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机括声的响起,我发现墙壁上的这些发光的珠子都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然而珠子中间串联起来的那些细小的滑槽却慢慢的亮了起来。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之间,被这些发光的线条勾勒出的那些方块都翻了过来。
在那些方块形的石头后面,是一些凹凸不平的石块。
当整面墙壁都翻过来以后,墙壁就变得凹凸不平,就像山上随便一块石头的表面,没有任何规律,只有突兀的棱角和线条。
不过这乍看之下凌乱无比的线条,随着中间两块发着黄色光芒的圆形光斑亮起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我登时发现,中间的这两块光斑其实是一位长相伟岸的中年人的双眼。
他的双眸特别的明亮,他的鼻子、下巴、和腮骨的轮廓就像大山一样粗犷有力。
不过这个中年热人只有头,没有身子,他仰望着天空,长大了嘴,似乎在嘶喊着。
在这张脸的周围,还有无数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他们的双眸没有中间的那么明亮,眼睛就像空洞的风穴,看上去就有点诡异了。
看了一会儿,我只觉得无数张脸,看上去非常的怪异。就好奇的问卓娅:“卓娅奶奶,这就是你说的壁画吗?为什么只有一幅画面呢?”
卓娅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说道:“别着急,后面还有。”
她刚说完,我就发现墙壁上正中心的那张脸,似乎在慢慢变大,而周围的那些脸却在缩小。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中间那张脸的边沿,凑近了仔细看。
果然,我就看到我无数手指那么粗的石条子从这张脸的边沿不断的冒出来,而另外的脸,周围也有这样的石条子在慢慢的缩回墙壁里。
也就是说,我眼前看到的这一幅画,其实是由无数的这样的小石条子组成的,这些石条通过内部的机关控制,能够伸缩,这样石条子组合起来的画面就会慢慢变化。
在遥远的古代,能够达到这样技术的,恐怕连玛雅人都难以实现。
我再次惊叹雅亚库人的技术的同时,也感到了这个民族的不寻常之处。
想到这里,我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墙面上。
之间周围的那些脸越来越小,从一开始正常的大小,最后变成了拳头那么大,然后再变小,然后完全消失了。
而中间那个脸,一直变大,大到占据了整面墙的时候,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侧脸。
这时候,我才发现,周围的脸消失,并不是什么抽象的表现方式。
而是因为中间的这张脸从一开始很远的地方,慢慢的飞了起来,所以离我们越来越近,因为我们的角度是俯视的角度,所以会感觉脸变大了。
接下来,当那张大脸慢慢变成侧脸的时候,他的脖子、手臂、腰、腿也慢慢出现了。
但是这时候我发现,这个人似乎也不像是在飞,因为他的手全部都呈爪子的形状,一前一后,似乎在刨什么东西。
而且这个人的手指甲出奇的长,有的甚至比手指还要长,而且前端就像刀子一样尖。
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粽子在挖土,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想到这种场景,我有些不寒而栗,因为死人堆其实并不能确切的形容那些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死人都是长得不一样的,而且也不可能如此的密集。
难道说,这里要表现的是地狱?那么爬上来的这个中年人,难道是鬼不成?
我刚推测到这里,墙上的整幅画忽然都消失了,墙又变成了一个平面。
我愣了一下,心说就这样结束了?这他妈的要表达什么呢?
不过等了几秒,忽然之间墙的正中间出现了一条线,一条很平很直的线。
然后没过两秒,一只长着尖利指甲的干枯手,就从这条线上破空而出。
具体的说,有点像是破土而出。
那个中年人赤裸着身体,以一种非常难看,类似于猿猴一样的姿势从地底爬了出来。
接下来,地面上开始出现了杂草和一些树木,而这个中年男人则还是用四肢爬行的姿势在杂草和树丛中行走。
走着走着,忽然,有两个身材十分高大,穿着长袍的人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
这两个“人”,我之所以说他们是人,是因为他们有人一样的躯干和手脚,还有人一样的鼻子眼睛嘴巴,但是他们和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这两个所谓的人,头比一般人大了好几倍,脸是轮廓分明的方脸,而下巴却是尖的就像刀子,而且比一般人的下巴长了三四倍。
他们的脖子却特别的细长,虽然长相还算慈眉善目,但是却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修炼不足的蛇精,法术还太低微,无法完全变成人形,就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两个人将中年人扶了起来,带他走进了一扇门。
这扇门很圆,不是那种古老的原始建筑上见到的粗糙的形状,真的就像是模子倒出来的一样那么圆。
光凭这个门,我就感觉到这些长脸人肯定不是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而是一种比正常人更加聪明的种族。
中年人被两个人带到圆形的门里,里面的空间十分逼窄,而且到处都挂着一些好像是动物肠子一般的管子,这些管子从房顶垂下来,连接到地面上,从形状上来看,似乎有的还在蠕动。
三人一直往屋子里面走,走了很久,又进了一个圆形的门。
门里面是一个半圆形的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只有在正中间的地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条形石头。
两个人用让中年男子在条形石上坐下,然后就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不像一般的人那样,坐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就开始慌张,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也不知多久,那两个长脸人带着两个普通的人类少女进来。
这两个人类女人身材几乎比长脸人矮了一半,而且都没有穿衣服,表情十分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