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无云,已是日薄西山,阵阵蝉鸣扰人清梦。
孟欢筱很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双手捂着耳朵又睡了过去,静谧的山林了依稀可以听见她的喃喃自语。
什么这床太硬了,拜托,你睡得是地不是床。
什么这鸟太吵了,唉,这是蝉鸣不是鸟叫。
什么这太冷了,真是的,这都快入夜了能不冷吗。
空的一侧被晚霞烧红了脸,落日的红色余晖透过林中树叶洒落在孟欢筱的身上,初夏的阳光即使是余晖也是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在饱饱的睡了一觉后,孟欢筱终于打着哈欠慵懒的起身了。
“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揉了揉眼睛开始环顾四方。
就看见密林丛生,一片萧瑟寂寥:“咦,我这是已经到伊斯坦了吗?”
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睡醒之后,脑袋已经是一片清明,渐渐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瞬间惊得一身冷汗,瞪大了双眼,脸上更是慌恐万分,惊呼道:“哪,我不是遇到飞机失事了吗?我怎么,怎么还活着?”
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孟欢筱刚想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这一低头就被又吓出个好歹来了。
她的衣服居然被换了
看着这一身服饰孟欢筱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孟欢筱已是一袭古代女子的云烟薄绿衫,绣着朵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
腰间围着一条镶着几颗明珠的翠色丝带,下面还挂着一个晶莹剔透带着些许白流苏的青色玉佩,泛着淡淡幽光很是好看。
饶是孟欢筱也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玉佩,右手拿起玉佩时又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红色的珊瑚链。
那红的如火似血的珊瑚链更是夺目
取下来放在掌中,还有丝丝的暖意,真神奇。
又撩起裙子查看身上有没有伤势,可是身上完好无损,别重伤的地方,连个细的擦痕都没有,皮肤更是光滑无比,白白嫩嫩的。
等等,光滑?白嫩?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直都是麦肤色啊。
再光滑,父亲是军人身份的孟欢筱,自八岁起就开始习跆拳道,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伤痕。
这吹弹可破雪白完好的皮肤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
又摸摸脸,鹅蛋脸型,软软的还有些肉嘟嘟,那触感就像捏了一团柔柔的棉花在手上,手感太好连她自己都爱不释手。
双手顺着目光下移捏了捏胸部,咦,这个感觉不太对啊,又捏了捏。
“嗯?我的大胸呢?我的c罩杯哪去了,怎么会是笼包?”
呜呜,不公啊,把我的大胸还给我。
“啊呜……”
夜幕降临,山林里渐渐黑了起来,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狼嚎。
吓得孟欢筱手一抖将珊瑚链掉落在地,声音颤抖道:“我那个去,不是,这还有狼。”
赶紧手忙脚乱的捡起珊瑚链,提起裙子就落荒而逃。
边跑还边抱怨道:“神啊,上帝啊,我孟欢筱这辈子好人一个,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不带你们这么玩我的啊。”
“额,不对,我就干过一回坏事,中学的那个老巫婆喝茶的杯子是我故意藏起来的,哼,谁让她没收了我的言情。”
“啊呜……”
“啊呜……”
似是又加入几只野狼,林中一片混乱,孟欢筱身后那一阵阵狼嚎表明,它们并没有因为这些坦白而对她这个猎物从宽。
孟欢筱狠狠地咬着嘴唇,脚下就跟生风似得狂奔了起来:“呜呜,苍啊,我从那以后都是老老实实做事,规规矩矩做人,好人得有好报啊。”
其实,那些狼离孟欢筱还很远,只是她经历了这些离奇怪异的事,身体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跑了大概有半个时,孟欢筱毫无知觉的走进了深山老林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着气:“呼,呼,呼,跑,跑不动了,歇会。”
只觉得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孟欢筱有些害怕的抱着双臂抬起头。
那将圆未圆的月亮渐渐升到高空,上那一层薄薄的云雾遮住了月光,好似隐藏着殿阁宫阙的飘渺仙境。
初夏时候总是有着繁星灿烂的星空,满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
夜景虽好,可孟欢筱哪里还有心情去欣赏。
一个人孤身在有野狼出没的深山老林里,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这到底是哪啊。”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飞机坠落我都没死,算我孟欢筱福大命大,先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
揉了揉酸痛的腿晃晃悠悠站起来,开始摸黑乱走,心里祈祷着能找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木屋。
果然,在走了近十分钟后,孟欢筱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一个木屋,可是。
“砰,啪……”
木屋里时不时地传出东西碰撞的声音。
孟欢筱踱着步来回走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不进,就只能睡在山林里了,外面可是有狼的。
进去,呜呜,里面的人好像脾气不太好,万一是个变态杀人狂怎么办啊。
“呼……”长吐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朝木屋走了过去,有什么好怕的,我孟欢筱也不是好惹的。
孟欢筱站在木屋外敲着门“邦邦邦……”
可是,屋里虽有碰撞声,但房门前却半没动静,孟欢筱以为屋里的人没听见,就加大力度又敲了几下。
依然没有人开门。
木屋虽有一扇窗户但却从里面紧紧的关着,孟欢筱就只好通过木门空隙打探里面的情况。
双手扶着木门,刚一踮起脚想仔细看看里面。
就听见“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
于是她就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就向前倾,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只见屋内开门的人微微侧身避开,孟欢筱就脸朝下的狠狠扑倒在地。
吃了一口的灰不,还摔了一个狗吃屎,实在是太丢人了。
“呸呸呸。”孟欢筱爬起来坐在地上,将嘴巴里的灰都吐了出来,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什么人啊,突然开门就算了,看她要摔倒了还不肯施以援手拉着她,太恶劣了。
孟欢筱对木屋里这个人的第一印象简直就是差到极点
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背对着那个人拍了怕身上的灰,没好气的道:“我,做人怎么能这样,你就眼看着我摔倒连拉都不拉一下,你这种行为太可恶。”
整个木屋里就听见孟欢筱骂人的声音,可对方根本就没开过口,甚至可以理都不理她。
“喂,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孟欢筱整理好自己后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她便呆住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