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19
安德烈从身后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对我说道:“怎么样?想通了吗,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使劲的握了握拳头,说道:“安德烈先生,请你帮我,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大灾难的发生,对不对。”
安德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其实这句活应该我对你讲,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愣了一下,甩了甩头,问道:“什么意思?”
安德烈看了看集装箱的顶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现在离巨树复活的时间还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这次你来到俄国,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件坏事,一直以来其实我都在调查关于我们祖先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所以一直没有进展,这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海上,调查咱们祖先的古老神迹,只要搞清楚了祖先们的底细,我想对付火生巨树的方法说不定也能找到。”
既然连安德烈这么说,我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既然我和他是同族人,那么估计他也不会骗我,眼睁睁的看着灾难的发生。
对于为什么我们的祖先能够拥有比普通人类更加发达的文明,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个重要的问题,如果能够得到答案的话,事情将会有重大的进展。
于是我对安德烈说道:“安德烈先生,既然来到了你的家乡,那我自然愿意为你效劳,只希望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能帮助我。”
安德烈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和聂海云那个老顽固,还真是差别太大了……好好休息吧,小伙子,养好身体,楚科奇的这次旅行,可是非常艰难的。”
我们说到这里,集装箱门上的锁链又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之前那个替我们松绑的俄国人走了进来。
他四处打着手电筒,看了看我们三个,嘴里问道:“那个疯子好点了没有?”
“疯子?什么疯子?”我不解的问道。
安德烈却急忙拦住我,说道:“他好多了,并不是随时都会发疯的。”
那个俄国人听到这话,就把手电的光聚焦到我的脸上。
刺眼的手电光芒照的我眼睛发花,不过此刻只能选择忍受,因为现在的身体连自由活动都很困难。
那个人照了一会儿,就嗯了一声,说道:“伊万那个混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你们出去,还给你们在船上安排了房间。”
我和肖飞扬都是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安德烈却笑了起来,说道:“看来那个伊万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混蛋嘛。”
“走吧,把那个疯子放在堆瓷器的库房里,伊万可没那么傻……”那个俄国人一边转身,一边嘟囔道。
这时候我拉住肖飞扬问道:“什么疯子?谁是疯子?”
肖飞扬嘿嘿一笑,说道:“之前你不是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嘛,为了给你解围,我就联合安德烈先生说你是间歇性神经病患者,你发起疯来就会到处搞破坏,集装箱的墙壁是你用头撞出来的。”
我一阵无语,显然这谎撒的比较成功,谁能用头把那么厚的集装箱壁撞凹,显然只有神经病才能办到。
为了避免我破坏掉他的宝贝,所以他们的头头伊万才网开一面,并且给我们安排了房间。
我们跟随着那个俄国人往外走去,刚踏出集装箱的门,一个翻天巨浪就从船的侧面打了过来,漫天的水花就像下雨一般从我们头顶落下,顿时打湿了我的头发,而且还喝了一口咸水。
随着浪花的打落,船也跟着往旁边偏了偏,我们三个人差点摔了个狗趴。
前面的俄国人显然是航海的老手了,下盘就像树根一样扎在甲板上,纹丝不动。
当船恢复稳定以后,他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看来这热带风暴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今晚又会被吵的无法入眠了。”
接着他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得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去年我们的集装箱有三个被巨浪打到海里去了。”
他说嘴里这么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似乎并不是真的想我们谢谢他。
我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大海和天空。
只见天空上乌云滚滚,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在大海上,黑幕的下方,几乎和海面相接。
而在滚滚乌云中,偶尔会闪过一道或蓝或白的闪电,犹如蛟龙出山,一闪而过,发出隆隆的低吼。
海面上,万潮涌动,巨浪就像一座座乌黑的小山丘,以浩浩荡荡,势不可挡之势,一座推着一座移动向远方。
它们映衬着天上闪电的光芒,就像苍龙的背脊一般,闪烁着耀眼的粼光。
我曾经不是没来过海边,但都是晒晒太阳,潜潜水,哪里见过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一时间就呆在了那里,任凭略带咸味的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如同海藻般翻动。
这时候安德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怎么样?第一次见到海上的风暴,是不是感觉到非常的震撼?”
我点了点头,依旧向往的看着远方。
安德烈嘿嘿一笑,说道:“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这样的场面,前提是不要得罪伊万那个恶棍。”
听他这么说,我就加紧了脚步,和肖飞扬紧跟了上去。
前面的俄国人一直没有回头看我们,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轮船后半部分的船舱间里,然后顺着扶梯往下走去。
进入船舱间之前,我和肖飞扬都抬头看了看头顶,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俄国人一定是住在楼上的,因为一般楼上的房间都要豪华得多。
只见我们头顶上的几个房间都亮着灯,有几个俄国人还从窗口探出头来,以嘲笑的目光看着我们。
看到他们并不友善的目光,我拉了拉肖飞扬,说道:“走吧。”
于是我们钻进了船舱,沿着逼窄的楼梯一直往下走。
进入楼梯后,一股淡淡的潮湿发霉的气味就涌了出来,感觉空气都是湿的,多呼吸几口肺都会被堵住。
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还是只好走了下去。
俄国人带我们来到了船舱下面一层的走廊上,随手摁亮了一个昏黄的电灯,然后指着离我们最近的一扇木门说道:“这走条走廊两边都是储藏室,全部都空着,你们随便选,不过我劝你们住这间,因为里面的床和被子稍微好一点。”
我心说这个俄国人仿佛一直都在帮我们,看来人还不错。
说完这些,那个俄国人就走了。
我们三个没有犹豫,推开了他说的那间门。
结果是,房间并不大,却很整洁,两边摆着两架上下铺的木头床,两床中间摆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甚至还有一些零食。
走进房间里,我们发现,除了墙壁有点潮被子有点润之外,这里的环境实属不错了,有点像火车上的软卧。
肖飞扬见桌上摆着方便面和薯片,一下眼睛就亮了,听他说,俄国人这几天给他们吃的都是罐头和八宝粥,他们早就想缓缓口味了。
不过肖飞扬刚想去那桌上的东西,就被安德烈给拦住了。
安德烈皱着眉毛说道:“先别吃他们的东西,我总觉得,那个俄国人一路上对我们这么好,一定有什么事情请我们帮忙。”
他刚说完,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直帮助我们的那个俄国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