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是谁,但我敢确定他是想要帮我们。( )
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接近,但是还是让其他两个人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回头去看,就见那阁楼里的灯火,正在缓缓变暗。
有一种像是毒液一般的黑色气息正从那唯一的窗子中流淌了下来。
我们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允许我们停留半分的地步,于是三个人一起狂奔起来。
从石子组成的石滩跑过,我们从芦苇荡里又钻回了药园。
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桑树林,以及遍地的各种草药,我们一时间犹豫了。
是穿过竹林回到神社中去,还是另找出路?我们三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大雄坚定的说,他死也不会再回那片竹林了,要想办法绕过去。
我和聂川都觉得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极低,而且非常浪费时间。
但是我们俩其实也不想穿过那片竹林。
正在犹豫的时候,背后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忽然沙沙响了起来。
我们回头去看,就见一片片芦苇丛正在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压塌下去,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动静。
还不等我们诧异,就见到一条巨型的大黑蛇从倒塌的芦苇丛中探出了脑袋。
那蛇的头几乎有轮胎那么大,满身的黑鳞在我们的手电光中反射着妖异的光点,它一双绿豆小眼放射着寒冷的光芒,信子在空气中舞动着,搜集着气味。
很快,它的巨头一扭,对准了我们的方向,整个身子明显的一缩紧,然后腾的窜起三米多高,向后一仰脖子,发出了呲呲的警告声。
我知道,他已经锁定了我们三个位目标。
其他两人看到这条大蛇,也是紧张的从腰间摸出了匕首。
我对他们俩说道:“这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蛇,我们最好不要和它正面冲突,能跑则跑。”
说完,我们三个同时点头,然后一起拔腿就往竹林的方向跑去。
可刚跑没几步,就听见背后啪的一声,就像是鞭子抽打地面发出的脆响,然后头顶忽然一黑,一只苍龙一样的影子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重重的落到了我们的前方。
我们三个都是怔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条大蛇。
它就像万里长城一般不可逾越,横亘在我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黑蛇重新扬起了脖子,虎视眈眈的冲着我们吐着信子。
“我去,这蛇上辈子肯定是刘翔的亲戚,能跳这么远!”大雄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
“这不是蛇,是风袋。”聂川说道。
“风袋?那是什么东西?”大雄略带疑问的看着聂川。
这时聂川解释道:“这种妖怪有蛇的身体,不过没有肌肉,只有一层皮,它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气体完全排掉,让身体完全变成扁平的,就可以接着风在天上飞行。”
大雄哦了一声,说道:“怪不等刚才的画廊里有一副麻袋在天上飞的图,原来就是指的这种妖怪,可是现在也没有风,它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我们上去把它揍扁。”
聂川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妖怪如果只是能飞的话,那并不可怕,它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食量极大,而且……”
聂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我们就听见周围响起了一种呲呲的声音,就像是自行车轮胎漏气了。
我知道这是面前的这条风袋在作怪,就慌张的说道:“小心!找棵大树抱住!”
大雄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呆呆的,我却拉着他急忙往最近的一棵树跑了过去。
我们俩刚抱住这棵树,回头就看见那风袋的身体已经完全瘪了下去,就像一张纸片立在那里。
不过没过两秒,忽然空气里咻的一声怪响过后,狂风大作,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尘器吸住的垃圾,忽然就飘了起来。
很快,周围的草药、树叶、泥巴块甚至小一点的石头都飞了起来,纷纷往风袋的方向飞去。
大雄抱着树,整个身体也被狂风吹成了一条直线,哇哇大叫着不知道在骂什么。
狂风吹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们俩的脸都被吹得变了形,手也开始打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而那狂风就在这个时候停了。
我们俩就像大石头一样,从拉成直线的状态一下从树干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狗爬。
由于双手发麻,全身因为脱力而酸痛,我们在地上趴了整整五秒钟才缓缓爬起来。
我首先看见的是大雄的大背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而大雄也看见了我的大背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笑了才两声,他就看着我背后的那棵大树愣住了。
我也回头看了看,只见背后那棵大树上本来茂密的树叶现在一片也不剩,光秃秃的就像被脱光衣服的花姑娘一样羞涩。
再看地上的那些草药也全都没了,连泥巴地也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干净。
我们近处的几棵树都是这样,可见刚才那阵狂风的厉害。
大雄看了看周围狼藉的景象,就问我:“川子呢?是不是被吸走了!”
我也慌张起来,四处一看,就见到聂川从一棵树的背后走了出来,竟然没有变成大背头。
他看着我们俩衣衫不整,还有狼狈的发型,说道:“背靠着树站着不就行了,非要抓住树干,真是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智商完胜了我,不过看见他没事,我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正说着话,我们背后忽然想起了一种咔咔咔的怪声,就像是压路机压烂石头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那只风袋现在已经被吸进去的东西胀得圆鼓鼓的,而它的身体就像滚筒洗衣机一般,旋转着扭动,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被它的动作压得咔咔乱响。
不一会儿,风袋张开大嘴,吐出了一大片墨绿色的混合物。
混合物就像海浪一般的向我们蔓延过来,让我们不得不往后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我就看见,在这混合物种,不管是树叶、草药还是石头、树枝,都被压成了岁末一般大小。
而且从混合物种的一股酸臭判断,这些东西都被风袋的胃液给腐蚀了。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我们其中有一个人被吸进去了,现在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抬头看着前面的风袋,聂川说道:“刚才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东西能制造狂风,吸走身边的一切东西,相当难对付。”
聂川刚说完,远处又传来了风袋放气的时候发出的呲呲声。
大雄一脸惨白的骂道:“还来,它就不用休息吗?”
这时候我们没空回答大雄,因为这次风袋似乎学聪明了,一边吸着气,一边向我们快速逼近。
谁都知道,如果被它近距离袭击,抱树也没有用。
于是我们只能拔腿就跑,希望离那东西越远就越好。
这一次,我们慌不择路,往河滩的方向又跑了回去。
一边跑,聂川一边说道:“妈的,要是有炸药就好了,让它吸进去,给他炸个稀烂!”
我心说哪里有炸弹啊?我们现在连枝枪都没有,更别说炸弹了。
正想着,我们已经跑到了河边。
这时候我灵机一动,说道:“跳河里去,尽量往下潜!”
危急时刻,两人都领会到了我的意思,二话不说和我一起跳进了河里。
跳到河里我就打了个寒战,毕竟十一月份,到了晚上,河水还是非常冰凉的。
不过这时候保命要紧,我们三个一起往水底潜去。
这时候,我就发现,水底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漆黑,而是由微弱的绿色光点在微微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