就和它们同归于尽!”
我听老胡这么说,心里也是无比的绝望,不过最令我不甘心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死在什么东西手上。
这些家伙说是粽子,却比一般的粽子要灵活的多,说不是粽子,那种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体质,却是没有别的东西能比的。
最奇怪的是,被那怪物咬过的尸体,竟然能够活过来,这又是怎么解释?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有生化危机里面演的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
还别说,以前看过不少调查资料,说俄国人在新疆无人区培育新型人体病毒的还真不少。
我想着,不由得看了看刚才被怪物撞伤的地方。
就发现我的肩膀位置,也就是刚才被撞的位置,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绿色小斑点。
我伸出手指想要沾一点来看看,没想到那些绿色斑点一发觉我的手伸了过去,就立刻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从我肩膀上移开了。
我吃了一惊,心说这是什么东西?是虫子?
可是那些绿点比头发尖儿还小,根本看不清楚,我看它们的样子,倒像是青苔一类的植物,于是我有了一个猜想。
我看见有几个斑点移动到了我的手肘的部位,这一次我吸取经验,没有用手指去按,而是拔了一根头发去挑。
果然,有一个绿色的斑点被我挑了起来。
可是当我想把它拿到眼前看清楚时,那东西忽然就从头发上弹了起来,落向了地面。
虽然没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发现了,这些东西是感觉到了热量才会动,这很符合植物的特性。
我怀疑,那个什么魔鬼的叹息,还有死尸的移动,都和这东西有关。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当年我有过段这样的经历
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所在的研究小组讨论过关于生化病毒这个问题。
我们做了许多实验,但是始终没有发现能够让死人的肌体复苏的细菌或者病毒。
但是当时有一个同学说他在一本美国哈弗大学的研究杂志中看过,有一种能够控制动物神经的藻类植物,有着复杂的行为习惯。
杂志上说,亚马逊河流有一个原始部落曾经被一种叫做树热藻的藻类所感染,以至于部落之间互相残杀,死掉的人入土七天后都不会僵硬,而是会一直痉挛。
当时他这么说,我并没有当真,一来是因为没见过,二来这不符合科学道理,因为除了这种树热藻,之前并没有藻类能够感染人的案例。
如果真是这种藻类作怪的话,那野骆驼消失就有解释了,首先野骆驼作为哺乳动物,身上是有热量的,而这种藻类大量集中在一起,就是靠感知热量而捕食猎物的,当这种藻类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瞬间将动物的身体溶解得连骨头都不剩。
在这些藻类溶解生物的时候,会排出动物体内大量的气体,所以会听见那诡异的“噗”的一声。
如此想来,之前被吞进墙壁里的那个人,也是给吃掉了而已。
但是这种藻类诡异就诡异在它们没有固定的行为方式,当它们都吃饱以后,会在动物或者死尸体内形成神经网络,控制它们的身体来进行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比如亚马逊部落的互相残杀,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身为古生物学者的我,只要知道对方的底细,那么就好办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念头只是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已经向我们靠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在中央。
我和老胡肩并着肩,满头都是冷汗,他的小指已经扣在了手雷的拉环上,待会儿一旦那些怪物都扑过来,他就要拉响手雷,我们俩就会死在这里。
十几个黑影迅速的向我们逼进,很快我就见到了几张狰狞的绿脸从老胡的手电光里探了出来。
我知道这些都是由那些树热藻附身而暴走的尸体而已,于是急忙拉住老胡要拉拉环的手,问他:“有没有盐?”
老胡愣了一下,问道:“盐?什么盐?”
我估计他是太紧张,于是提高声音说道:“盐就是盐,用来炒菜的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